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下令動用云爆彈的?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寒漠戰役集群”指揮部內,寒漠巡撫鐵青著臉怒問道。
“我的大人吶,軍部的一位上將已經接管了國戰區的最高指揮權。咱們現在只用打好雜就可以了。”
正在負責調度衛戍師兵力布防的陸景甫師長無奈地說道。
由于這次遺跡小天地外的戰事已經升級,需要動員到的力量太多、太雜,光靠寒漠市本地的官員和修行者根本無力應付。于是就有了剛才軍方不打招呼直接使用大殺傷力武器的情況。
而現在寒漠市高層的任務就是把這座城市布置為要塞,要做好與敵人爭奪每一棟樓房的準備。數十臺陸戰型機甲已經同機動野戰軍聯合部署完畢,每一臺機甲的火力覆蓋范圍都能延展到二三十公里以外。
寒漠市市區內的兩百多萬民眾已經基本完成了避難。他們都被集中安置在上百個大型地下避難所中。這些避難所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上面還加蓋了復合裝甲和鋼筋混凝土,同時還布置了防生化措施。
其實每一座臨近遠古遺跡的城市都是按照要塞的標準修建的。各類建筑物的布局以及堅固程度都是在向軍事化靠攏。
帝國其實早已做好了在國土內打一場高烈度局部戰爭的準備。那陸續服役的八艘“迦樓羅”級航天母艦就是最好的證明。每艘航天母艦都搭載了四十八臺機甲,分別劃分為兩個中隊、四個小隊、八個分隊。其中一個中隊是空戰類型,另一個中隊自然是陸戰類型。此時部署在寒漠市市區內的一部分陸戰型機甲就來自于停泊在戰區外的四艘航天母艦。
剛才那支奔襲而來的機甲分隊便是由“迦樓羅”級三號艦派出的偵察部隊。
畢竟帝國與地球的遺跡宗門之間已經有幾十年沒有爆發過戰爭。軍方還不熟悉西極宗現役戰爭法舟的作戰方式,自然會派出一支小部隊發動一次試探性進攻。
“遺跡宗門就是喜歡玩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看著倒是稀奇古怪的。”
這個六機編隊的指揮官,“斷刃”乙型6603號機的機師輕蔑地說道。
“斷刃”乙型是帝國地面守備軍航空部隊的專屬機甲。這款機型專門強化了機甲在大氣層內的超機動性能,著重加強了它的近距離格斗能力。
為此軍方的設計師還專門為“斷刃”乙型搭配了四柄高出力源力光劍以及上百枚格斗導彈。機體的堅固程度也被提升了不少,能在高強度戰斗中承受更多的打擊。
當四臺機甲與幾十尊符箓戰將狹路相逢時,帝國與地球遺跡宗門沉寂數十年的戰火再度燃燒了起來。
這些配屬給戰爭法舟的符箓戰將是西極宗工堂的得意之作。只需要法舟的法陣中樞灌入一定的靈力,那些提前制作好的符箓就會如同撒豆成兵一般,化身不怕死的強大戰士。
此刻兩艘飛仙級法舟放出的符箓戰將修為基本都在煉虛境界,從初階到高階不等。飛在最前方,氣息最強的那幾尊修為隱隱觸碰到了化虛境界的門檻。
六機編隊的指揮官、少校機師王超操縱機甲拔出了兩柄源力劍,安裝在腿部的彈藥槽開啟。數十枚導彈如同天女散花般打了出去。
這些導彈的彈頭都刻上了破靈的符紋,專門磨滅修士的靈力,甚至能無效化一些強大修士的法術。
王超驚喜地發現,破靈導彈對那些符箓凝聚出來的人形產生了奇效。導彈爆炸后飛散出來的符紋迅速侵蝕了符箓戰將身上的靈力,導致許多戰將的身影黯淡下來,有幾個甚至直接化為光點消散。
這可以說是西極宗故步自封的后果之一。軍部科研處其實一直有一批科學家在不斷研究遺跡宗門的各類手段,然后設計反制它們的武器。
在帝國部隊的現役裝備中,類似的破靈武器還有很多。這種機載的小型導彈只是數百項成果中不怎么起眼的一個。
在大幅度削減了符箓戰將的修為后,四臺戰力上堪比化虛修士的機甲直接殺進敵方的陣型當中,源力劍舞成了一朵花,不斷切碎那些毫不畏死前赴后繼的符箓戰將。
飛仙級四號艦內,艦隊指揮官高飛羽臉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法舟最有效的對空手段就這樣失效了。雖說法舟武器庫里還儲備了一些化虛層次的符箓戰將,但看這戰況放出去也是兇多吉少。
“如果排除破靈能力的加成,這四臺機甲的戰力應當能比肩化虛初階修士。接下來唯一的應對途徑就是派出強者應戰。”高飛羽同另外五位化虛修士商量道。
經過短暫商議,除了兩艘法舟的坐鎮修士,其余四位化虛修士盡數出艦作戰。
考慮到帝國機甲皮糙肉厚的程度,出戰的四人全部穿上了自己的專屬法衣。畢竟修士的身體強度肯定比不上那些由復合金屬打造而成的機器人。
西極宗的化虛修士們基本都有自己的專屬法衣,很能契合修士們自身的功訣和法門。
當偵察隊突破了符箓戰將的攔截后,直接逼向兩艘飛仙級法舟跟前。
“沒想到真的要和你并肩戰斗。”顧萱看了眼水鏡屏幕上投影出的銀發少女,用略顯僵硬的語氣說道。
“我也沒想到。和你斗了十幾年,現在居然會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
銀發少女的表情很是復雜。在她身后,七塾的學生們正互相幫忙卸掉身上的法衣。
讓白璃感到最欣慰的是,她麾下出戰的十名學生沒有一個重傷。不得不說穿戴在身上的法衣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這次不如就比比誰能更漂亮地贏得戰斗吧。”顧萱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誒?我……我是沒問題啦。比就比,誰怕誰。”
白璃如同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她有些不明白顧萱眼中的那抹意味。
“難道是冰釋前嫌的意思?不可能不可能,這個壞女人肯定還對我有意見。”
白璃很確定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