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正是好時候。”古青喃喃著,然后偽裝了一番,拿著功勛令上門了……
功勛令,就是門票!
而且古青提的要求也合情合理,無非是讓穆家幫忙鑄造一件兵器而已,價值萬兩的兵器,可著勁往上加材料都有盈余。
不過,當他們看到古青拿出的箱子后,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件兵器?
嗯,沒錯,從外表看確實是一件,但是……這丫也太復雜了吧?
但是功勛令的主人要求,他們不能拒絕,否則萬一人家告到主家的話,他們支脈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良久,他們經過商討后,由匠師親自和古青談判,如果都要最好的材料鑄造,價值遠高于功勛令,所以要么簡化一些,要么降低標準。
礦石的價格,市面上都有,古青算算也明白,對方確實沒說假話。
經過深思熟慮,古青決定把那些奇門兵刃刪除掉,著重強化一些常用的兵刃,所謂十八般武器,九長九短。
長兵有:槍,戟,棍,鉞,叉,鏜,鉤,槊,環。
短兵有:刀,劍,拐,斧,鞭,锏,錘,棒,杵。
經過簡化……
是一把長槍,只不過槍刃長達三尺,拔下槍桿,槍尖就是刀劍,槍桿特制可以拆分,全部拆開后還能當鞭子用,槍桿沒有刃就是棍。
反正就算用劍,古青也是傾向于重劍一類的,那種劍走輕靈,飄忽寫意,瀟灑的劍客……古青雖然很羨慕,但是他走的不是這一路,所以刀劍在他手里區別不大。
對他而言,砍,砍,砍才是王道。
比起‘秀’操作,他傾向于實用,一劍能戳死的,他絕不會費盡心思將傷口雕出個花兒
槍乃百兵之王,棍是百兵之祖,絕大多數兵器都是根據這些延伸出來的。而且兵器越怪,死的越快,這句老話一點不錯。
“咔嚓”
古青咬了一口水果,觀看著不遠處匠師鐺鐺的鑄造兵器,心里泛起了念頭:“天賦能合成,劍心通明這種天賦,估計遇到同類型的,到以后還是得合成更高級的。
說不定以后就是百兵皆精這種,到時候什么兵器都無所謂了,還是拳頭好啊,兵器還得花錢……”
想到失去的功勛令,古青不禁有種心里滴血的痛苦。
霖海一脈可沒那么多屁事,雖然都在爭穆雪瑩的位子,不過功勛令在這其中沒毛用,古青見到的是這一脈的家主,壓根沒有蒙混過關的機會。
“只能看看,等以后贗品能否發揮余熱了。”古青這般思量著,思緒逐漸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穆元青美眸含煞,冷幽幽的盯著蕓蕓:“姑娘,從實招來,你家公子到底去了哪里?”
旁邊,同樣被欺騙的倒霉蛋穆興龍,一張臉拉的老長,黑的嚇人,捏著茶盞的手青筋鼓起,呼吸聲粗重更顯滲人。
就在數日前,他們為了爭剩下的名額,不惜重金買下功勛令,以期待能派上用場,結果當堂驗證,二人手里的功勛令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
當時驗證的還是真的,怎么到他們手里都變成了假的?
他們都不是笨蛋,瞬間便反應過來,似乎驗證后,古青都搶回了功勛令,而后才遞給他們。
被掉包了!!!
這簡直讓他們羞愧無比,算一算的話,其實古青來一趟,白賺了一萬兩千兩黃金,而且還學走了穆家的兩儀涅槃功……
說出去,簡直駭人聽聞,令人心酸
一個讓他們咬牙切齒,痛恨不已的名字。
下面蕓蕓聽得一頭霧水,不是古青嗎?怎么變成蔡坤了?騙?到底怎么回事?
她吶吶搖頭:“我不知道。”
穆元青豁然起身:“你不知道?你……”
“穆元青,腦子呢?”
穆興龍這時忽然斥道:“一個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你覺得她可能對蔡坤了解嗎?你真以為這是他的侍女?”
穆元青驀得一愣,回過神來:“難道……”
“沒錯。”
穆興龍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女子定時他特意雇的,用來混淆視聽。事成之后將之丟下,當成我們的出氣筒。”
穆元青眼中充滿血絲,忍不住掩面抽噎:“該死,我們該怎么辦?那可是我這一房所有的積蓄啊。”
“我又何嘗好到哪里?”穆興龍長嘆,喃喃有聲,他這一次,同樣也是賭上了一切。
良久的沉默,穆興龍看向蕓蕓:“你且離開吧。”
“那……多謝公子。”蕓蕓吶吶著告退,直到走出穆家大門,她腦袋依舊處于半迷糊狀態。
屋里。
穆元青冷眼望著他,神色頗為不甘:“就這么放她走了?”
穆興龍呵呵冷笑:“當然不是,派人暗中監視,如果真的不是咱們所說的那樣,這女子對蔡坤而言不是單純的棄子的話,他們肯定會接觸,放了她釣到蔡坤的概率反而會大一些。”
穆元青長舒一口氣,重重的砸在椅背上,眉宇間充滿希冀,口中不住喃喃:“希望如此,希望……。”
“該死的,古青你竟然丟下我。”
出了門,坐在馬車上,蕓蕓神情驀得陰翳下來,眼中閃爍著憤恨之色:“若非父親讓我過來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本姑娘非要拍死你不可。”
念及至此,她忽而心里一驚:“這不符合常理,我嵌入的理由合情合理,不顯得突兀生硬。
按理來說,對一個委身報恩的侍女,他就算薄情寡義,也不該賣的那么果斷,那么生硬,毫無預兆。
難道說他看出我別有用心了?不可能,我一直盡職盡責扮演侍女的角色,沒有絲毫逾越之處,他憑什么懷疑?”
但是……
古青從進城,到后來一系列的舉動來看,分明是早有此算計,壓根不像是倉促之間的決斷。
難道,他真的是無情無義的家伙?
她隱晦的掃了眼穆家大門,暗暗腹誹道:“這些東西,暫時別想了,還是想想眼下如何脫身吧。”
實在不行,她只能解開封印,暴露實力遁逃了。
匠師抹了一把汗水,朝古青喊道:“公子你再試試,兵刃可合手?”
古青上前掂量一下,嘗試下揮舞幾下,皺眉道:“再加重一些可以嗎?我感覺太輕了些,有些飄。”
匠師嘴角一抽,這句話古青已經說了第三遍了,要知道現在這把兵器,已經從五百斤加重到七百斤,對于絕大多數武者而言,這個重量已經足夠了。
他無奈的道:“好吧,再加多少?”
古青將兵刃遞還:“一百斤左右。”
幸好眼下只是粗坯,多加材料也算不得什么,如果成型的話,再想改變就得回爐重造。
……月許時間一晃而過,古青心滿意足的提著兵刃告別了他們,朝西鳳城趕去。
這一連串的事情,一晃眼距離他離開便過去了數月。
等到古青回西鳳城后,驚訝的發現蕓蕓竟然在打掃院子……
“有趣。”
古青喃喃著,面色如常的回來和蕓蕓打了個招呼,好好洗刷了一下,照常躺在藤椅上,跟一條毫無斗志的咸魚一樣。
他不問,但蕓蕓卻忍不住了,一丟掃把,氣呼呼的來到古青面前,瞪著杏眼溜圓,死死的盯著他,語氣卻一如既往的輕柔:“公子,之前為何要將奴家拋棄,消失無蹤呢?”
古青睜開眼,笑瞇瞇的與她對視:“另有要事。”
蕓蕓露出兩顆虎牙,略帶幾分危險氣息:“可是,可是奴家獨身在那,公子難道就不擔心嗎?”
“不擔心,你這不好好的嗎?”古青笑容陡然收斂,眼眸霎時變化為猩紅之色,咄咄寒意撲面而來。
蕓蕓鍥而不舍:“萬一呢?”
古青斷然搖頭:“沒有萬一。”
蕓蕓瞇起眼睛,咬牙切齒:“你早就看出我別有用心了?”
古青斜眼,面露不屑:“你的演技太假,是人都看得出。”
“你以為你的演技很……”話說一半,蕓蕓剩下的話不禁卡在喉嚨里,怪異的盯著古青,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一碼歸一碼,古青這家伙的演技……還真是無可挑剔。
她壓根沒發現古青早對自己有了懷疑,還真傻不拉幾的,鞍前馬后的,本本分分的伺候他這么長時間。
越想越氣。
她忍不住朝古青胳膊張開嘴,咔嚓一口啃了上去。
古青低頭,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愣是咬不破一層皮,想了想,控制肌肉微微繃緊,直接把她的牙齒卡住。
蕓蕓掙扎著想松口,奈何牙齒卻被死死夾住,不禁嗚嗚悶吼。
古青松開肌肉,讓她得以脫困,目光落在手臂那兩排整齊的牙印上:“有意思,竟然能留下印記,看來你來歷非常啊。”
蕓蕓揉著嘴巴,含糊不清的嘟囔:“說出來嚇死你。”
古青瞇眼思索,驀得說道:“天臨城穆家一脈?穆武跟你什么關系?”
“你怎么知道的?”蕓蕓驚訝的盯著他。
古青目露了然,輕聲細語的說道:“隨便猜一猜,反正沒猜中又沒什么損失。”
蕓蕓情不自禁的咧咧嘴:“這么巧?”
“我的圈子很小。”古青隨口回答:“說說你的來意,穆武要你過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