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革命軍某處基地的辦公室內,多拉格以及革命軍干部們同樣在看著這份報紙。
多拉格對于萊茵哈特所做的事情倒并沒有感到特別驚訝,因為在他看來,萊茵哈特的真正實力,遠比表現出來的要強大太多。
“看來這個小哥干得不錯,實力增長的很快。”伊萬科夫笑著說道,萊茵哈特在北海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也通過革命軍的秘密渠道傳遞了過去。
“我們也要加快行動了,要在世界政府最嚴密的討伐夾縫中生存下來。”多拉格沉聲說道,隨后目光一直在報紙上打量著。
海軍總部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內。
在巨大的辦公室內,有兩名身穿正義大衣的海軍,其中坐在元帥位置上的男子,正是剛剛接任元帥位置沒有幾年的佛之戰國,他此時看上去比十年后要精神很多,雖然面容平和,但是身上卻時刻的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氣息。
在他對面的是名六十多歲的蒼老女子,她正是目前的海軍大參謀,海軍本部中將的鶴女士。
鶴目光在戰國的身上掃過,面容中有一絲化不開的擔憂,于是開口問了一句:“戰國,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佛之戰國頭戴軍帽,戴著一副青蛙眼鏡,下巴的長胡子綁成麻花狀,桌子上趴著一只小羊,并且一只在“咩咩咩”的叫著。
“這是臨時起意的計劃,是壓制四海年輕海賊計劃的一種而已。”
戰國緩緩說道,他自然明白鶴想問的是什么。
“萊茵哈特對于我們海軍來說來說無足輕重,若是能夠用這種方式在世界范圍內稍微打壓一下新人海賊的囂張勢頭,那么這則新聞所帶來的效果,就遠超過了萊茵哈特所具備百倍的價值。”
“那個小鬼……可是個聰明人啊。”鶴有些憂心忡忡,看著戰國說道,“而且這兩年以來,似乎四海越來越亂了。”
佛之戰國對于萊茵哈特的了解還僅存于極少的情報信息上,跟與萊茵哈特見過面的鶴相比,他所知甚少,很多時候只是看情報描述,根本看不出什么。
所以佛之戰國可能會低估了萊茵哈特,這也正是鶴所擔心的。
“我們海軍,必須要對這片大海負責啊,尤其是這幾年來,四海海賊的勢頭越來越大,眼看就要顧不過來了,所以我們更要豎立稱號為夢魘的這個賞金獵人界的強大標桿,用來震懾那些新人海賊。”
他看過鶴提供的關于萊茵哈特所有的資料,對于萊茵哈特的勢力能夠在北海增強如此之快的原因,他也產生了很多疑問,但是觀察到這三年多以來,萊茵哈特一直在協助著海軍在北海打擊海賊的勢力,這至少證明了,萊茵哈特暫時是一個可以扶持的人,是有可能與海軍處于同一陣營并且有希望拉攏成為海軍同仁的年輕人。
以萊茵哈特目前在世界上的名望,就算打敗了強大的陀螺海賊團,就算被世經報記者拍到了這一切,但是想通過世經報宣揚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這一切都是佛之戰國在暗中推波助瀾所造成的。
因為他想要把萊茵哈特打造成世界性的賞金獵人,強大到讓四海海賊聽到這個名字就頓時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這就是戰國的最終目的。
智將不愧是智將,目光看的要比大多數海軍長遠太多,可能別的海軍考慮的是如何剿滅更多海賊,而戰國考慮的卻是如何讓年輕人懼怕出海。
“扶持夢魘成為世界性的賞金獵人,固然可以震懾四海的年輕人,甚至更可以讓年輕人對賞金獵人產生興趣,但是如果讓那家伙借用這種方法做大,到時候我怕在北海,可能又是一個多弗朗明哥。”
鶴的擔心不無道理,而且分析的也很透徹,多弗朗明哥對大海的危害,尤其是對無數平民的危害,可謂不淺,鶴自然不希望在出現一個同類型的惡劣人物。
“多弗朗明哥根本不用擔心。”
“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我們能隨時滅掉他。”
多弗朗明哥的特殊身份,在海軍高層中并不是秘密。
鶴點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不過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不一會兒,鼯鼠挎著長刀走了進來。
“戰國元帥,鶴參謀。”鼯鼠恭敬的朝著二人敬了個軍禮。
“派往北海的海軍安排好了嗎?”鶴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是這一批海軍學校正好要畢業了的學生,我選擇了兩名成績最優等的學員前往北海,有他們在,我相信北海不會失控。”鼯鼠想了想回答。
“哦,是誰……”
“X•德雷克……”鼯鼠先說了一個名字。
戰國卻微微一楞,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正是幾年前從米尼翁島救下來的那名少年,原來已經進入海軍學校進修了嗎?
他旋即目光微轉,手指輕點著桌面:“還有一個是誰?”
“是德雷克的同期生,瓦爾多•倫琴。”
說著,鼯鼠拿了兩份被加密了的資料擺在了元帥辦公室上:“這是兩個人所有的資料,包括加入海軍前,加入海軍后的資料都在這里。”
戰國先是翻開了德雷克的資料瀏覽了一會,隨后又打開另一份資料看了起來,看了一會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年輕人都是北海人?”
“是的,都來自于北海加丹島海軍支部。”鼯鼠點點頭。
“好的,你先出去吧。”戰國點點頭,于是鼯鼠退出了元帥辦公室。
“戰國,你在擔心什么?”鶴怔怔的看著他,“是不是因為這兩個年輕人的出生地都是北海,所以敏感了點?”
“是啊,都是北海出生。”戰國點了點頭,拿著兩份資料看了很久,不過他似乎在X•德雷克的資料上瀏覽時間少了一大半。
“不過我相信澤法大將,他所帶出來的學生,都是優秀的海軍將校,這兩人也不會例外。”戰國在資料上看了很久后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澤法那家伙今后還能不能安心的教導海軍學校的學生。”鶴有些擔憂的說道,澤法近期的遭遇讓她非常難過。
“我相信澤法的職業操守,更相信他身為常年經歷風雨坎坷的海軍老兵,一定能夠重新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