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師在看到另一支小隊全員完完整整的都出現在眼前時,面色不變,實際上也暗暗松了口氣。
虞沁竹的這支小隊失去聯系這么長時間,要說一點也不擔心,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現在親眼確認了她們的安全,也算是能放下心來了。
而且看起來,這支小隊做得非常出色,似乎根本不需要她們的支援,便已經把這座基地的人給逼得只能蜷縮在狹窄的房間里,而且從前面四層的痕跡來看,這支小隊完全是一路硬生生打下來的,整個地底基地幾乎要被她們給打通關了……
那邊的虞月頃、沈谷蘭等人聽到有腳步聲接近,紛紛扭頭望來,在看到她們三人時微微一怔,虞月頃目光定格在最前頭的戚老師身上,驚訝道:“戚雅莉?你怎么來了?”
虞沁竹和另外幾名學生也認出了這名武校教師,紛紛喊了一聲戚老師。
還是身為調查組的沈谷蘭最先反應過來,笑道:“是上面派你們下來支援的吧。”
“不錯,你們這支小隊一進入那個山洞便和外界失去了聯系,上面擔心你們遇到了什么麻煩,所以又派了我指揮的隊伍下來查探情況。”
戚雅莉快步走上前來和眾人站在一起,望了眼里面那群黑袍人,很快便掌握了里面的局勢。
只見那群黑袍人正在艱難抵抗虞月頃和沈谷蘭放出的武魂攻擊,被這兩尊星宿境界武者的強大武魂給打得狼狽不堪,別說是反抗了,就連自身生命都岌岌可危。
戚雅莉點頭道:“看來你們處理得很好,就算沒有我過來支援,也可以把這群人給搞定。”
對付這些人,光是驅使著星宿境界的武魂就已經綽綽有余了,虞月頃和沈谷蘭本人甚至都沒有親自出手,只是站在這里看著。
虞月頃微微一笑,道:“雖然途中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這些人搞出來的東西都有些古怪,找到破解之法多花了一些時間,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
她扭頭望向房間里的那些黑袍人,面色漸漸嚴肅起來,一心二用,一邊指揮著自己的武魂不斷施加壓力,一邊道:“如今剩下的最后這些人,都是這座基地的核心人員了。我們正打算一步步消耗掉他們的體力精力,然后抓捕回去好好審問一番。他們能不聲不響的把基地建造在這里這么長時間而不被我們發覺,而且還能不斷抓來流浪漢和普通市民當做實驗品,其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庇護著他們,這個幫兇必須要揪出來,不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確實要嚴格調查一番。”戚雅莉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座基地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似古怪而危險,但實際上的威脅性其實并不是很大,哪怕幾個五藏境界的武者來了,互相協助之下,只要多花費一些功夫也能打通整座基地。
但真正讓在場幾位教師重視的,還是這座基地能在她們的眼皮底下潛伏這么久,如若不是日記本事件,可能還會繼續潛伏下去。
在聯想到不斷從夏城附近的幾座城市源源不斷地抓人過來充當實驗品,并且掩蓋一切痕跡,這種能量要說沒有大夏內部的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暗地里在支持和掩護,那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因此,現在這群基地的主事者也就至關重要了,能活捉就活捉,不管他們多么忠心耿耿,打定主意死不開口,都不要緊。反正只要等他們進了審訊室,一切就都身不由己了……
很快,隨著時間的流逝,房間里大批黑袍人都遍體鱗傷的倒了下去,只剩下最后三個黑袍人還在硬挺著。
這三人驅使著三只完全由血肉和腫瘤組成畸形生物作戰,這種生物無論被虞月頃和沈谷蘭的武魂殺死多少次,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又復活,所以悍不畏死的擋在這三人面前,保護她們不受傷害。
這種不死不滅的生物,虞月頃等人也在資料上看到過,擁有奇特的不死性。而資料上還說,這種生物的不死性,極大程度上疑似依賴一輪人造的血紅月亮。
而好巧不巧,房間的天花板高處,便懸掛著三輪只有臉龐大小的血紅色月亮,散發著邪異的光澤,每當有一只怪物喪命,這三輪血色紅月就會散發出一股奇特的詭異力量,讓它們“復活”。
說是“復活”也不太恰當,這些怪物根本沒有靈魂和自我意識,完全就是由大量血肉堆砌而成的肉山,因此才會如此的悍不畏死。
不過這三個黑袍人也是強弩之末了,虞月頃和沈谷蘭早就發現了那三輪血色紅月的異常,一直在針對著下手,血色紅月比起最初已經暗淡了許多,怪物復活的速度也受到影響,從一開始幾乎是瞬間復活,變得越來越慢,到最后,被打碎一次就需要花費足足三四秒才復活,這導致被保護在后面的黑袍人暴露了出來,被武魂趁機重傷,此刻三人都是拖著鮮血淋漓的重傷之軀還站在那里。
噗嗤。
其中一個血色紅月終于支撐不住,被虞月頃的武魂一擊粉碎,沒多久第二個也被擊潰,只剩下最后一個還搖搖欲墜,但提供的奇特能量,已經完全無法讓那三頭畸形怪物保護好那三個黑袍人了。
見狀,虞月頃盯著那三個黑袍人,開口道:“夠了,放棄吧。你們應該也知道,從這座基地被我們發現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沒有希望的,現在放棄抵抗跟我們回去,然后把一切都交代出來,表現良好的話,或許還有機會活命。”
一旁的沈谷蘭似笑非笑的補充了一句:“就算你們從這個房間里逃出去了也沒用,別忘了這里可是大夏,夏城,外面早就布滿了天羅地網。”
有兩個黑袍人沒有說話,兜帽下的臉龐滿是冷漠,而站在中央的那名看似是領導者的黑袍女子則是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她們一眼,哪怕面對這種絕境,此人也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冷冷道:“破壞了主的計劃,你們罪該萬死!今天就和我們一起葬身在這里,回歸主的懷抱吧!”
說著,她滿臉狂熱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短笛,站在門口的虞月頃、沈谷蘭和戚雅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正欲阻止,但那黑袍女子已經把短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