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岑揮揮手讓眾人停下,而她本人則抽出一把長刀,一邊迎著那五匹巨狼走去,一邊道:“你們站在那里等著,我來試探一下山中這些兇獸的深淺。”
眾人對視一眼,也心存讓她試探的想法,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魏堯岑不愧是學士,即便在山中無法動用武魂和元神,但她一出手,便展露出了比其他煉神境界的學生更加強大的肉身力量和修為,面對五匹巨狼的圍攻,很快便一刀將其中一匹給劈飛,而后舉刀橫掃,刀光如練,又掃飛兩匹,剩下兩匹也沒有支撐多久,很快便紛紛死在她的刀下!
隨著這五匹巨狼倒地,忽然它們的尸體咔嚓一聲像玻璃般碎裂開來,化作五條精純的白色靈氣流,猶如光帶一般,匯聚于魏堯岑的周身。
魏堯岑長吸一口氣,當即閉上眼運轉功法,頓時將所有靈氣吸收體內!
少頃,等到將所有靈氣都吸收完畢之后,魏堯岑重新睜開眼,面帶喜色,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精進了一絲絲!
別看只有一絲絲,事實上到了她這個元神境界,能這么快就能明顯感覺到進步,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魏堯岑重新走回隊伍,瞥見有些人面色不悅,不由笑道:“各位學妹們不要心急,方才通過看我出手,想必也看清了這些兇獸的實力。這些家伙對我來說雖然威脅不大,但你們對付起來應該會比較吃力。為了節省時間,到時候我會出手幫你們解決大部分,剩下的便交給你們來解決,所有人都有機會得到靈氣淬煉身體的。”
魏堯岑說話也算話,后來又遇到了幾批兇獸,她每次都會留下幾只給其他學生來解決,也就是俗話說的她吃肉,其他人喝湯。
這種做法雖然依舊讓不少人心中不滿,但還沒有到爆發出來的地步。
畢竟現在是沒有遇到兇獸以外的其他敵人,若是有敵人出現,她們多多少少還是需要依仗著元神境界的魏堯岑,為了這個她們可以讓出些利益,兩個字來說就是忍了。
期間,白若雁和虞沁竹也輪流上前吸收了一次兇獸死亡后所化的靈氣,兩女吸收完畢后,面色都略微有些古怪,沒有其他人那么高興和興奮。
白沐凡見狀,不由問道:“怎么了?那個靈氣有什么問題嗎?”
“不,也不是。”白若雁搖了搖頭,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眼白沐凡,不知該怎么說明才好。
難道她要說,這些兇獸體內所蘊含的那一縷靈氣,連你的極品陽氣的一半……不,四分之一都不如?
而且殺死兇獸后的那縷靈氣,只有一瞬便吸收完了,而白沐凡的極品陽氣卻是可以吸收一整晚的,因此恐怕將整座山上的所有兇獸加起來,都比不了白沐凡一人……
虞沁竹也是差不多相同的想法。雖然她吸收白沐凡陽氣的那個時候,白沐凡還只是上等上乘質量的陽氣,但也遠比這山中的兇獸所蘊藏的靈氣要多得多了。
兩女發覺到這一點之后,立即便對這山中的兇獸興趣降低了大半,再次遇到兇獸的時候變得興趣缺缺,甚至有些嫌棄,很好心的將機會讓給其他人。
而對于從未吸收過男性上等陽氣乃至極品陽氣的其他學生來說,山中這些兇獸都是讓她們感到興奮的大好機緣,所以看到虞沁竹和白若雁的“謙讓行為”,都非常感動,以為她們是心腸好,把更多的機會讓給她們。
眾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半山腰處,路上遇見的兇獸實力漸漸也在增強,就連原本輕松的魏堯岑也漸漸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其他煉神境界的學生對付起來更是頗為吃力,如今每次解決完一批兇獸之后,不得不暫時停下來調整休息一會兒,才能繼續前進。
又解決了一批來襲的兇獸之后,眾人松了口氣,正打算稍作歇息,就在這時,忽然從側面出現了不少人影,朝著他們這邊靠近了過來,貌似是被她們方才打斗的動靜給吸引過來的。
眾人警惕的望了過去,她們這一路上并非沒有遇到過人,不過都是在外面保持著中立的勢力,因此雙方只是互相友好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交流,便擦肩而過,全程都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畢竟這座山這么大,兇獸到處都是,她們還不至于為了兇獸體內的靈氣而爆發爭斗。
不過這次遇到的卻是兩批人,一批明顯是魔族,而另一批乃是天雷派的弟子。可見三大勢力在這次古船的事情上,從上至下都緊密的和魔族聯合在了一起。
眾人不由心中一緊,這兩批人加在一起足足有四十人左右,人數是她們的兩倍,最重要的是魔族和天雷派分別都有一名元神境界的武者,在人數和實力上皆都完全占據了上風!
魏堯岑面色凝重下來,她雖然行事有些霸道自私,將大部分好處都獨占,但在這種重要時刻,她還是表現出來了一名學士的擔當,主動擋在了眾人的前面,然后看著正朝著這邊靠近而來的魔族和天雷派的人,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們聊聊天嗎?”天雷派的那名元神境界的武者笑道。
旁邊那名魔族的元神高手則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們,那種看獵物般的眼神,讓眾人很不舒服,紛紛皺起了眉頭。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天雷派和魔族的人聯手,令人不齒!”魏堯岑冷哼一聲。
那天雷派的元神境武者微微一笑,也沒有惱怒,悠然道:“魔族勢力強大,教主級強者眾多,奶是魔界這片土地的主人。我們天雷派沒有信心能獨自對付你們大夏,所以只好和這些強者們聯合在一起,我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魏堯岑冷冷道:“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聊的,請離開吧!”
說話的同時,她背著雙手,悄悄對身后的眾人做出了一個手勢。
眾人見狀,不由神色微動,而后又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