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今天我賜予你殺的權利。”這時候,萊茵哈特看著旁邊的少年說道,“這些貴族,你可以選擇殺一人,也可以選擇殺十人,如果全殺完,也沒有問題。”
冷淡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國王大殿,跪在地上的貴族們全都震驚無比,他們能夠感受到從萊茵哈特口中傳出來的,那股濃密的血腥味。
“萊茵哈特公爵饒命,我們愿意成為波爾卡利亞王國的一員。”這些貴族當然能夠認得萊茵哈特,所以立即哭訴的求饒。
“是,公爵大人。”少年布雷迪平靜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睛有一種特別的亮光,但是又存在著那種少年很少具備的空洞,還有他的眉毛,很輕很淡,卻有一種特別的銳利感。
萊茵哈特看著布雷迪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讓他失望,在這三年時間以來,他花費心思為布雷迪開各種小灶培養,如今雖然實力雖然還不夠強大,但已經是個難得的好胚子了,在今后的發展中,必將能夠派上大用處。
噔噔蹬……這時候大殿外走來了一隊侍衛,侍衛正押著五十多歲的國王走進大殿。
“公爵大人,楓葉國國王帶來了。”為首的侍衛,走到了大殿跟前朝著萊茵哈特拜了拜,萊茵哈特看到這一幕后,笑著點了點頭,侍衛退到了布拉特身邊,朝著布拉特低聲的打了個招呼。
“楓葉國國王,你可還好?”萊茵哈特笑著說道,國王看到一群貴族都跪在地上,于是也驚恐的跪在地上。
“這個國王我可以親自動手殺嗎?”布拉特突然指著下面跪著的國王說道,下面跪著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是國王,驚恐的看著臺上的長發少年。
“你……你……你是……”國王看出來了,但是一直不敢說出他的名字,這個少年就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是準備復仇嗎?”萊茵哈特并沒有理會國王的驚恐,而是開口問了一句,布雷迪低聲回了一句,“我想親手殺了這個國王。”
萊茵哈特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轉頭朝著跪在地上的貴族們看去,貴族驚恐無比,他們知曉如果萊茵哈特連國王都敢殺,自己這群人自然都敢殺的一個不剩,誰不知道在北海,弒君者萊茵哈特的兇名,他就是殺國王殺貴族的代名詞。
“你們……想活命嗎?”這在這時,貴族們聽到這句話后都是一喜。
“想,想,公爵大人饒命。”
貴族們爭相恐后的求饒,現在看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好。”萊茵哈特目光稍微轉了轉,“如果你們活命,那么你們的國王就死,怎么選擇?”
“我們選擇活命。”
沒有絲毫猶豫,貴族們統一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還沒有仁慈到,衷心到為了國王的性命而犧牲自己的地步。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你們不得好死。”國王驚恐的大罵,但是并沒有作用,于是他又轉而繼續向著萊茵哈特求饒。
“貴為一國之主,卻無一臣子/臣民愿意為你而死。”萊茵哈特搖搖頭輕聲說道,“你這個國王做的不合格啊,連國王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留著你也是浪費資源。”
萊茵哈特這句話,就為了國王下了最終的裁決。
噠噠噠……
布雷迪輕輕的踩著階梯,從高臺上走了下來,他走到了布拉特身邊,從他身邊的那名侍衛身上拔出了一把利劍,轉而向著國王走去。
“國王大人,有沒有想過這么一天,我會重新殺回來?”布雷迪低著頭,把長劍握緊,緊盯著國王,“楓葉國國王死于楓葉國制楓師之子手中,會不會在十年,二十年后被人書寫成故事呢?”
看著國王冷汗淋淋的表現,布雷迪笑了起來,但是又想到曾經所經歷過一切的悲劇,這些悲劇全部都源自于面前的家伙,于是面容有些猙獰,朝著國王吼道:“你是國王掌握生殺大權,哪怕只是稍微不敬,你就能夠把對你不敬的人殺掉,殺掉對你不敬的人還不夠,還要殺掉所有一切相關的人,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布雷迪像是發泄般的怒吼著,國王此時已經被布雷迪眼神中的兇惡與殺戮氣勢怔住了,他剛想張口回答,或是求饒,卻突然聽見一道噗嗤的清脆聲,隨后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身體一動不動。
利劍透體,當胸穿過,劍尖劍刃劍柄上鮮血淋淋,像是紅色的雨水一樣,無法停止。
“你……”國王看著面前的布雷迪,少年被血液噴射的滿臉猩紅,就像是惡魔一樣,那漆黑的眼珠子中,竟然能夠看到通紅的血絲。
嗤……布雷迪兇狠的喘了兩口氣,隨后用力把利劍拔了出來,血液再一次噴射在大殿中,國王徹底死亡。
看著布雷迪像是呼吸急促起來,萊茵哈特并沒有開口說話,此時大殿俱寂無比,除了少年的呼吸之外,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公爵大人,我請求在殺一個人。”布雷迪右手提著被血液染紅的長劍說道,等他說完,貴族人群中卻是一陣慌亂,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少年要殺他們中間的哪個人。
“到此為止吧。”萊茵哈特輕聲說道,聽了這句話,貴族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都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流淚,命終于保住了嗎……像是卸下了所有壓力一樣。
“不要陷入殺戮的仇恨中。”萊茵哈特繼續說道,“你將來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我可不想我的手下如此嗜殺。”
“是公爵大人,布雷迪知道了。”聽了萊茵哈特的話,布雷迪赫然一震,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看著滿手的血液,直接把手中的長劍扔掉了,剛才好像是進入了極端的嗜殺狀態。
因憎恨而引發的憤怒的力量,果然足夠強大,像布雷迪這種少年,竟然在那一刻都散發著讓人從心底發顫的殺念,尤其是那種復仇的恨意達到極致,而表現出來的淡漠,竟然充滿著一種極致的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