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袁家的野望
“秦家不過是個新興世家,身居高位掌握兵權的也不過只有秦溫一人!”趙忠疑惑的問道:“而大誰何又怎會牽扯到秦家呢?”
“難道…”蹇碩眼中一凝,看著張讓緩緩道:“有人想要陷害秦家,卻拿我們當放槍使?”
“現在才看出來,你還真是遲鈍呢。”張讓瞟了蹇碩一眼,淡淡道:“我手下的大誰何中,也出現了類似栽贓陷害的現象,目標只指秦家。不過我知道大誰何的水很深,所以沒敢輕動。”
蹇碩不疑有他,怒喝道:“到底是誰在算計我們?”
“秦家出自關中,如今又將并州世家拉到了關西世家的陣列,你說還能有誰?”趙忠幽幽道。
“關東?”蹇碩恍然大悟:“袁家!”
“關東世家所在的關東之地大部都已淪陷,而關東世家卻害怕關西壓過關東,所以主張放棄并州借此在打壓關西!”
張讓思索了一會兒后,緩緩道:“世家之間的爭斗,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我們只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要被他們算計就行了!”
趙忠等九人都點了點頭,對于關東世家,心中卻也有些微寒。
這些世家還真是狠吶,為了自家利益,行事簡直不擇手段,比自己等人還狠,世人都說十常侍是大漢的寄生蟲,但世家也不成多讓啊!
“總之給我記住了,大誰何絕對不能輕動,這股力量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了的。”張讓對著蹇碩,嚴肅道。
“明白了!”
蹇碩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事情的輕重,他想要掌握一支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也只是為了保全自身,但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所以也只能收手了。
“與其費心費力將大誰何掌握在手中,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尋找外援!”張讓眼中精光一閃,緩緩道:“你們有什么適合的人選嗎?”
別看十常侍表面風光,可是暗地里的日子并不好過。
從成為劉宏手中的一把對抗世家的刀的那一刻開始,十常侍就如同在鋼絲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粉身碎骨。
朝外,黃巾打著“誅妖邪”的口號起義,而這個“妖邪”指的就是他們。
朝內,滿朝文武以皇后只兄何進為首,都叫嚷著誅殺十常侍,以平息民憤。
所以說十常侍可以說是舉世皆敵,唯一的保護傘就是漢帝劉宏。
若不是為了保存漢室的最后一點顏面,還有不至于成為世家傀儡,劉宏早就把十常侍交出去了。
可如果前方戰場再這么輸下去的話,就是劉宏恐怕也保不了他們,最終他們還是難逃一死。
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還跳墻呢,畜生尚且如此,又何況是人呢?況且還是這些失去了命根子,心理已經扭曲的太監。
所以十常侍才迫切的想要掌控自己的力量,好保護自身,這也是蹇碩整頓手下大誰何的最大原因。
雁門關和代郡的兩場大勝,對于十常侍而言無疑是最美妙的福音,短期內小命總算在保住了,但是以后呢?
大誰何的水太深,所以尋找外援,或者說在外培養屬于自己的勢力,成了十常侍唯一可以對抗何進的方法。
“我倒是有一個好的人選!秦溫怎么樣?”趙忠眼前一亮,淡笑道:“秦溫父子剛剛打了兩場大勝仗,而且關東世家也要對付秦家,應該能為我所用。”
“秦溫這種愛惜羽毛之人,真的會和我們合作嗎?”蹇碩有些憂愁的說道,趙忠一聽頓時眉頭緊皺起來。
秦溫不可能,最起碼不可能明面上幫助他們!
“籌碼多少的問題罷了,這次我去雁門正好試探一下秦溫的口風,不過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張讓淡淡道:“河東太守董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何進也同樣在拉攏董卓,董卓倒向我們的話,恐怕要…”
“涼州刺史。只要董卓同意倒向我們,我就在在陛下面前進言,助他成為涼州刺史,這樣的誘惑相信董卓一定無法拒絕。”張讓自信道。
“張老大好算計呀。”趙忠輕笑道:“董卓這頭涼州虎,在當初鎮壓羌族叛亂立馬大功之后,本想謀奪金城太守之位,可是卻被關東世家的阻撓最后成了河東太守。”
河東一郡人口近百萬,富裕程度更勝涼州一州之地,但關東世家讓董卓成為河東太守可沒安什么好心。
河東司隸七郡之一接近中原,乃是關東世家力量最強的地區之一,河東根本就不是董卓這個外來戶可以插得進手的。
張讓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冷冷道:“董卓這頭猛虎在河東也臥夠了,是到了該放出來的時候了。”
袁府。
“可惡。”袁逢面露猙獰,陰冷的說道:“王允竟敢和我袁家,和關東世家作對,我袁逢早晚要他好看。”
“后宮有消息傳來,說陛下有意封王允為司徒。”袁隗淡淡道。
“什么?”袁逢瞪大雙眼:“陛下這是有意壯大關西派系的力量,來制衡我關東啊!”
“知道又能怎樣?誰讓他是皇帝呢!”
“該死,當初是我們關東世家推舉他當的皇帝,現在好了,反過來對付我們關東世家,簡直忘恩負義!”袁逢咆哮道。
“小聲點,傳到那位耳中可不得了!”袁隗皺眉低聲道:“劉氏血統中本就流淌著恩將仇報的血液,四百年來不一向如此嘛。”
“哼。等著吧,等大漢氣數被這個昏君給敗光后,這天下早晚是我袁家的!”袁逢冷哼一聲,陰冷道:“黃巾中的暗子都布置的怎么樣了?”
“都已經布置好了,公路和本初這次出征定能借此立下大功,從占據高位掌控兵權。”袁隗自信道。
“那就好,漢亡已成定數,而亂世已臨,霸星帝星同落于我袁家,這是天讓我袁家奪得這天下!”
一念至此,袁逢的眼中盡就是狂熱之色。
“本初倒是確有霸主之資,可公路他…”袁隗緩緩道,最終化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