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我認為你們違背了和平共處協約。在這里把你們扣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鎮守使劉易之可不想放這些人走,他巴不得和西極宗的人干上一架。
“劉易之這條瘋狗怎么回地球了?他不是一直在第九殖民區嗎?難道是情報出了問題?”
大修士柳鎮隆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在場的高層和參謀修士們都說不出話來。
“終究還是失算了……沒想到劉易之這等人物竟在帝國本土。”
當初在宗門召開作戰會議的時候,柳鎮隆就提議讓太虛妙境的大修士坐鎮遠征艦隊的旗艦。只可惜修為最高的那三位長老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推掉了這個請求。
如果現在這艘法舟上有一位太虛妙境的大修士,那么憑借法舟陣法的助力絕對能同劉易之正面一戰。
“不戰而降也不符合咱們西極宗的傳統。”
柳鎮隆緊緊握著手里的陣法鑰樞,抬手插入了艦長指揮席扶手旁的凹槽內。與此同時,另外兩艘扶搖級法舟的坐鎮修士也做了同樣的事。
下一刻,三道通天徹地的光柱自法舟上升起,強悍無匹的氣息如狂風驟雨般席卷向劉易之。
“通過陣法借來的妙境修為?只可惜使用之人境界過低,又能將之發揮出幾成威力呢?”
這位“年輕”強者與許多大能都打過交道,也去過很多極其危險的禁地。論眼力整個帝國不超過兩只手的人能超過他。
來自西極宗的強者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對面這個人喜好欺負低境界的對手。
在通過神魂之間的交流后,三尊渾身籠罩在光團當中的身影飛出,攜帶著宛如流星般的焰尾迎了上去。
“之前在姓李的老頭身上受了一肚子氣,那就只能在你們身上討回了。”
劉易之滿臉激動地迎了上去,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寒漠市軍用機場。
有一艘自天外而來的戰艦破開厚厚的云層,懸浮在機場上方千余米處。
作為唯一一艘自地球軌道來援的戰艦,“海皇”號攜帶了遠多于標準的武備。這是因為在軍部的強制命令下,其余外軌道聯合部隊戰艦的絕大多數導彈以及各種零配件儲備都調給了“海皇”號。
已經做好出擊準備的商盈盈等人呆呆地看著前線的機甲飛掠過自家的艦艇,一溜煙消失了。
“這是,回去換裝備吧?”李珂維的一位前輩,“斷刃”六號機的駕駛員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看不像。剛剛這個六機編隊才出擊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算按照最大的彈藥消耗量也不至于現在就回去補給。”分隊長馬明中校托著下巴說道。
在戰艦突入大氣層的過程中,他們這些機甲駕駛員都被要求進入駕駛艙備戰。但是機甲駕駛艙的信號能同時接通到外部攝影機,所以機師們才能看到艦艇外部的情況。
“誒?剛剛那個是神話級機甲巡洋艦吧?以前都只是在圖鑒上才能看到。”
張煌好奇地打量著這艘艦艇流線型的艦身和龐大的雙聯裝炮塔。
“還真的是,看來咱們已經把能掏的家底都掏了出來。如果這還贏不了,可能以后很難在國際上抬起頭。”
王超一邊調試著機甲的各個系統,一邊嘆息著說道。
由于未知的原因,前不久才調來的四艘航天母艦很快就被軍部調走了,據說有更危險的情況需要處理。
這給王超一種帝國要真正放棄寒漠市的感覺。民眾們還不知道他們最大的希望已然遠去。
其實在帝國上層很多人看來,寒漠市的“沖突”只是面子之爭亦或是意氣之爭。帝國還有那么多神階大能和圣階領域強者,讓讓那些遺跡宗門又何妨?打這一仗的開銷或許還要超過置之不理而損失的利益。
但這只是帝國上層一部分世襲貴族的看法。這些人世世代代依附在帝國龐大的軀體上吸血,他們才不管局勢有多糜爛,唯有眼前那一畝三分地的收成才能讓他們提起勁來。
像之前的幾次月面獨立戰爭和火星殖民戰爭都在帝室和軍功貴族集團的強力推動下才得以進行。國內那些保守派永遠是拖后腿的一方。
其實這些問題王超已經能清楚地認識了。作為機甲部隊的少校駕駛員,他的地位比很多低階貴族還要高,知道的東西也不比他們少。可誰又能躲過這滾滾歷史洪流的碾壓呢?
“看來寒漠人要靠自己守土了。”寒漠巡撫斷開了同那位軍部中將高參的通訊,用略微沉重的語氣對所有指揮部成員說道。
負責具體兵力部署和戰役指揮的集群參謀長狠狠地將手中的熒光筆砸在地上。本來己方這邊兵力和武器是占優的,可那些航天母艦在撤離時把所有已經部署好的陸戰型機甲也一同帶走了。如今寒漠市區內只剩下第三機動野戰軍帶來的機甲。
“唯一辦法就是將敵人拖入巷戰。那兩艘法舟的能量不可能是無限的,再說了我們還有陳老前輩坐鎮,晃什么?”
指揮部軍銜最高的寒漠衛戍師師長陸景甫高聲怒喝道。再這樣下去堅持抵抗的決心都要被某些人消磨沒了。
“滴滴滴……”急促的警報聲響起,指揮部天花板上的指示燈閃爍著刺眼的紅芒。
“迅速報告敵艦位置!”
戰役集群臨時司令長官,機動野戰軍少將吳玠把目光投向指揮部中央的巨大顯示屏。
“目標距離第一道防線三十五公里,已處于我方對艦導彈的射程內。”
在認真核對完各系統上報的信息后,首席情報官給出了最簡潔的數據。
“發射所有的導彈,大中口徑源力光束炮保持靜默,以免暴露炮位!”
曾與遺跡宗門艦隊多次交手的吳玠少將非常清楚對方的作戰思想和方式。在他看來那些修士很注重個人實力,對依靠法舟法寶的配合作戰很是輕視,從這一點入手的話想必能取得不一般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