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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石樂志一直念叨著的夫君啊?”
一名穿著相當暴露,暴露得幾乎可以說只用深色布料遮住了三個基本點的女人正圍著蘇安然打轉。
旁邊的宋娜娜臉色羞紅得根本不敢去看對方,全程都是低著頭、閉著眼,感覺就像一只鴕鳥。
“你之前不是見過了嘛。”江玉燕頭也不抬的說道,“現在在這里裝什么第一次見面呢。”
“那不一樣。”穿著相當暴露的陸瑤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那會的蘇小哥可沒有自我意識,所以哪怕是見了面,但也并不是他本人。不過這一次的蘇小哥,顯然就是自我意識啦。”
說到這里,陸瑤還相當驕傲的擺了一個相當撩人的誘惑姿勢。
她挺胸收腹,側著身子,螓首微低,左手輕握成拳,食指的指側輕抵嘴唇,看似遮掩,卻又似在竊笑;右手輕輕的拂起一縷垂落在耳邊的發絲,順著自己的耳廓收攏起來,眉眼微抬的凝望了一眼蘇安然后,又以迅雷之勢般的斂起目光,側過視線,就像是偷看后被發現一般,顯得非常害羞。
不得不說,陸瑤在蘇安然至今所見的諸多女性里,絕對能夠穩穩殺入前三的行列。
在身材和顏值這兩方面,她有著不遜于被冠以“太一谷的波瀾壯闊”之稱的宋娜娜。
而在氣質和形象這兩方面,她又因為自身所代表的規則固化而彰顯出一種絕對足以撩撥任何人內心最深層欲望的因子——通俗點說,就是可甜可鹽,要女王范有女王范,要小家碧玉就小家碧玉、大家閨秀就大家閨秀,基本上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毫無弱點。
多一分則騷氣,少一分則做作。
陸瑤則是剛剛好,不多也不少,絕對能夠引起你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單比氣質這一塊,就沒人比得上這位欲念魔尊,她是真的拿捏得死死的。
這讓蘇安然不由得回想起以前曾聽聞過的一首詩歌。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蘇安然,臉色泛紅。
他破防了。
“蘇小哥也會害羞嗎?”陸瑤又換了個氣質,瞬間便從初見官人、心如鹿撞的小家碧玉化作了大家閨秀。
她沒有再似之前那般含羞微怯,而是輕輕的歪著頭,面露困惑,雙眸卻是十分明亮的凝視著蘇安然,朗朗大方到充滿了一種堂堂正正的氣息,就如底蘊渾厚的望族德才之女,在經綸滿腹出門實踐后,卻是第一次遇到現實與理想的碰撞、書本經驗與實踐難題發生摩擦時的那種困惑迷茫。
若是換一身著裝,配合陸瑤這個表情模樣,說她是一名極為受寵的世家嫡系也不為過。
但眼下……
如此堂堂正正的明朗作風,卻因身上的穿著,結果自然便是產生了一種極為強烈的視覺沖擊。
我高傲凜然。
你不穿衣服。
我堂堂正正。
你不穿衣服。
我冰清玉潔。
你不穿衣服。
蘇安然,面色困窘。
他,大破了。
但陸瑤卻是趁此機會,三步并作兩步走,轉瞬間便已離蘇安然僅在兩步之外。
“蘇小哥,我怕離得遠了你看不太清,現在你見我,是否更清楚些了呢?”
陸瑤笑吟吟的站在蘇安然的面前。
但她的氣質形象卻又是再度一變。
這一次,她不再是小家碧玉或者大家閨秀,而是充滿了一種極致的嫵媚誘惑。
她的舌尖輕輕的舔舐著雙唇,右手的食指更是從下唇開始下滑,觸過下巴、白頸、鎖骨,然后是溝壑、小腹,雖然這個動作緩慢,但卻絲毫沒有停止下來的意圖。而她的雙眸,更是充滿了一種極具挑逗性質的深層意味,就這么盯著蘇安然的雙眼,臉上的笑意如紅酒般令人迷醉。
“蘇小哥——”
陸瑤,甚至改變了自己的嗓音,讓自己的聲音停起來充滿了一種軟糯的味道。
香甜而又顯得嬌氣。
“陸尊主,請自重。”宋娜娜這個時候也不得不開口出聲了。
她發現陸瑤越來越過分了,而自己的小師弟似乎完全不具備這種直球式的進攻方式,大腦都近乎于宕機了。
“自重?”陸瑤望了一眼宋娜娜,然后突然就嬌笑起來,“哎呦喂,我可是欲念啊,你可知道最純粹的欲是什么?你們此前紀元的夫子就曾說過,食色,性也。這兩者可是人之根源的欲,也是最開始最純粹的欲望,所以才有了食之惱與色之壑,意思就是諸多美食都想要吃到的煩惱和色欲之深乃是無法填滿的鴻溝。”
“她沒說謊。”一旁的江玉燕此時才終于開口說道,“她的確已經相當克制和自重了。”
宋娜娜的頭上,隱約間似乎冒出了一個問號。
“如果她毫不克制的話,那么現在蘇安然早就沉淪了,至于是在幻想中沉淪,還是真的和這騷蹄子發生一些實質性的事情,那就得看她的心情如何了。”江玉燕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才一臉不情愿的說道,“不過,就目前我所知,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真的碰到她,大多數都在她的魅力下成為沒有腦子、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傀儡工具。”
宋娜娜的臉色變得凜然起來。
在她看來,石樂志也好,癡和尚也好,甚至是江玉燕也好,哪怕這些魔尊的實力再怎么強橫,但卻依舊并不可怕。可陸瑤不同,她才是真正的犯規,因為“食色性也”這句話的根本解讀方式,就是“食物和繁衍”是人族存在的根基,但卻被其徹底扭轉向另一種說法,而且還被固化成一種法則概念的具現。
而這種直指所有物種最核心的法則概念,它或許并不是最強的,但卻絕對是最無解的。
宋娜娜此時才意識到,剛才自己也的確產生了一些心動,這還是對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蘇安然身上,自己只是被波及的池魚,如果對方對自己也展開這種法則概念的影響,那么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恐怕非彼岸境的至尊,都無法擺脫她的概念影響。
尤其是苦海境,那更是直接破功沉淪了。
這欲念魔尊簡直就是對苦海境修士的特攻類型!
“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把衣服穿上。”江玉燕冷聲轉過頭望著陸瑤。
“我穿了的!”陸瑤氣鼓鼓的說道。
事實上,陸瑤的確是穿了衣服。
只是她外面套著的那件衣服是徹底透明的紗衣,而里面也只在三處重點部位上做了遮掩,這種形象使得陸瑤穿著衣服比不穿還要更具殺傷力。而且,江玉燕說實話,也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哪怕厚厚實實完全不透光的衣服穿在陸瑤的身上,也能夠展現出一種極致的魅惑力,這難道就是欲念魔尊的固有概念嗎?
“你覺得你這話跟石樂志說,她會聽嗎?”
陸瑤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還有,你這么勾引她的夫君,你是不是再嘗嘗腦殼被打開的滋味?”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陸瑤氣鼓鼓,“你看,我還是和蘇小哥保持著距離的,但如果是他主動動手的話,那也不能怪我對吧?這就是男人的本性,我什么都沒干!”
江玉燕看著眼神漸漸恢復清明的蘇安然,一臉的晦氣表情,可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石樂志那個女人不會聽的,她看到你穿成這樣在這里出現,她只會讓你體驗一下腦殼被打開是什么感覺。所以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第一時間遠離這個男人……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必須在這里等石樂志過來的話,我一刻鐘也不想見到他。”
陸瑤陷入了沉思。
陸瑤正在思索中。
陸瑤突然明白了。
“你說得對,我現在就走,要不然一會我可能會被石樂志那個瘋女人揍。”陸瑤的臉色顯得相當難看,顯然是想起了什么相當痛苦的回憶,“那個女人都不講理的,真是個瘋子。”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在她面前反復橫跳。”江玉燕同樣一臉晦氣的望著陸瑤。
作為目前魔域僅存的五位魔尊,陸瑤的戰斗能力甚至還不如她,如果不是她的法則概念太過離譜的話,她早就不知道被魔域那些墮魔者和魔靈給折騰成什么樣了。
但大概是一物降一物。
能夠誘發任何物種內心最純粹欲望的陸瑤,每次面對石樂志時,下場卻從來就沒有好過。
這大概是因為石樂志代表的是愛,是最為純粹和直接的一種魔念,所以她被陸瑤誘發內心直觀欲望的時候,這種最為純粹的愛意就會直接溢出,而石樂志的信仰又是蘇安然,所以她才會對陸瑤的影響視若無睹,甚至還會因為被勾引起思念,繼而對陸瑤遷怒。
可以說,石樂志跑去玄界的這些年,是陸瑤最輕松快活的日子。
畢竟,就連惡念魔尊馬斌,也舍不得揍這個花樣百出的女人。
只有石樂志。
那是真的誰都敢提劍就追著砍,而且一般人還真打不過這位劍宗出身的女人。
單論劍技之高超,她若不是魔域魔尊的話,甚至有資格去玄界角逐“劍帝”這一名號。
“我先了。”陸瑤朝著其他人點了點頭,然后便要轉身離開。
但不知為何,她在轉身的時候,卻是突然腳底打了一下滑。
本來以陸瑤的實力而言,這種情況自然是不能發生的,哪怕有億萬分之一的概率真的發生了,同樣以陸瑤的實力也不可能會失去任何的平衡。可偏偏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突然刮了魔域所獨有的魔風,強烈且特殊的氣流席卷而起,雖然僅僅只有一瞬間而已,但卻是徹底破壞了陸瑤的重心位置。
下一刻,陸瑤就猛然朝后栽倒了。
此前,陸瑤因為顯擺的緣故,所以她距離蘇安然僅兩步而已。
這一朝后摔倒,整個人便自然而然的倒向了蘇安然。
而蘇安然,還有些懵逼,但倒映在視網膜里卻是有一道倩影摔倒,所以他便下意識的伸手朝前一扶。
“咚——”
陸瑤倒入了蘇安然的懷里,被蘇安然寬闊的肩膀與胸懷抱了個正著。
蘇安然的左手,正握住了陸瑤的左手手腕,而他的右手也恰好放在了陸瑤的腹部,整個動作看起來就如同環抱一般。
其他人,一臉目瞪口呆。
剛剛發生了什么?
我們是誰?
我們在哪?
陸瑤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緋紅。
“謝,謝謝……”
“不……不客氣。”
蘇安然也有些結巴的回應著。
“咚咚咚咚咚咚——”
糟糕!
是小鹿亂撞的聲音!
心跳聲之猛烈,其他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因為此時陸瑤和蘇安然貼得有些近,因此分不清這心跳聲到底是誰傳來的,但看其激烈程度,簡直讓人無語。
蘇安然又想起了那句詩。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下意識,蘇安然的雙手各自摩挲了一下。
因為紗衣的緣故,所以手感自然是極好的,甚至如同沒有隔著衣服那般。
柔荑,很柔軟。
凝脂,很光滑。
還有一股奶香味。
用的什么洗發水啊?
蘇安然的思緒有些飄散,但動作卻似乎沒停。
陸瑤的臉色更紅了。
“小師弟!”宋娜娜喝一聲。
蘇安然猛然醒悟過來。
“抱……抱抱……”
“要抱抱?”陸瑤眨了眨眼,身形卻是突然一轉,竟是面對面的貼著蘇安然,竟是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還是說,你喊我寶寶呢?”
“不知廉恥!”宋娜娜喊道,“你快放開我小師弟!”
“明明是他抓著我不放呢。”陸瑤泫然欲泣。
“抱歉!”蘇安然急忙松手,“我剛才是想說,抱歉!”
“沒事的哦。”陸瑤笑嘻嘻的說道,但蘇安然松手了,她卻是趁勢環住了蘇安然的頸脖,“如果是蘇小哥的話……”
陸瑤貝齒輕咬著下唇,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極其致命的氣息。
“怎么樣都可以的哦,奴不反抗的。”
“呵……呵呵呵……”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響起。
陸瑤的臉色僵住。
江玉燕的心臟驟停。
宋娜娜的屏住了呼吸。
小屠夫,左手拍在了自己的臉上,一臉看不下去的表情。
蘇安然猛然高舉雙手:“我什么都沒干!”
魔域的天空,色澤艷紅,但卻有著一股讓人沉悶的癲狂感。
而此時。
那股癲狂感卻是被極端的壓抑氣息所籠罩著。
天空,似乎都變得陰沉起來了。
黑色的氣息,遮天蔽日,肉眼清晰可見。
一只白皙纖細的手掌,搭在了陸瑤的頭上。
修長的五指,扣住了她的腦袋,然后開始緩緩施力。
“石樂志!我可以解釋的!”陸瑤放聲高喊。
“你說啊。”石樂志語氣森冷的說道。
“是你夫君先動的手!”
“這就是你此生最后的遺言了嗎?”石樂志開口說道。
“咔嚓——”
似乎有什么東西破裂的聲音響起。
陸瑤一臉的生無可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
那是小鹿亂……撞死了的聲音。
“來,我們來好好談一談,為什么‘是我夫君的話,你怎么樣都不會反抗’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吧。”石樂志五指緊扣著陸瑤的腦袋,然后開始將她拖走。
但在臨走前,石樂志還轉過頭,對著蘇安然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夫君,你且在這里稍微等我一下哦,我和欲醬有些私房話想要談一談。”
蘇安然看著石樂志的笑容,沉默著點了點頭。
此去一別,可能欲醬真的就會變成醬了。
“別打臉。”陸瑤抿著嘴,用著最后的一絲身為魔尊的堅強緩緩說道,“我就只剩這個地方還是真的了。”
蘇安然和宋娜娜都驚呆了。
兩人齊齊望向了陸瑤那驚人的偉岸之處。
“那是之前被偉大的愛念魔尊打了后還沒消腫。”江玉燕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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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我懺悔。我六點的時候,想著睡一覺補個眠,三小時后再起床,然后……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