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換上了紅色的敬酒服,發現這件敬酒服好像是特別設計過的。
早晨時候穿的鳳袍是莊重雍容的華服,不顯身材,而剛剛的婚紗,也是將她的肚子很好地隱藏了起來,不僅如此,還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窈窕纖細。
而現在的這一身衣服,將她的孕肚都給展現了出來,那弧度圓潤,看起來很大。
她已經是不太顯懷的體質了,除了洗澡的時候自己脫了衣服可以發現肚子很大之外,其他時候的身材,雖然跟她沒懷孕之前沒法比,但基本看起來跟正常女孩也沒太大差距。
現在……
邢夢箏走了進來,看見墨抒的這一身,眼里全是滿意的驚艷,道:“這是誰家的兒媳婦兒,太漂亮了。”
墨抒轉過身來,一手扶著腰身,一手撫上肚子,道:“伯母,這一身太顯肚子了,看起來跟四五個月的一樣。”
“你叫我什么?”邢夢箏笑意盈盈,“都結婚了,還不改口呀?”
墨抒頓了一下,喊道:“媽。”
邢夢箏的那個心啊,一下子就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誒!”
邢夢箏笑容很開心,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來,道:“改口費,收著。”
紅包很單薄,墨抒眼睛彎彎,不客氣地收了下來,“謝謝媽。”
“你本來懷的就是雙胎,兩個孩子當然看起來要比一個孩子大一點了,”邢夢箏伸手摸了摸墨抒的肚子,“這么快這么大了,時間真是太快了。”
一旁的紀楠拿出了一個盒子來,道:“公主,項鏈。”
項鏈是當初聿家送給墨抒的訂婚禮物,也是聿家奶奶生前最珍視的珠寶之一。
一串水頭好到幾乎是要滴出水來一般的翡翠項鏈,濃郁的帝王綠,加上極品的通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當初她差點因為這條項鏈做由頭,跟聿司喬退了婚。
那個時候,她想的是,退婚之后她就可以將孩子打掉,此后瀟灑地過自己的一輩子。
誰知道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的心境已然有了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邢夢箏看見那一條項鏈,心中也有些感慨,“當初司喬的爸爸不顧家人反對硬是要娶我的時候,只有我婆婆站在他那邊。”
邢夢箏將項鏈拿起來,“不是因為喜歡我,而是因為扭不過司喬的爸爸,那個時候我公公的脾氣很差,他有很嚴重的偏執癥。”
邢夢箏給墨抒戴上項鏈,一邊道:“他認定了我不是真心愛他兒子的,差點把我逼上了絕路,后來,競剛跟家里決裂,他媽媽才哭著找到我,讓我勸他回家,那個時候,帶過來的就是這一條項鏈,說,這是聿家的傳家寶,給我拿了,我們的婚事就是我公公都無法阻止。”
墨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往事,安靜地傾聽著。
“司喬的奶奶很喜歡你媽媽,”邢夢箏道,“你媽媽以前在美國出任務的時候,曾經救過她,本來一直想讓你媽媽嫁給司喬他爸爸的……說起來也是一段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