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呼出了聲,驚恐地朝著墨抒看去。
墨抒眸光一斂,瞇起了眼睛,卻意外地沒有慌亂。
忽地身子一輕,墨抒被拽到了兩道高大身形的身后,接著,就看見了另一道身形擋在了她身前,緊接著就是花盆的破碎聲。
紀飚跟紀刃護在墨抒身前,紀云剛剛將花盆踢碎,此時穩穩站著看著地上的碎瓷片,面色陰沉。
紀楠連忙查看墨抒的情況,緊張道:“公主,您沒事吧?”
墨抒搖頭,面上始終平靜無波,目光朝著前方看去。
孟云鏡驚魂未定,面色一沉,當即喝道:“是誰,竟敢在這里放肆!”
墨劍郜看著門口的動靜,扭頭吼道:“好啊你,差一點就用花盆砸到墨抒了,她現在可是懷著身孕,要是真的砸到她身上了,你當得起嗎!”
墨抒緩步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墨劍郜站在了辦公桌后面,而就在他的面前,是一個齊肩短發的女人。
這個女人大鼻子小眼睛,嘴巴偏厚,妝容很精致,綠頭發黑項圈,穿著打扮很時髦。
這是墨抒的表姐,叫沙莎。
被墨劍郜這么一吼,她像是有些心虛,扭頭看見墨抒安然無恙,一下又有了底氣,道:“懷孕了不起啊,懷孕就可以偷東西了嗎?呵!”
墨抒在沙莎的面前不遠處站定,看著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斂眉,看向墨劍郜,道:“怎么回事?”
聲音寡淡,無波無瀾。
莫名的,好似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在她身周囂張地鼓起來,讓得墨抒此時看起來有一種不同往日的威嚴。
沙莎忍不住為之側目,心里覺得有些怪異。
墨劍郜一向跟墨抒不和,父女兩個兩看相厭,沒事就喜歡互相找麻煩。
現在墨抒用這樣的口吻跟墨劍郜說話,按照墨劍郜一貫的尿性,怕是會借機把注意力丟到墨抒身上,讓墨抒跟他撕起來,好讓自己變成背景板。
沙莎對這一家人實在是了解透了,不屑至極。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墨劍郜竟然跟墨抒說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這個死丫頭二話不說就過來砸門,口口聲聲說我偷了她的設計圖,我呸!”
墨抒聽到墨劍郜的話,忍不住挑了挑眉。
自從墨抒的母親死了之后,墨抒跟沙家的人就很少走動。
同樣的,沙家的人也十分討厭墨家的人,就連見面都能當做不認識的陌路人,墨劍郜又哪里來的機會去偷圖?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沙莎大聲道:“你還在狡辯,好端端的你約我爸去喝酒,混不到幾個月就稱兄道弟,不到一年就推了新系列,又那么剛好跟我的設計靈感一模一樣,你當誰傻子呢?”
墨劍郜氣急敗壞道:“哪里一模一樣了,我跟我手底下的人嘔心瀝血了好幾個月才敲定的款式,你現在一句話就要潑我一身狗血,你想得美!”
“呵,”沙莎冷笑,“是誰潑誰你心里有數,也是,你們墨家就是一家子無賴,真不知道當年我小姨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