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教授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盛棠回房之后，發信息給姜仲廉，約他明天下午在惠世高中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她在信息里這樣說的：“不見不散啊師兄。”
好像約會一樣。
盛棠如今不算丑姑娘了，她又是盛教授的女兒，她的約會，姜仲廉肯定會來。
放學時，盛棠直接去了那邊。
顧世霆的汽車，在學校門口遇到了她，還打算送她一程，瞧見她往咖啡店那邊走，他讓司機把車子開過去。
停靠在馬路邊，顧世霆瞧見盛棠約見一位年輕的男孩子，心里沉了沉。
他發呆了片刻。
此刻的盛棠，生在和姜仲廉閑聊，說起了保研的事。
“.......師兄，我爸爸說你成績不錯的。依照我看，你保研的可能性很大。”盛棠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盛棠的話，說得很有技巧，哪怕被錄音她也不怕。
但是，她又給姜仲廉這樣的誤導：幫了她，盛教授在他保研的事上會幫襯他。
這是大事。
姜仲廉心微跳：“什么忙？”
盛棠讓他附耳過來。
她把她的要求，告訴了姜仲廉。
姜仲廉吃了一驚：“為什么要我撒謊？”
“你沒有撒謊。”盛棠笑道，“那天你送陳綻去我家，你的確上樓了，跟她一起到了我家里。我外婆在家做飯，我爸爸在客廳接待了你和陳綻，你忘記了？”
姜仲廉心里咯噔了下。
他預感有什么事不對勁。
但是，姜仲廉的確知道，那天盛教授的岳母在家，因為他們倆到的時候，盛教授也剛剛回來，幫一位老太太拎菜，兩個人一起進了樓道。
盛教授沒注意到他們倆。
那位老太太，盛教授的桌子上有張全家福，她就在其中。盛教授也說過，那是他的岳母。
岳母在家，盛教授平素為人又非常正直，應該不會有什么的。
可盛棠為什么要讓他撒謊？
“師兄，這個忙，你幫不幫？”盛棠問。
姜仲廉猶豫了片刻：“我保研的事，教授是怎么說的？”
“十拿九穩。”
姜仲廉好像得到了保障，舒了口氣：“那天我的確上去了，你們家有個立柜，玻璃門，里面擺滿了你弟弟和你的得獎證書和獎杯，是不是？”
他去過一次盛教授家，是上次期末之前，幫盛教授搬書回去。
“對對。”盛棠笑了起來。
兩個人達成了默契。
說完了事，盛棠去買單。姜仲廉和她搶，盛棠道：“這次是我求你，應該我買單，下次你請我也一樣的。”
姜仲廉就不再說什么了。
他乘坐公交車回地質大學。
盛棠和他往相反方向，打算過馬路去另一個公交站臺時，突然聽到尖銳的鳴笛聲。
她嚇一跳，急忙看過去。
不遠處有輛汽車，是她最熟悉不過的。
她搖頭笑了笑，趕緊走了過去。
顧世霆坐在汽車里，一言不發，靜靜看了眼盛棠。
盛棠坐上了他的車：“已經很晚了，還不趕緊回家？等會兒天黑了.......”
“棠棠.......”他的聲音很低，也帶著幾分委屈與不安。
“那位是我爸爸的學生，我請他做證人，不是我新交的朋友。”盛棠道。
顧世霆的心情，好像好轉了點：“什么證人？”
盛棠讓司機開車，先送他回去。
路上，她慢慢講述她最近遇到的事，從她去父親班上蹭課開始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