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琴心中何嘗不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拒絕事情呢,只不過他只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給你們幾天準備時間。”
鉑爾曼的目光像是能夠穿透人心一樣,帶著一股攝人的銳利,從倫琴和德雷克身上掃視過,他把辦公室的書桌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才略帶提醒,似乎又像是過來人般的口吻說道:“你們兩人是這一批畢業生中最好的學生,就算放在整個海軍學校的歷史中,都有著能夠接近前十實力的水準,希望這次任務是你們在海軍生涯中的轉折點。”
“路,已經為你們兩鋪好了,至于將來各自發展,那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兩人點頭應著。
說到這里,鉑爾曼稍微頓了頓,隨后整理了一下海軍軍服,神情放松了下來:“如果將來飛黃騰達,我的臉上也有光,說不定以后還要輪到你兩在海軍系統中照顧呢。”
聽了這句半開玩笑的話,德雷克再次把敬禮:“鉑爾曼長官,身為海軍一份子,我們一定會全力完成任務。”
倫琴也恭敬的回答:“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對得起自己這里。”鉑爾曼用手指了指胸口,然后又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兩人,“對得起大衣背后那兩個字。”
正義!!!
“那么,就預祝未來的海軍系統中,兩位將級長官在北海支部……一帆風順。”鉑爾曼大笑。
他倒是很有眼光,也不知是玩笑還是真的看得很遠,似乎就篤定倫琴和德雷克未來在海軍系統中,必定是將級軍銜。
過了一會,德雷克與倫琴并肩而行出了軍務大樓,此時大樓外的訓練場中,最新一批的海軍新人在進行著新兵訓練,這一批要比艾恩,賓茲低了一屆,是因為上一批新兵全部在實習過程中喪生了,所以在特別又招納了一批。
“又是一屆了啊。”看到這一幕,倫琴對著德雷克說道,“還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那些教官門這怎么教訓我們的嗎?”
“當然,我永遠也忘不了。”德雷克似乎陷入了回憶中,“他們都是嚴厲到有些殘酷,但是卻又慈祥的能夠感受到溫暖的人啊。”
他不禁想到了曾經澤法老師毫無保留的教導,可以說,但凡是海軍學校出生的海軍,澤法老師或多或少都親自教導過,他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海軍基層的建設,不知道培養了多少個海軍人才。
可是……這樣一個老兵,為何世界要這樣殘酷的對他呢?
想到這里,德雷克又是一震,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執行任務回來,還并沒有來得及去看澤法的傷情,于是轉身朝著倫琴問了一句:“澤法老師那邊你去看過了嗎?”
“去了。”
倫琴點了點頭,有些悲痛的說道,“老師他……斷了一只手臂。”
黑腕斷了一只手臂,還能夠稱之為黑腕嗎?
倫琴至今想起澤法親自指導他霸氣和體術修煉的情景,都悲痛不已,通過海軍學校的長官們口中,他隱隱得知當年澤法老師身上發生的慘案,了解之后心中始終有一股郁郁之氣發泄不出來。
“這個世界……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倫琴輕輕的吐了口氣。
兩人相繼沉默,過了一會,德雷克終于問道:“斬斷澤法老師手臂的那個家伙是誰?”
“是一個叫威布爾的海賊,聽說很強很強。”
“海賊……”德雷克微微一愣,隨后瞇著眼睛說道:“能夠斬斷前海軍大將澤法老師手臂的人,應該是強大如怪物一般的人,不過就算在如何強大,都是我們對立的存在。”
德雷克說完后又略帶冷漠的哼了一聲:“看來這筆賬有得算了。”
聽見德雷克的話,倫琴才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果你有行動,那就算我一個,本來對付海賊就是我們海軍天經地義的事情。”
“放心,少不了你。”兩人相視一笑,不枉費這么多年同生共死的合作,默契已經非常人所比。
兩人再此分道揚鑣,德雷克前往醫療大樓看望澤琴前往訓練基地修煉體術,兩人約好幾日后上路,前往北海。
水之七島。
夜晚的水島有些涼爽,四處吹著潮濕的海風,遠處港口內燈火通明,伴隨著幾十名警衛忙碌的身影,似乎來了一個大人物。
這兩天陀螺海賊團被打敗的消息,在水之七島已經徹底的傳開了,不過萊因哈特這個名字卻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世經報上只報道了夢魘賞金獵人的名號,兩天時間,這個新聞也逐漸歸于平淡。
夜晚,萊因哈特走在水島的街上四處閑逛,這時候電話蟲卻布魯布魯的響了起來。
“萊因哈特先生,世界政府官員已經要到港口了。”電話蟲中傳來朗格市長的低沉的嗓音,萊因哈特繼續聽他說了一會,隨后掛斷了電話蟲,轉身朝著一座已經被警衛徹底包圍住的大廈走了過去。
大廈內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拿著武器的警衛在巡邏著,進了門后,兩名警衛把他迎接入內。
又過了一會,他被帶到了一座巨大且十分豪華的房間內,進了房間后,朗格市長便走了過來。
“萊茵哈特先生,對方已經快靠近港口了,我要親自過去迎接。”朗格低聲說了一句,“就安排在這間房間里,您在這里稍等片刻。”
萊茵哈特點了點頭,在水島等了三天時間,世界政府的官員終于要來了,不過這個官員顯然很守時,約好的三天后見面,一點也沒有耽擱時間。
他在房間內打量了一會,隨后對朗格市長問了一句:“安全沒有問題吧?”
對方可是世界政府官員,安全問題必須要放在首位,換句話說,哪怕這次合作沒有談成,但也不能讓這個官員人生安全出問題,否則很多人都無法交代,對方身份雖然不是高高在上的天龍人,但畢竟是世界政府重要部門的領導。
“絕對沒問題!”朗格市長立即回答,“我已經讓城市防務官把這棟大廈封個密不透風了,一只鳥都飛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