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金炭也不過就只能燒上一月,如若燒的勤上一些,那么就只能燒上半月,現在離入冬也不過才是一月左右,難不成,爹爹不想他們每次在燒炭的時候,都是心疼銀子嗎?”
“他們燒的可不是炭,而是銀子。
沈定山想想也是,本身這炭他們都是白燒的,現在卻是有人要用銀子買,還是不少的銀子,好像想想也都是挺解氣的,他現在就是想要替給女兒報仇,可是此事,都已經解決了,他們得了免死金牌,而齊家那邊得到的卻是兩不相欠。
這不欠的也只是皇上,卻不是齊家,齊家的人還沒有受到懲罰呢?
對,他這便去銀子去,只要齊遠不舒服,他就高興。
他大手一揮,就是一口價,一斤十兩,黑呼呼的炭送了出去,而白花花的銀子則是賺了回來,怎么的都是感覺如此的痛快來著。
“就這么一點?”齊遠指著這么一車的炭,“用一萬兩銀子買的?”
“侯爺,銀絲炭本就很重。”
護衛肉疼著這一馬車的炭,這么一點,就要一萬兩銀子,這可是燒的銀子,而非是炭啊。
這些炭,要是到了往年,不過就是幾兩銀子就可以買來,可是現在卻是一車萬兩銀,就算他們府府的家業再多,可是也不能如此的花來著。
“沈清辭,你好。”
齊遠的輕輕摸著自己的臉,側臉傳來的疼痛,仍是如此的明顯,這樣的傷他已經受過了一次,此刻,他的左臉上面,還有一塊疤痕,而這樣的疤痕便是上一次的傷留下的,也不過才是剛好,可是現在又是加了新傷。
他頭上的青筋再是一跳,也是因為臉疼。
行啊,他再是給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卻是有些殘冷。
“本侯有的是銀子,你要銀子,可以,我給你,以后本侯一定要讓你將這些銀子全給本侯吐出來。”
沈清辭是他的,就算是他不要,也不可能會有成為別人的,而那么一點銀子,他還不放在眼中。
沈定山剛才還都是氣的想要吐血,可是現在卻是樂呵了。
一馬車的炭,竟然賣了一萬兩的銀子,這要是能多接幾單如此的生意,他的軍費不就不愁了,一品香是賺的是多,可是再多,可也都是不夠那些將士吃喝的。
現有有白給了萬兩銀子,他自然是欣喜的。當然他再是一想,齊遠心疼的燒著銀子之時,那么這將是如何的痛快來著。
沈清辭一見定山臉上的高興,就知道,他這是想通了,當然也是痛快了。
她就知道齊遠是一個五谷不分之人,當他還是白錦之時,就沒有多少的斤數感,在當看來都是上同的。
所以她也才是試著挖個坑給他跳,而齊果真的不復她的重望,就這么跳了,還是一無了顧的跳著。
而向來都是養尊處憂的他,好似也是真的不明白,到底一斤的炭有多少?
而確實的,齊遠真的沒有想的如此多,他只是在想,千斤炭,他一日燒上十斤出來,不都是可以燒上一百日了,再是如何,這一冬便是過去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銀絲炭非一般的木炭,本就是重到了可怕,達樣炭實在,也是耐燒,煙更是少,所以很多人家也都是喜歡用這樣的炭。
當在也都是京中人所愛用的炭之一,只是它確實又是很重。
而這千斤炭,一日若用的多的話,怕都是百斤要不在了,尤其是在燒著地龍之時。
而有了炭,沈月殊到是舒服了,地龍也是燒了起來,當然里面還是放了炭火盆,這只要一暖和,似乎就連心情也都是跟著好了,當然她也是發現,自己的臉越來越是明麗,也越是年輕了一些。
直到了半月之后,管家才是過來告訴齊遠,就是說府中的炭火存量不夠用了。
齊遠感覺自己的臉皮一緊,臉上的那處傷口也都是隱隱的疼了起來,而他上一次被那只金雕抓出來的傷口,都是進隔了半月,卻仍是沒有痊愈,甚至還是在疼著。
“你拿著銀子去找沈定山買。”
齊遠輕輕自己的臉,也不知道為何,他非要用手擋住了這塊疤痕,這塊疤是他的恥辱,也是他的羞辱,不管是洛衡慮,還是沈清辭都是一樣。
“可是,侯爺啊,這炭也是太貴了一些。”
管家也是忍不住的得說了,這炭花的銀兩真的太多了,其實這天氣也就是如此,只要好生的忍著,也不一定就能多難過的,像是他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也是沒有木炭取暖,可是現在還不是活活的好好的,府中的銀子,其實也真的剩下不多了,衛國公府的那些的聘禮沒有收回來,沈清辭的嫁妝也都是一臺一臺的抬走了。
這就已是戰了他們寧康侯府的好大一半了,本來他還是暗自高興,只要沈清辭進門了,有著那些嫁妝鋪子在,想來,府內的入帳也就會多上一些,誰知道,侯爺也不知道怎么的想的,竟然找了沈月殊這個女人,雖然都是相同的姓氏,可是這個沈月殊,明明就不是一個個省油的燈。
進門一兩銀子也沒有帶,半分嫁妝也都是沒有抬。
這進門之后,天天都是過來要銀子,也是花的一點也不心疼。
衣服首飾,都是京中頂品的,最喜歡的用的還是一品香的東西,而一品香的東西偏生的又是特的貴。
一種香上千上萬兩的,再是讓她這樣的花下去,哪怕府內真有個金山銀山的,也都是要被她給敗光了。
而現在侯爺還要再是拿銀子買炭,這真的是要他們寧康侯府窮死嗎?府中的營生雖然是多,可是賺銀子的速度卻不快,他們不像是一品香,幾乎都可以說是日進斗斤,一月下來,數十萬兩的銀子有了,可是他們府中的那些鋪子,一年到頭也是賺不了那么多。
就算是如此,還要顧著府里的開銷,現在還來了一個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夫人,現在還要給她買炭,這么的炭都是讓她一個人給燒了,也是買了至少三四次了,難不成還要買嗎?。
她這天天燒燒,那簡直比起燒銀子還要可怕。
“你去買吧。”
齊遠一動氣,似乎臉上的傷也便越疼了,而管家見齊遠如此,就知道這炭也是非買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