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見到她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她是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敢確定,原來她真是何泳兒。
何泳兒此時已經形容枯槁,面色枯黃。
因為聿少交代的‘特別照顧’,她被‘特別照顧’得很厲害。
每天不只是要被問邢,還要時刻注意看守所里面別的嫌疑人的騷擾跟欺負。
這段時間,何泳兒心力交瘁。
此時看見依然是光彩照人的墨公主,何泳兒一時間恍了神。
一直以來,墨公主就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
不管是什么時候,墨公主總是保持著高傲美艷的姿態,來讓所有人都為之矚目。
現在也不例外。
墨公主被保鏢包圍著,真正的公主待遇,前呼后擁。
而何泳兒只能孤零零地坐在冷板凳上,就連三餐都很難得到保證。
何泳兒心里十分嫉恨,但她一向心機深沉,眼里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哭了起來,凄涼地喊道:“墨公主,我終于可以再次見到您了,您能醒過來真的太好了……”
墨抒面上沒什么表情,她端著專屬的茶杯,精致高貴的模樣,跟著簡陋寒酸的牢房格格不入。
何泳兒哭得更大聲了,“墨公主,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聿少他誤會我了,他根本不將你放在眼里,直接把我給送進來了,我現在好難受,每天都有老鼠在咬我的腳,睡覺的時候還在我耳邊叫,我真的受不了了,這種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墨抒依然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她終于放下了茶杯,接過了紀楠遞過來的手帕,抹了抹嘴角,道:“說完了?”
何泳兒哭聲一頓,臉上全是委屈的一片。
“說完了,輪到我問你幾個問題。”
“您問。”
“第一個,你為什么要指使顧溫暖給我未婚夫下藥?”
這個問題,問得何泳兒哭得更兇,“我沒有,我沒有,墨公主,請您一定要查清楚,我真的沒有啊,我為什么要這樣做,這樣做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根本就是顧溫暖自己貪心,她覺得您在陷害她利用她,她想要逆襲,想要跟您過不去,所以才想到要給聿少下藥啊,跟我真的沒有什么關系啊!”
墨抒冷笑。
何泳兒哭聲逐漸小了下來。
墨抒站起身來,淡聲道:“我需要去把聿司喬的測謊儀拿來嗎?”
何泳兒臉色驀地煞白。
那一天被電流給電到失禁的感覺,仿佛還在尾椎骨流竄,何泳兒慌亂道:“不要!”
墨抒沒料到何泳兒會這么害怕,她只是覺得測謊儀能測試她是不是說謊而已。
面上不動聲色,墨抒道:“那你就老實點。”
何泳兒臉色變了變,道:“我沒有指使她,我只是給了她一個藥而已,給誰下藥,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本來就喜歡聿少,而且有您成功在前,顧溫暖就想效仿了。”
墨抒冷眼以對。
何泳兒咬了咬牙,道:“她本來就不老實,偏偏你還那么喜歡她,那么相信她,我早就說過,你遲早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