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江，一艘行駛在滔滔大江的船上，一位年輕男人和一位少女正在悠閑的釣魚。
“老師，靈氣衰敗后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呀，沒有了靈氣大家怎么獲得力量，沒有力量又怎么抵御疾病和自然災害？”
等了許久沒有魚兒上鉤的梅兒，無聊地問起陳諾一些問題。
“那里文明發展到到一定程度會發展出一種叫科學的理念，大家研究藥物，研究科技，科技就是那里利用規則的儀器，類似這里的傀儡術。
科技的力量是來源于物質和物理場能，就是我教給你的物理相關的知識，比如這個......”
陳諾隨手拿過一塊木頭，心念一動，化學能掌控瞬間崩散了木頭相關分子內部的化學鍵。
嘭！
化學鍵崩斷，分子內部的結合能被完全釋放，能量產生熱量導致原子的電子遷躍點燃了化學崩解后釋放出來的氫氣。
一團火光在陳諾手中消散，還有少部分沒有燃燒的碳粉飄揚而下。
化學崩解后的物質回歸純粹的原子狀態，不過因為自然界不存在單原子，它們又相互吸能再次結合成為化合物氫氣、氧氣、二氧化碳等。
梅兒眼神在閃動，細胞四次蛻變，以強大身體為根基的心靈力量掃過陳諾的手。
“老師，這塊木頭崩解后再重新組成新的化合物，總能量有一部分損失了，這樣要是持續下去或者能量一直用下去，物質世界也會完全衰敗？”
眾人面前維護陳諾形象喊先生，私下獨處喜歡喊老師的梅兒思考了一會兒，疑惑地詢問。
上一次看陳諾釋放化學崩解還是6年前她哭鼻子的時候，陳諾給她表演的魔術。
那時候她才9歲，剛開始修煉細胞一次蛻變，并不能很好觀察這來自物質內部的能量。
“梅兒真聰明。”
陳諾眼中閃過一絲驚嘆。
不過一次小小的化學崩解，思維居然延伸到熱寂這一個概念。
能量在使用和轉換過程中，總會有一部分能量損失無法再被利用，這是熱寂的另一個解釋。
養了這么多年，終于在玄幻的世界養出一個具有科學思考思維的學生了。
像張賢那幾個莽活，讓他們去打架殺人還可以，讓他們思考學習教書那還是算了。
“靈氣世界衰敗后是物質世界，那物質世界衰敗后是什么呀？”
“老師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梅兒有機會可以去見證研究一下。”
陳諾揉了揉少女的頭，鼓勵道。
科學家預言熱寂后宇宙能量趨于平衡，無法再誕生生命，生命也無法再存活。
但誰知道呢，誰知道到那時候會不會有一種脫離現代物理規則，以一種不能理解的形態存活的生命。
“這樣靈氣衰敗后是物質老師是怎么知道？”
“那是一個黑心老板告訴老師的，它說曾經它也有一群懟天懟地，劍破蒼穹，逆轉時空的熊孩子。
不過靈氣每用一分就少一點，隨著靈氣越來越少逐漸衰敗，它也開始從靈氣超凡世界變成純物質世界。
這幫熊孩子除了一小部分成功轉修心靈和基礎規則超脫了世界，成家立業后卻忘記回家外，剩下的全都餓死了。”
陳諾回想起老板讓系統代為翻譯跟他說的世界往事，語重深長地交代：
“所以咱們靈氣法則的天賦不行也不用羨慕那群宗門弟子，那都是一群遲早天人五衰的貨，我們有自己的路，這條路能比他們走的更遠存活的更久。”
“嗯，梅兒明白。”
梅兒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老師，我們接下來要哪里呀。”
“去一個叫天塹峽的地方，老師要去那里磨煉心靈意境，然后再去武城研究一番那里的特殊重力場，說不定老師還能在那里見到老鄉。”
“天塹峽梅兒知道，據說那是500年前兩位生死境王者大戰砍出來的峽谷，那里還有什么劍形草的特產，去年張賢那家伙還想給先生采幾株還被先生你阻止了。”
“劍形草對老師沒用，沒必要為了這個暴露實力引起各宗門的警惕。”
陳諾笑了一聲，這個世界的人要劍形草，是想通過上面吸附的一絲生死境王者的劍意磨煉領悟自己的劍意。
他又不練劍，要來無用，真正吸引他的是這個傳聞500年劍意不散的峽谷本身，可以摸索尋找出心靈力量和這意境之力的關系。
“老師，你一直在籌劃的計劃什么時候才算時機成熟啊，聽張賢那家伙說，這段時間黑龍帝國皇室，還有各大宗門一直在找我們麻煩。
我們很多分發給農民的種子都被搶了，一些修煉身體蛻變天賦好，細胞二次蛻變的人還被他們強行抓去挖礦，咱們這兩年連續暗中解決十幾批了，每年還是有很多人失蹤。”
梅兒拉起自己的釣竿，上面的魚餌早就被吃了，這樣她心情更加郁悶。
陳諾的功法一直在推廣，現在幾乎遍布南卓域有越來越多人靈氣法則沒天賦的人在修煉身體蛻變法。
這些修煉身體蛻變法的人，身體恢復和強度比同級的真元修煉者要強許多，不過三次蛻變之前無法飛行也沒有各種神通武技。
在那些宗門眼中，這就是最好的挖礦搬磚人選，連看守都省力。
“等你和小賢什么時候達到細胞六次蛻變，細胞五次蛻變有一批人，細胞四次蛻變有一群人，那咱們再動手。”
對梅兒的郁悶陳諾反倒臉色平靜，認真道：“梅兒，記住，實力才是根本，誰的巔峰力量強誰就有話語權。
咱們身體蛻變法修煉速度更快，細胞三次蛻變之后戰斗力比同級星極境要強，但為什么那些宗門對我們還是沒真正放在眼里，在隨意的掠奪豪取？
到了細胞六次蛻變，七次蛻變幾乎不可能，但你們也要找到前進的路更進一步再進一步。
不然巔峰力量不足，哪怕我們改變了南卓域，真靈大陸的其他地方乃至真靈大陸之外，他們對我們的態度都不會改變。”
基層實力不能代表什么，巔峰武力才是真正的話語權，這一個道理在主世界的華國早已經得到體現。
六十年代一窮二白，但只要那蘑菇彈出現了，華國就是世界之巔，在國際上就擁有話語權。
如果沒有蘑菇彈，哪怕經濟建設的再好，其實也是別的國家眼里的肥肉，等著你再肥一點的時候屠刀就伸下來。
講道德講法律？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大家實力相當，最起碼實力不行也要有掀桌子的底氣。
連科技人權社會的主世界都不是一片祥和，就更別說這沒有法律沒有人權的玄幻世界了。
“我大概明年差不多就能細胞五次蛻變，不過五次蛻變到六次蛻變還要4年左右，這太慢了。”
梅兒聽到陳諾的要求，嘴巴立馬撅起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這太慢了。
“......”
陳諾翻了翻白眼。
細胞六次蛻變和這里生死境王者相當，前后修煉13年就這么強還嫌慢，那這里的天才都要上吊了。
好吧，梅兒和張賢本來就是天才，是整個南卓域十億乃至數十億身體蛻變法修煉者中的領頭者，再加上身體蛻變法本身修煉快，這一個速度也還算正常。
“別撅著嘴了，最多答應你到細胞五次蛻變，咱們搶，哦不，解放一個國家做試點，但還不能暴露全部實力，小賢他們也都不能暴露。”
陳諾伸手彈了梅兒的額頭一下。
這丫頭跟了他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吃軟不吃硬，一言不合就賣萌扮可憐。
“多謝老師！”
梅兒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突然看到了什么，指著陳諾的魚竿喊道：“老師，你的桿動了，有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