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影商議完一系列的任命和部隊分布,一道道命令也開始下達。
于是,總部外開始集結忍者。
一眼望去,可謂是人山人海。
這些人群分為了涇渭分明的幾隊,每一隊都有著數千之眾。
忍者聯軍,按照各自的職能,分為了五支主戰部隊以及四大特殊部門。
此時,作為中距離聯合軍分隊,這些大多數身配武器的忍者。
他們都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分隊最前方的那道身負著特殊忍刀的身影。
作為這個縱隊的隊長,朔茂手拿著一道護額,那護額上紋刻著一個“忍”字。
這是五影決定組成忍者聯軍后,各村連夜趕制出來的,代表著忍者聯軍的護額
他卸下自己頭上的木葉護額,系上了這新的護額。
“我還真是沒有想過,有一天忍者五大國會聯合在一起。”朔茂笑道。
“確實如此。”站在朔茂身邊的是土臺,他是云隱村的忍者。
雖然和木葉有仇,不過土臺看向朔茂的眼神還是極其敬畏的。
畢竟木葉的白牙早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便是名震忍界,如今作為忍者聯軍中距離部隊的隊長,也無人不服。
就在這時,人群分成兩列,一個帶著砂隱護額的中年女人,就這樣徑直走了過來。
千代臉色陰沉,她的目標正是朔茂。
“你的麻煩來了呦。”土臺笑道。
任誰都知道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朔茂以一己之力斬殺了千代的兒子兒媳,如今過來,自然是找麻煩的。
許多知道內幕的其他國家忍者,也是都抱著看好戲的架勢。
畢竟五大國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
即便高層強制要求不許發生爭執,但這種命令,最多只能束縛住一時。
因此所有人都在等著別人先一步忍不住發生沖突。
千代和朔茂如果發生沖突,那么影響無疑極惡劣。
如果連這兩位的“大人物”直接戰斗了,大家只會有樣學樣。
朔茂也知道這種事情,所以他連白牙短刀都沒有解開,就這樣看著千代。
海老藏幾次想拉住自己的姐姐,但都沒有成功。
千代就這樣走到了朔茂面前,殺氣彌漫而出,但是她同樣沒有動手。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過了半響,千代率先打破平靜:“蝎呢?”
“現在和葉倉在木葉進行勞動改造呢。”朔茂回答道。
千代皺了皺眉。
作為第二次忍者大戰就被木葉俘虜過的存在,她當然知道勞動改造的含義。
說白了,就是給木葉白干活……工資當然是有的,不過那點工資純屬是用來惡心人的,也就夠吃完拉面。
“村子不會殺蝎和葉倉。”知道千代想問什么,朔茂說道:“辰已經說過了,等到這場戰爭結束,會將他們以砂隱戰犯的身份,引渡回砂隱村。”
千代沉默不語。
她默然良久,然后從忍者包里掏出忍者聯軍護額,將砂隱護額換掉之后,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旁的土臺忍不住豎了一個大拇指。
白牙和千代的仇恨,已經持續了這么多年,如今因為忍界大戰,這種仇恨而被迫掀開了。
處于這種大環境、大背景下,個人的仇恨確實太過渺小。
此時,在更遠處也發生了一些小摩擦。
不過卻是新一代的忍者們。
以卡卡西為首木葉忍者,正在和云隱村的中忍們對峙。
對峙之人深色皮膚、白發的忍者,劉海遮住左眼,厚嘴唇。左、右兩肩上分別有“雷”字和“水”字的紋身。
此人正是日后的五代雷影達魯伊,但如今卻比卡卡西年齡還要小一點。
在他一旁的,是一個叫作希的金發少年,他擋在中間,似乎要阻止沖突。
而不遠處,還有一人在冷眼旁觀,是一個金發的妹子,這人正是薩姆伊,未來唯一能夠在某個方面,比肩綱手的存在。
眾人正在對峙,而阿斯瑪的視線,全都落在那金發妹子身上,眼睛看的直了,手中的短刀,也有些拿不住了。
在場的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給這個少年,貼上了色狼和渣男的標簽。
作為這一隊的隊長,繩樹就這樣看著幾人對峙,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不管一管嗎?”鯊魚臉的少年小聲問道。
“沒什么好管的,他們自己可以解決,主動去管,反而會麻煩。”繩樹瞥了一眼長相奇怪的少年,回答道。
“鬼鮫?”
鬼鮫笑著點了點頭,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怎么不去幫忙,我剛剛看見你們村子的……嗯,照美冥,好像潛入聯軍總部去了。”
鬼鮫也不覺得奇怪,望向身邊這個年輕隊長,輕聲感慨道:“確實是照美冥能夠做出的事情。”
“怎么了,擔心她。”
“不擔心,有這個功夫,我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在這次戰爭中活下去。”
“你肯定能夠活下來的。”
鬼鮫驚訝地哦了一聲,有些好奇地笑問道:“你這般看好我?”
繩樹雙手報胸,平淡道:“不是我看好你,是辰他看好你。”
“臨行前,辰還讓我照顧好你,說你以后絕對是個厲害的忍者。”
被如此夸獎,鬼鮫咧著嘴,然后貪婪的瞥了一眼鮫肌。
“很想要?”
繩樹自然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神,但他也沒有遞給鬼鮫摸一摸的意思。
“我知道辰和你的約定,不過要鮫肌,等打敗我再說。”
鬼鮫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對了,繩樹大叔,我聽說這場大戰結束之后,您要結婚了?”
繩樹想起了某個女孩,眼神帶著一絲溫柔,不過手上一指輕彈,“別喊我大叔,你是霧隱村的忍者,我是木葉忍者,咱倆交情沒好到那份上。”
繩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卡卡西等人走去。
鬼鮫那鯊魚臉,竟是絲毫不惱,反而會心笑了一笑,然后追了過去。
繩樹抬頭忘了一眼天空,傻笑道:“這是……最后一戰了。”
然后他腳步放慢,故意在等那個鯊魚臉跟上。
很多年以后,當鬼鮫用那把鮫肌,在忍界留下赫赫威名的時候,他總忍不住回憶那個上午。
那天,陽光正濃。
老師千手繩樹,笑的好像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