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兒,”孟云鏡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Jennifer在跟你說話。”
Jennifer是意大利的一名絲巾設計師,她的作品非常出名,許多頂級品牌,都花過重金來挖她,可她喜愛自由,不愿意隸屬任何一個公司。
墨抒面上重新露出微笑,面帶歉意用意大利語道:“對不起,剛剛走神了。”
Jennifer太喜歡墨抒了,聽到她跟自己道歉,表情一臉陶醉,“寶貝兒,你太甜了,我舍不得責怪你。”
墨抒莞爾,余光又瞄向了聿司喬。
這家話,是想干什么?
只見聿司喬剛剛那本來就勉強的溫柔神色,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個殘骸,他的眼神有些冷,隔著好幾個人瞪了她一眼之后,很快就走了。
墨抒:???
這男人,神經病吧??
聿司喬轉過身去,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神經病!
他沒事過去干什么?
那女人喜歡什么樣子的男人,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干嘛非得學那只公孔雀,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
呵呵!
氣得直跺腳,聿司喬很快走出了舞會現場,去了甲板。
夜里的風有些大,海浪濤濤,聿司喬走到了欄桿邊上,卻是越想越氣。
“喂。”
聿司喬頭也沒回,就察覺到肩膀一沉。
程獨摟著他的肩頭,道:“你這個未婚妻可以啊。”
聿司喬聽到這話,就不爽地側眸瞄了他一眼,“干嘛?”
程獨抽根煙來,一邊點火一邊道:“嘴皮子挺厲害的。”
聿司喬更不爽了,“她說什么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想要嶺東的那兩座山嗎,”程獨吸了口煙,“讓你小子幫我買的那兩座,記得吧。”
“記得。”
可墨抒死活不賣。
后面又交涉了幾次,墨抒就是鐵了心地不松口,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程獨道:“那兩座山,是我祖輩以前發家的地方,我爺爺的心愿就是要把那兩座山給拿回來,剛剛跟她談了一下,愣是被她給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聿司喬早就知道墨抒口才不錯,此時也不意外,問:“談好了?”
“好了,”程獨抖了一下煙灰,似笑非笑看了眼聿司喬,“是你告訴她的吧?”
“什么?”
“她不止知道我是下一任總統,還知道我爺爺病重,拿這個來威逼利誘,讓我欠她一個人情,”程獨拍了拍聿司喬的肩膀,“半賣半送,我說我沒那么多流動資金,她倒好,直接讓我回去就去拿地契,欠條都不用打一個。”
聿司喬驚訝,面色古怪道:“她就不怕你跑了?”
這一回,驚訝的變成了程獨,他側眸看了看聿司喬,道:“不僅是這樣,她還讓我上任之后,可以將那開發成一個森林公園。”
聿司喬沉默了一下,眉心擰得更深,“這話怎么有點耳熟?”
程獨意味深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半年前也是這么建議我的,今天,她也是這么說的,難道不是你告訴她的?”
聿司喬:“我跟她見面不吵架就不錯了,哪來那么多閑工夫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