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更是想不到,那個京城第一鋪,竟然是沈家的產業,也是難怪的如此的神秘,原來竟是沈有家的。
而他相信沈定山所說的一切,沈定山的性子本就是如此,他又臭又冷,又冷又傲,可是卻是一個忠軍愛國,這一次是他不對,也是他的錯怪了人家。
所以身為帝王的他,也是難為了情,但是,他還是要不能承認,這世上哪有天子錯了的事情,哪怕他是真的錯了,也都是要說成對的。
“皇上,如果沒有事,臣還要回府去,臣的小女兒因為臣一直未在,現在那手字寫的都是無顏見人了。”
帝王的眼角輕抽了一下,這是個人的問題了,是不是?與他無關吧?
不管他在不在,他那個小女兒,字也就那樣啊。
難不在沈定山還想揍女兒嗎?
他當然不會揍,沈定山可是連自己女兒的一根頭發都是不動上一根,再說了,他家的那個小丫頭,脾氣大的很,都是敢和老子大吼大叫,而老子還是拿她一點的辦法都是沒有。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這世間總有一物降一物的。
他對人冷血,他上陣殺敵從來都不會手軟可
可是在面對自己的女兒之時,卻是一顆心都是跟著軟成了豆腐了,再是一碎,成了渣,稱之為,豆腐渣。
沈定山走到了宮門口,立即就有人拉過了他的馬,他長腿一伸,已經騎在了馬上,然后策馬離開
剛是到了府中,他就聽何嬤嬤說了,沈清辭因為大姑娘出嫁了,心情不好,所以現在誰也不見,正在自己的制房中制香呢
沈定山可是擔心女兒,轉身就要過去。結果何嬤嬤又是攔住了他。
“國公爺,讓姐兒自己靜靜吧,她已經不小了,也是能想通事情,畢竟算是大姑娘將她養大的,大姑娘這一走,她現在還緩不過來。”
沈定山想了想,算了,就讓她好好再是想想吧,如果想不通,不是還有爹,大不了他去衛國府將大女兒接回來,而不得不說,他身為一個爹就是任性,女兒哪怕是嫁了,他想接就接,想送就送。
而此時在制作房子之內,沈清辭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她睜開雙眼,神色也是不好。
突然的,她的心臟處再是傳來了一陣疼痛。
她苦笑一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大姐嫁了,不再是嫁給那個中山狼,也就不會在大火中被燒死,她會錦繡繁華,會是富貴一生,不可能再是被燒死了。
所以,她的天罰又是來了,是不是?
心臟處的疼痛一次接一次,一次比一次密集,也是一次比一次疼痛,她的額頭上很快就是滲出了不少的冷汗,臉上的血色也是瞬間就退了過去,她抓住了一塊帕子咬在自己的嘴里,似乎就連額頭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著暴跳,也是跟著疼痛著。
她抓著身上的衣服,一下又一下,不知道如何要承受這樣的疼痛,她的四肢痙攣著,就似被砸斷了骨頭,一塊一塊的砸,一塊一塊的碎。
她不后悔。
是的,她不后悔。
她不疼,她一點也不疼的。
她死命抓著自己的衣服,手指的關節也都是泛白的絲毫沒有了任何的血色。
突然的,她抱住了頭不斷的向墻面上撞著,一下又一下,似是不知道疼一般,或許暈了也好,暈了好,暈了就不會傷害自己了,雖然疼還在,雖然她還要忍受這種無邊無際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一年,或許十年,又或許一個輪回,而每個輪回之于她而言,都是以疼開始,又是以疼結束,直到她再是睜開了雙眼,似乎才是回到了另個世界,這個世界沒有疼痛,有爹爹,有哥哥,還有已經出嫁的姐姐。
“嘶……”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手指上也是沾了一些血漬。
無奈的,她現在不知道要怎么交待了。
“阿凝,阿凝……”
沈定山瘋一樣的跑了進來,他一聽說女兒傷到了,就連朝也都是不上了,一路策馬回來,這孩子怎么了,怎么如此不小心的,身邊的丫頭還有婆子都是怎么回事,這么多的人難不成還看不住一個孩子嗎?
里面,大夫正在給沈清辭的額頭上面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被水煮過后的棉布。
“爹爹……”
沈清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委屈的不得了,“爹爹,你看,阿凝夢到了好多好多的金元寶,阿凝就想過撿了送給爹爹,結果一下子就摔醒了,把臉都是撞扁了。”
而她的這一句撞扁了,不僅是丫關婆子,就連沈定山剛才一臉的怒氣,現在也都是哭笑不得了。
“好了,沒事,”沈定山坐了下來,再是揉揉女兒的腦袋,“還好,臉沒有扁,還是漂亮的小阿凝的。”
“國公爺,國公爺……這時,一個下人忙是走了進來,再是說道。
“咱家的大姑奶奶和姑爺回門了。”
“恩,我知道了。”
沈定山今天沒有其它的事,就是為了等著回門的女兒了,只是沒有想到,沈清辭卻是給她鬧出了這么一件事情。
“我不出去,”沈清辭用被子將自己的臉給捂住,要是被人看到了她這么丑的樣子,那還得了。
“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沈定山什么都是順著女兒,他站了起來,要去見自己的女兒與女婿,這還是他女兒第一次回門,是不是過的好,一會就知道了。
而馬車停下,宇文旭小心的扶出了沈清容,沈清容面容仍是從前,粉面桃腮,眉目清秀,更是清麗無雙,除了她眼中多出來那一種屬于婦人的風姿之外,就只有洋溢在身上的,幸福了吧。
一個女子過的好不好,不是她說便是好。
而是從她的眼睛,身上,形態,舉手投足間皆是可見。
而現在的沈清容,讓人一見就知道,這是一個此時正生活在蜜中的女人。
女兒白凈爹爹,當是他們夫婦兩人進去之后,兩人都是跪在了沈定山面前。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宇文旭也是跪下,兩人都是在沈定山的面前磕了一個頭,一邊站著婆子連忙的端過了兩杯茶,沈清容端起了一杯,沈定山接過了,他不時的點頭,顯然是對于女兒的回歸,是極高興的。至于女婿,起初是怎么看都是看不順眼,不過現在都是成了自己的半子了,再是不順眼,此時也都是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