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沈清辭非要跟著他進宮面圣的事情說起,說著沈清辭怎么的同皇帝談條件,她不但要和離,還有,給沈家要了一塊免死金牌事情,而皇帝竟是如此的答應了,當然還有一品香的事,他也沒有瞞著兩位親家,以前可能還都是無法交心,可是現在不同了,沈定山自然是相認他們的,讓他們也是知道了一品香其實就是他們沈家之物,不過大部分賺出來的銀子出都是捐成了軍費,但就算是如此,銀子是去了一半,可是他們一年仍有百萬兩銀子分,所以不管是是沈清辭,沈清容或者是沈文浩,他們的手中,都是握有著大把大把的銀子的。
沈家絕對的不窮,甚至還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
“我看,也只能是如此了,總之的,也不算是太虧了清辭那孩子。”
林尚書撫著自己的才是蓄起了短須。
“宮中有個齊太妃在,她是不可能讓齊遠被處死,頂多的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最后還是會辦法將人弄出來,畢竟寧康侯府也算是一門英烈,再是如何,不看其它人的份上,這寧康侯家的忠義,圣上那邊總是會顧及到。”
“最后清辭這里,可能得到的就是和離,她這一次到是做的好,給你們沈家換來了一個長久的安寧,免死金牌,世代沿襲的。”
這事對于沈家而言,本就是極大的好處,而且現在沈定山身份本就是位高權重,誰知道日后會發生什么事,在新帝繼位之后,那便是朝中的大臣危及之時,現在既然有了這個,那么以后也便不用擔心了。
當然這一塊免死金牌,可不是只對沈家有用,不要忘記了,林家與俊王府也都他們是姻親的,這對于林家與俊王府而言,也都是莫大的好事。
“我也知此事,”沈定山怎能不明白。
“可是我就是感覺對不起阿凝,想想那個受盡了苦的女兒,”他這心里就疼,就難受的緊。
他的女兒承受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她自己什么也沒有得到,卻反而是給沈家要來了一塊可以庇佑沈家萬代的免死金牌。
這還是自大周開國以來第三國,當今圣上所賜的第一塊,也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塊,這不是免死金牌,而不是大白菜。
而這塊卻是被他們沈家所得。
俊王爺伸出手拍了拍沈定山的肩膀,沈家是她的母族,是她的娘家,只有你們強大了,日后才是沒有人敢欺負于她。
不過就是和離了,過個一兩年,等到事情平息了之后,再是替她尋上一門好的親事即可。
沈定山低下頭,再是看著擺在桌上的那一枚免死金牌,卻總是感覺這塊免死金牌,是如此的沉重著。
第二日,沈家上下,包括的暉哥兒在內,都是換上了新衣,就連林云娘也是穿起了自己的一品誥命朝服。
沈定山打開了祠堂,也是將免死金牌放在了祠堂里面,也是告慰沈家列祖列宗在天之靈,這是圣上給他們沈空的最大庇佑,可以保佑他們沈家世代子孫平安。
沈定山給祖先上完了香,家中人都是向著祖宗的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禮,就連還小的暉哥兒,也是有模有樣的,圓滾的的小身子也是跪在了地上,然后學著的大人的樣子,給祖先磕頭,這孩子可能也就是性子像極了沈定山了,十分的聽話,也是絕對的倔強不妥協。
“還好,”沈定山將暉哥兒抱起來之時,到是真心生了不少的安慰,你長的像是你父親,可是卻沒有你父親的蠢,你消似的祖父、祖父的好孫兒,真會長。
而沈文浩站在一邊,不由用手捂住自己的半邊臉。
“父親,您能不在祖宗的面前說這些話嗎?”
他們這是告慰先祖之靈,不是讓先祖對他的這個衛國公府的世子失望透頂的。
“你自己長成那樣,還怕人說嗎?”
而他說完,暉哥兒還用小肉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屁屁,也是真的讓沈文浩弄了一個沒臉,他狠狠的警告了一眼兒子,小白眼狼,你給老子等著。
暉哥兒可能也是感覺至自己的父親的警告,連忙的將自己的小身子縮進了祖父的懷中。
所謂的大腿一定是要抱的,不過要抱誰,聰明的暉哥兒已經選擇好了。
沈清辭由白梅扶著走了出來,她再回頭,就看到了沈定山抱著暉哥兒,再是同暉哥兒玩著,這時的沈定山,還是身量筆直,面容沉凝,其實他爹爹也沒有多老的,還是以前的樣子。
因為她還沒有長大,所以爹也是不會老。
“我們去看下你姐姐去。”
沈清辭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額頭上,已是摸到了自己的額頭上面那些細細冷汗,哪怕是在這樣微冷天氣之下,哪怕是迎面而來的風,仍然是冷,哪怕其實她是真的一步也不想走了。
她還要走下去。
大師說的對,她可能就是孤老一世的命。
她要受的便是這人世的八苦,也是要在得不到和已失去之時不時的徘徊,所以,不求最近,所以遠離最好。
白梅扶著她的小心的走著,沈清辭走的不能太快,她只是小心一步一步的,用著自己的雙腳,也是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人生軌跡。
夜又是多了蒼茫,沈清辭還是喜歡坐在外面,就這要一壺清酒,一杯茶,或許就沒有枉費了這珍貴的夜色,她端起了桌上的杯子。
以前她是為了等人,可是現在卻為了沉靜。
呼的一聲,好像是有什么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這道聲音過后一縷金色也是落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之上。
原來是一只十分大的金雕。
“你怎么來了?”
沈清辭伸出雙手摸了摸金雕頭上的羽毛,而金雕也是用自己的腦袋輕輕蹭起了她的手指。
“你喝不喝茶啊?”沈清辭給杯子再是倒了一杯,然后放在了金雕的面前,而金雕十分給面子的,就將自己的長嘴伸進了杯子里面。
沈清辭再是摸摸它身上的羽毛,“我讓人你準備一些東西吃好不好?”
金雕歪了歪頭,不過卻是瞇起雙眼,好似是挺享受沈清辭對自己像人一般。
“就是你吃什么呢?”
沈清辭并不知道這只金雕吃什么,“對了,去問你爹爹去,他一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