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把這個不怎么講理的繃帶貼上去后,血液立即就不再外流了,只不過那被長矛捅出來的洞還在。
“您這么做,救不了在下啊…”比利可能是因為剛才被嚇到的原因,現在對左言無論是動作上和語言上都尊敬了許多,但看到自己的傷口,還是忍不住的出聲提醒。
他確實感覺很驚訝,沒有想到左言拿來的這個繃帶真的能夠給他止住血,只不過最大的問題就是,拔出長矛的手法太過于暴力了啊…這樣做直接把那個傷口裸露出來了,這可比之前插著長矛時的那種狀態,更為的致命。
如果說剛才被插著長矛的時候,再茍延殘喘還能活一段時間的話,那現在他這種狀態就是要命不久矣了,就算已經被左言使用不怎么講理的繃帶,而止住了鮮血。
“老實的躺好,過一會我會問你問題。”左言并沒有多說什么,神情淡漠的拿過旁邊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剛才因為拔矛,而濺到手上的鮮血,隨后就走出了這間屋子里面。
冒險者一直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只不過看到左言走出了屋子,他也順帶的走出了屋子,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唔,咱們這就不管他了嘛?還是怎么說…”冒險者揮舞著手上的長劍,慢吞吞的說道。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嘛,他是不會死的。我出來是為了讓他能夠緩一會,自己冷靜一下,順帶讓醫生進門。”左言也同樣是慢吞吞的說道:“醫生在工作的時候,總是不希望被別人打擾的對吧?”
“醫生?”冒險者疑惑的問道。
另一邊,屋子里。
比利看到左言和冒險者走了出去,絕望逐漸掩蓋住了內心。他雖然剛才表現得好像很勇武,但現在真的剩下了一個人,而且自己馬上在不久之后就要死了…這種滋味可并不好受。
“就這樣吧,就這樣…就這么死了吧…反正這一切的促成,全都是我的錯…”比利慢慢的閉合上了眼睛,悠久而綿長的呼吸也逐漸消失…
“你做的事情對不對不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一個小胖子,身披乳白色的牧師袍,手上還像模像樣的拿著一個木質的權杖,此時他正微笑著,一揮手,一道白色的光芒揮灑在了比利的傷口上:“你現在是不會死的。”
比利原本要消逝的氣息被這白色的光芒頓時激了起來,他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胖子,只感覺像是看到了天使一樣:“您是…神靈嘛?”
“不,我就是個替別人跑腿的。”小胖子聳了聳肩,又是一揮手。
不久之后,藥王就攙扶著身負重傷的比利,緩步走出了屋子,等他出了屋子后,就把比利小心的放在了地方,隨后湊到了左言的耳旁。
“老大,你這做的不地道啊,辦事之前也沒告訴我這貨的傷勢竟然這么重…這可累死我了。”藥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抱怨似得說道:“就算我渾身數解,拼盡全力也沒給他救好,頂多讓他短時間內不死,但過了這時間,如果再沒有人給他進行一次大的手術的話,又或者是至少讓輔祭級別的人給他釋放一次治療術,否則他肯定就是必死無疑了…”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聽到藥王的話,左言算是松了口氣。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讓藥王把比利給徹底的治好,畢竟他自己還是清楚藥王是幾斤幾兩的…也知道比利受得上到底有多么的嚴重,現在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已經是很滿意了。
“那好,辛苦你了,只不過你現在還不能休息,一會還可能需要你的幫忙。”左言點點頭,隨后走到了比利的身邊,蹲了下來。
“現在我問你答,可不可以?不用再擔心你的傷勢,如果你再出了什么問題,那邊的醫療人員會過來給你治療,他是專業的。”左言慢條理斯的說道。
比利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那里,流著汗水喘著粗氣,一看就是消耗不輕的藥王,眼睛里面蘊含著無限的柔情。
這不會是因為藥王醫療他,就喜歡上人家了吧…幸好我因為不想浪費月亮井水,而召喚了藥王,要不然如果我自己上的話,估計也會…咦,不敢想…左言心里惡寒,晃了晃腦袋,把這個想法從自己的心中驅逐了出去,隨后一臉正色的看向比利:“你們這里發生了戰爭對嘛?”
“是的,我們這里發生了戰爭。我們被入侵了,被那些土著人…由于我們的大指揮不再,所以我們被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屠殺了這里,隨后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像王城內涌去…”比利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一臉悲愴的說道:“當然,這里面也有我的錯誤,是因為我的指揮不利,才導致我們的軍隊崩潰的如此之迅速…”
“你的領導不利?你是干什么的?”左言疑惑的說道,他迅速的抓住了比利話語中的重點。
“我是除了大指揮外,這個國家內唯一的將領。我一直被委以重任,帶領著我的小可愛們守護邊疆,以防止土著人的入侵。”比利解釋道。
“那距離他們入侵這里,已經過了多長的時間?這里距離王城,又有多遠?”左言問道。
“具體多長的時間我并不清楚,大概的話,應該有兩三個小時了吧…這里距離王城的話,平時走路需要走上大半天的時間,但如果奔襲的話就不需要多久。”比利同時加快了語速。
那你們王城和邊疆相距的距離也不遠啊…你們這是什么距離…一個村到另外一個村?或者更遠一點?但也差不多了…左言在內心里面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但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話鋒一轉:“你覺得王城里面的那幫人能夠打的過土著人嘛?”
“不能,根本就沒有勝算。”比利很是實誠的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他們能夠挺多長時間?”左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