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冢中枯骨
第1016章:冢中枯骨
“報……陳友諒、張士誠,各派一萬大軍,前來助王世充一臂之力。”
“報……白波賊郭太領軍兩萬,前來助王世充一臂之力。”
“報……元蒙鐵木真領兵二十萬南下……”
一連串的壞消息傳來,也讓原本信心十足的秦軍將領們,都不禁變得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部分秦軍將領實在是想不明白,不久前自家主公還是聯軍盟主的時候,那些諸侯們簡直快把主公給捧成救世主了,可為何這么快就有種四方皆敵的錯覺?
不同于將領們的焦躁,秦昊對此卻沒有什么反應,既不怒也不惱,反而氣定神閑,好似一副要看好戲的姿態,而也讓秦軍眾將心定了不少。
這些日子里,秦昊不止一次收到王莽發動技能的系統提示,而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收到了來自張寧的傳信。
所以,秦昊當然知道表面上的對手是王世充,可暗中在搞事情的一直都是王莽這位穿越者鼻祖。
秦昊之所以不管不顧,就這么放任王莽這個家伙,在自己這個縱橫家傳人的眼皮底下,玩出了這么一手漂亮的合縱連橫,自然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信心。
須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
隨著董卓身死,涼軍內斗在即,秦昊最大的威脅已經不在了,剩下的不過都是些小魚蝦罷了。
秦昊手中的十三萬大軍,乃是經過精心的訓練,并且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麾下猛將和統帥的陣容更是堪稱豪華,完全沒有任何的弱點。
就算四面的敵人都聯合起來,也依然不是秦昊的對手,所以他又有什么可慌的呢?
況且,王莽所能聯合的勢力,都是秦昊早晚都要會收拾的。
秦昊巴不得王莽將這些勢力聚在一起,然后自己在將其全部一網打盡,來一次一波全滅,也省的麻煩一個個的去攻打。
所以,秦昊才放任王莽隨意施展,而王莽沒有讓秦昊失望,果然將他的所有敵人都聚到了一起。
不過王莽在明知擴軍會降低軍隊的整體戰力,而且軍備、糧草皆不充足的情況下,也依然選擇了擴軍。
如此瘋狂的舉動,讓秦昊都不禁為之動容,但也就只有這樣了。
王莽手下軍隊的數量看上去很多,但整體素質也就比黃巾軍強點,這樣的軍隊無論來多少,也是給秦昊送召喚點,還有送召喚卡。
王莽上躥下跳的搞了這么多事情,聯合了這么多的勢力,可無論他怎么挽救,怎么垂死掙扎,最終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秦昊甚至不需要有任何的反應,只需堂堂正正就可碾碎王莽的所有布置,而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絕望的事嗎?
看到最新傳來,看上起就是還消息的情報,秦昊卻笑了。
“原來鐵木真才是王莽的最大的底牌啊。”
秦昊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他猜到王莽可能會利用元蒙來拖住晉軍,卻沒先到鐵木真會心甘情愿的被王莽利用。
畢竟就算被王莽的技能‘巧舌’給降低了智力,鐵木真也肯定能看穿王莽的真正意圖,而甘心被王莽利用的唯一理由,恐怕也只有給自己找麻煩這一條了。
“連鐵木真那個家伙都說服了,看來王莽真的是做足了準備才去游說的呀,不過憑此就想贏我可遠遠不夠。”
秦昊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對謀士說道:“軍師,如今局勢已經徹底明朗,并南四大諸侯聯合起來,妄想搶奪我軍的勝利果實,你們說這一戰究竟該該如何打?”
劉伯溫、房玄齡、裴矩等謀士相視一笑后,最終由劉伯溫站出進言道:“主公,王莽東拼西湊出的那十萬大軍,無論是凝聚力還是戰斗力都極差,可王莽卻依然還在不斷的擴軍,此乃取死之道也,早晚必為我軍所破,所以主公大可不必擔憂。”
房玄齡則道:“主公,并南諸侯聯軍乃是癖蘚之患,不足為慮,野王城的宇文成都才是真正的大患。”
現在王莽仗著麾下大軍數量眾多,儼然一副準備死守城池姿態,準備坐等秦軍主動攻上來,打算靠守城來消耗秦軍的兵力。
死守城池,靠守城來消耗秦軍的兵力,順便以戰代練鍛煉新兵,這對于目前的并南聯軍,可以說最為正確的策略,可劉伯溫等人卻一眼就發現破綻。
河內河東兩郡的縣城數量雖不少,但并非都是堅城,若是沒有其他的策略,一心只守不攻的話,早晚會露出防御漏洞的。
而在劉伯溫等謀士在合計之后,恰恰發現了王莽防御的破綻,完全可逼王莽不得不出城一戰,而其一旦出城野戰的話則必敗無疑。
想靠守城來消耗秦軍的兵力?不可能的,你不出來,我就不會逼你出來嘛!
所以,就算并南聯軍擁有十幾萬大軍,可在劉伯溫等謀士的眼中,也依然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反倒是野王城內兵力較少涼軍更難的對付。
涼軍的綜合素質在一眾諸侯之中僅次于秦軍,遠不是臨時拼湊的并南聯軍能比的,再加上已經放棄了整個司州,退守那一小巴掌大的易守難攻之地,防御上基本已經沒有什么漏洞。
涼軍要是窩在野王不出來的話,那秦軍除了強攻這一條路之外,貌似還真沒什么其他的辦法了。
“主公,并南四大諸侯的這個聯盟,表面上看似團結,可內部卻有著不小的隱患。
十幾萬大軍的糧草供應,河內河東的利益分割等等問題,令其內部產生不少齷齪,相互之間并不是絕對的信任。”
劉伯溫顯然已經智珠在握,眼中滿是睿智之色,不急不慢道:“對付這樣一個并不牢固的聯盟,主公若是逼的太緊的話,反而會令其內部更加團結,集中所有的力量一致對外,所以當以行緩策為上。”
“哦?”
秦昊聞言眼中頓時精光一閃,隨即笑著問道:“何為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