“你累了,去休息吧。”
拂曉淡淡的聲音在次傳了過去。
這時候,菲歐娜注視著拂曉的雙眼漸漸有些疲憊,下一秒鐘,她目光一頓,仿佛進入呆滯狀態,隨后立即陷入了沉睡。
她中了指令•催眠的能力。
拂曉雙眼中的指針旋轉停頓了下來,隨后又注視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國王,然后再次打了個響指,啪嗒……響聲清脆,悅耳。
聲音過后,面前的少女悠悠轉醒,精致的臉龐上似乎有些迷茫。
“你做了什么?”過了一會,她徹底清醒了過來,驚訝的低語,看著袒露的胸口以及連衣裙內露出的白皙大腿,頓時眉頭倒蹙,隨后她又看見面前空空的酒瓶,忽然感覺到額頭有一種強烈的暈眩。
她似乎害怕面前這個家伙對自己做出不軌的事情。
“不用擔心,我對你可沒興趣。”看著菲奧娜極為憤怒的臉孔,拂曉呵呵一笑。
菲奧娜卻沒有理會他,似乎在想著什么。
“想見你一面,可還真的不容易。”菲奧娜回過神來看著他說道,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
“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拂曉沒有理會她話中的冰冷,直接開口問道。
“什么怎么回事?”她不解的看著他。
“菲歐娜的意志為什么那么消沉?”
他回到加丹島后,就接到了宮廷侍衛的稟報,菲歐娜最近的情緒瘋瘋癲癲,不知發生了什么情況。
聽了這話,菲奧娜才淡淡的冷笑一聲:“哦,你問這件事情啊,沒什么,她不過是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當年的事情……就是當日她說的那些事情?那些就算是他歷經過不少人間悲劇且重活一世而形成的冷酷心性,依舊感覺殘酷無比。
“為什么要告訴她?對于她來說……”拂曉皺了皺眉頭,可說到這里卻又停頓了下來,隨后看著菲奧娜一眼,嘆了口氣:“這種事情還是太殘酷了。”
他不希望宮廷內因為這個事情亂起來,尤其是女人,最能惹事情。
“你所謂的殘酷,我已經承受十八年了,她必須也要承受同份的痛苦。”菲奧娜并沒有絲毫仁慈,對于菲歐娜,她至今為止不知道是以什么樣的心態去面對,更不知道將來要把她當成什么樣的存在。
菲歐娜亦是如此,明明一個身體,可腦子中卻存在另一種具備獨立思維的人格。仿佛就像靈魂中的另一面。
聽到這里,拂曉又是一楞:“你們的思維……可以交流了?”
“當然,就在前幾天,我們可以利用思維意識短暫交流,所以我才能把這些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她。”
“是雙子果實的能力嗎?”拂曉想了想,隨后才問道,這種情況大概率應該是雙子果實開發出來的能力,其實菲歐娜曾經吃下去的惡魔果實到底是什么名字,拂曉也不能夠確定,因為菲歐娜覺醒了另一種獨立思維的人格,所以拂曉才猜測是雙子類的惡魔果實,但海賊世界不一定會有這種惡魔果實。
若不是雙子果實,那應該跟靈魂類的惡魔果實息息相關,而關于靈魂類的惡魔果實有黃泉果實,魂魂果實。
菲奧娜點點頭,把兩只小腳放入緋紅色高跟鞋中,隨后整理著連體裙走過去把金色十字細劍拿在了手中。
“我的雙子果實能力開發出來的,可以與另一個自己在思維中進行短暫對話。”說到這里,菲奧娜輕微一頓,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說道:“隨著我的思維能力越來越活躍,我對所接觸的一切事物,好像都有了非同一般的感悟……”
來到架子前,她伸手拿住金色花劍,隨后凝視著很久,最終用有些嘆氣的口吻輕聲自語。
“自從你讓我成為國王以后,我就在也沒有用過這個了。”
她心中似乎有極大的遺憾。
就在拂曉聽完以后,也突然感覺菲奧娜握劍的姿勢與以前雖然沒有絲毫變化,可整個人的氣勢,氣場卻豁然大變,那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凌厲氣勢。
這就是她所說的感悟?
拂曉還沒有來得及深入思考,就瞧見菲歐娜的身體忽然一轉,淡藍色的連體裙角在空氣中一跳,帶起了縷縷香風,隨后手中的花劍直接出鞘,帶著絲絲殺氣與香風匯聚在一起。
這一刻,花劍仿佛化成了細光,直接跳躍而起刺了過來。
細光成束,劍風銳利,刺入空氣中發出壓抑的細鳴聲。
拂曉微微一愣,花劍上震動的尖銳聲聽得清楚無比,劍尖還在飛舞的過程中,他就能夠感受到那股凌厲的劍風了。
她的劍術進步的竟然如此之快,要遠比第一次見到時強大了太多太多,難道真的是通過開發雙子果實能力帶來的提升嗎?
或者說,隨著雙子果實能力的開發,覺醒人格的思維能力越來越活躍,對周邊事物的感悟能力越來越強,從而相應的實力也會水漲船高?
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詭異的能力?
思維能力,事物的感悟,實力的提升……
他想不明白,可卻能夠清醒無比的感受到,那細微的劍光上密布了濃郁的殺氣。
她真的想殺掉我?
拂曉頓時一震,看著穿刺來的致命細劍,直接抬起右手,精準的抓住了她握劍的手腕。
“你想殺我?”拂曉手腕微微用力,冷冷的看著她。
菲奧娜眼中駭然,握劍的手腕傳來一絲疼痛,卻再也無法動彈。
她驀然從拂曉眼中看到了一抹寒意,以及他眼神深處那股深淵般的恐怖氣勢。
見她不答話,拂曉的聲音更冷了一絲:“不說話?”
“哼,我如果想殺你,就不會愚蠢的正面攻擊你了。”菲奧娜把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強行壓了下去,隨后看著拂曉冷冷說道。
“所以說你只是個愚蠢的女人。”聽了這話,拂曉松開了她的手腕,菲奧娜的手腕青紫一片,隨后她甩了甩手臂,才感覺手腕好受了一些。
“什么時候去東海?”這時候菲奧娜把花劍收了起來,又冷冷的望著拂曉。
拂曉坐在椅子上,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在菲奧娜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下,才冷淡地說道:“我并不建議,你把你那個多年未見,至今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哥哥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