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8章:劉備弒君
劉協一臉難以置信看著劉備,不敢相信他真的敢殺自己。
劉協其實有想過,他可能會死在這次政變當中,但怎么也沒想到會死在劉備手上。
天下人對劉備的評價不一,有人說他忠,也有人說他奸詐,但劉協心中卻是知道,劉備是發自內心的忠于大漢。
卻不想這位忠于大漢的皇叔,竟會干出了弒君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劉協神色復雜的看著劉備,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根本卻發不出聲來,只是吐出了一嘴的血沫。
劉備見此,眼中則閃過一絲疑惑,他有些看不懂這個替身臨時前的眼神。
就在這時,一眾秦軍押著孔融等人,也來到了貧民窟這邊。
當看到劉協倒在血泊當中,而心臟上還插著劉備的配劍時,孔融、馬日磾、楊俊等人都奔潰了。
“陛下呀,老臣無能,老臣愧對先帝啊。”
“陛下,您還那么年輕,怎么就先老臣去了呢。”
“劉玄德,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孔融等人一邊哭嚎,一邊對劉備破口大罵。
言辭之激烈,情緒之沖動,已經達到了頂峰,要不是有士兵攔著,他們肯定會沖上來和劉備拼命。
見此一幕后,孔宣都不禁直皺眉頭,嘟囔道:“不就是個替身死了,怎么都跟死了親爹一樣?至于嘛。”
“這不是替身,這就是陛下押。”孔融一臉奔潰的哭嚎道。
楊俊無比怨恨的瞪著劉備,咬牙切齒的罵道:“劉備,你這個奸賊,竟敢弒君,你不得好死。”
馬日磾則慘然道:“劉玄德,大漢最后的希望,被你給掐滅了,你是大漢的罪人。”
見孔融等人的表情不似作假,劉備和孔宣都露出了慌張之色。
劉備顫抖的指著劉協的尸體,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孔宣卻搶先問道:“這真的是陛下?”
“不然你以為呢?”孔融怒吼道。
“這……”
劉備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入紙,大腦頓時陷入宕機轉態,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弒君的事實。
孔宣的臉色也變的無比難看,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不,不只是他自己,還有整個儒家,都被賈詡那個老家伙給算計了。
雖說劉協是劉備殺的,和他孔宣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只要他在場就脫不了關系。
他自己,還有儒家,都被賈詡給拖下了水,想要不受影響的全身而退的,今后恐怕必須要對秦軍唯首是瞻了。
“這個陰險的老東西。”
孔宣咬牙切齒道。
孔宣顯然不甘心就這么喪失自由,他想靠封鎖消息來躲過一劫,可當看到四周圍觀的百姓時,當即打消了這個想法。
平民窟內前來圍觀的百姓,見劉備殺了一個少年后,孔融等大員都對劉備破口大罵,起初百姓們還好奇死的是誰,可當聽到那是當今陛下時,所有人瞬間都炸開了鍋。
“喂,老張頭,聽到了沒有,陛下死了,是劉皇叔殺的。”
“這還用聽?一目了然的事嘛,只要不瞎就能看到。”
“可是劉皇叔不是陛下的叔叔嘛,干嘛呀干弒君這種事呢?”
“天知道他劉備怎么想的?咱們只需做不到劉備弒君就行了,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劉備也賴不掉。”
聽到眾人的議論時,孔宣意識到除非把所有目擊者殺光,否則劉備弒君的消息根本就封鎖不了,要不多久就會傳遍洛陽,進而傳遍天下。
這也讓孔宣再次見識到了賈詡的恐怖。
為何劉協的死亡地點,會在在人口密集、魚龍混雜的平民窟?這到底是巧合?還是……
孔宣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好似泄了氣一般,下令道:“來人,把他們都押下去吧。”
“大哥,大哥……”
關羽和張飛的聲音響起。
他們離開劉備后,去追那個叫小田子的太監,卻沒想到在半路追丟了。
那個太監對貧民窟的地形極為了解,一個轉身的空檔就沒了蹤跡,關羽和張飛也只能能夠原路返回,卻沒想到大哥劉備已是一副識貨落魄的樣子,好似丟了靈魂一般。
另一邊,扔下劉協的小田子,在擺脫關張的追殺后,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而曹正淳則正在此等待。
“化田參加總管。”小田子行禮道。
曹正淳捏了一個蘭花指,尖聲笑道:“小田子,別在這么叫了,咱家已經不是總管太監了。”
雨化田看著曹正淳,一臉尊敬的說道:“在化田的心中,義父永遠都是總管太監,也唯有義父才配當這個總管太監。”
雨化田的這個馬屁把曹正淳給拍樂不攏嘴。
“行了,你小子有這份心就行了,也不枉咱家花費那么大的精力把你養大。”
“義父就是化田的再生父母,化田哪怕粉身碎骨,也難報義父恩惠之萬一。”
聽到這話,曹正淳卻露出嚴肅之色,沉聲道:“小田子,這話你以后可別再說了,你記住了,秦王殿下才是你的再生父母。”
“化田明白了。”雨化田說道。
“行了,別跪著了,賈大人有任務讓為父交給你。”
說著,曹正淳取出一張圖紙,道:“這是押送孔融他們的路線,你去把楊俊救出來,在保護楊俊往王府那邊去,為父已為你安排好了路線,沿途不會有人阻攔你們的。”
雨化田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光,他已明白這個任務的用意所在,于是抱拳道:“孩兒領命。”
“報……啟稟大人,楊俊被人給劫走了。”
正被劉協之死搞得心煩意亂的孔宣,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大怒不已,已經被抓住的人都會被劫走,秦軍的人什么時候這么廢物了?
“除了楊俊之外,其他人呢?”
“叛賊只有哦一人,故只劫走了楊俊,其他犯人都還在。”
聽到這話,孔宣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隨即眉頭又緊皺了起來。
身處在這么一個混亂的環境當中,他已經分不清哪些是陰謀,哪些是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