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要娶的是誰?
這一份的體面他總是要做到的,至于以后,再說吧,不近那便好。
不要問他為何如此使此是認了命。
不對,他不是認命,只是知道不管他如何的反對,只要皇帝那邊答應了,那么他的任何的阻止,他的任何的反對,都是無用。
哪怕是他死了,這親怕也都是得成的,雖然說,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即將要嫁他的女子是誰,可是是誰都好,是誰也都是無所謂。
本就是如此的相處著。
長青和長更相視了一眼。兩人也都是一頭霧水的。
“公子這是在說什么?”長青問著長更,“他這是在說,他要娶親了嗎?”
“是的,”長更拍了一下馬車,“你將東西先是放下來,我去按著公子的吩咐準備聘禮。”
“公子真要成親了?”
長青還是想不通,這有些不像是真的。
他家的公子這一生不是不成親的嗎?如果他真的想要成親的話,他的身份,他的相貌,他的氣度,怕是京中的女子都是要擠破了腦袋了。
也不會等到如今都已經二十五的高齡了,可是身邊卻是連一個女子都是沒有,那也就是他從未動過娶親的念頭。
可是現在怎么了,他家的公子,這一次真要娶親了?
能讓公子點頭,也是讓他同意娶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若問到底是為了什么?
洛衡慮或許只能苦笑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可以逃出了情,卻是逃不脫義,更是逃不了君臣。
洛衡慮走進了自己的屋子之內,卻是見金雕乖乖的立在桌子上面,到是挺乖的,按著它最近的習性,其實應該是在沈家才對。
這到是一個忠心的,果然的沒有白養它。
他走了過去,伸手放在了金雕的腦袋上面,“你以后就要有一位女主人了,最近府內可能有些忙,你還是可以去沈家。”
金雕唧了一聲,用自己的翅膀拍了拍主人的胳膊。
“走吧,”烙衡慮再是拍了拍金雕的腦袋,怎么的都是有些帳然所失來著。
金雕張開翅膀也是飛了出去,當它飛到衛國公府,再是站在那張石桌上之時,還將沈清辭給嚇到了。
“你怎么又是過來了?”沈清辭走了過去,也是坐下,然后同金雕大眼瞪起了小眼,不是說要走嗎,前幾天金雕還帶來他的信,烙衡慮在信中寫了的幾字。
說是他要離開,也是感激她的送炭之恩。
她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只雕了,怎的,這又是回來了?
“是不是你的主人病了?”沈清辭伸出手指,戳了下金雕腦袋上的羽毛,結果卻是戳下了一根羽毛下來,金雕一見自己的毛掉了,唧的尖叫了一聲,那小眼神怎么的都是感覺挺是怨念的。
沈清辭撿起了那根羽毛,“入春了,萬物復蘇,你也是要掉毛了。”
她安慰的拍著金雕的腦袋,而對于這只愛自己的羽毛雕,是真的沒有一點的辦法,不但是它要掉毛,就連灰狼和天狼最近也都是要成了禿毛狗了。
“不過等新的毛長出來了之后,一切也都是會好的。”
“我讓人給你準備小魚去,”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讓人去廚房里面問下,看是不是還有小魚,如若沒有的話,就買上一些。
給金雕吃些小魚吧,也是免的它因為掉毛,而心情郁悶。
果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只雕真的聽明白那一句小魚了,立馬的就站直了身體,一對小眼睛也是滴溜的轉了起來。
不一會兒,白梅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小盤的小魚,正好廚房里面還真是買了一小筐小魚的,本來還說要煮成湯的,結果就給沈清辭這里全部拿了過來,反天這東西也是沒人吃,直接就給雕吃了,就連洗也是不用洗,那雕吃肉到是切好的,可是吃魚至都是一口吞的。
“姑娘,我剛才聽說了一件事情,”白梅將盤子放下,也是同沈清辭說起今天她才是聽來的小小的八卦來著。
什么事情?沈清辭正坐在一邊,小心的替金雕梳理著身上的羽毛,果真的,它還真掉了不少的毛下來,一會多給它吃些小魚,免的它老惦記自己的毛。
金雕也是可能知道,自己就要到了掉毛的季節了,哪怕是再是不愿意,這毛還是一樣的要掉下來,所以連一點的掙扎也是沒有。
“我還是聽別人說的呢。”
白梅到是喜歡打聽這些消息,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反正京中的那些事情,還真的沒有幾樣可以逃過他的耳朵的。
大到某些人家的加官進爵,婚喪嫁娶,小到誰家的丫頭被打了,誰家又生了孩子了,若是問她的話,她也都是可以說個所以然出來。
“姑娘,我聽說那位朔王爺要成親了啊。”
白梅突然來的一句,也是讓沈清辭的手指微頓了一下,然后她繼續的給金雕梳著羽毛,哦,原來是如此,要成親了,所以就不能走了。
“是嗎,他要娶何人?
沈清辭仍是淺笑著,可是怎么的,心中卻是多了一些落寞與悵然,都是成親了,以后就只有她一個人了,這只雕也可能都是不能來了,她也沒有什么東西好玩了。
她有一個小箱子,里面放著不少的小東西,都是金雕給她帶來的,也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的,她知道這是洛衡慮送她的,而她都是細細的收著,以后可能就收不到了吧。
對不對?
“不知道啊,”白梅用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聽說是圣上賜的婚,就是現還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
朔王爺都是二十五了,可是卻一直未娶,姑娘,我可是聽說,這朔王爺是好男風的,這誰要嫁給了他,不就是真要當一輩子的活寡婦了。
沈清辭的手指一頓,生生的又是拔下了金雕屁股上面的一根羽毛。
金雕慘叫了一聲,回過頭,嘴里還是叼著一條小魚,可是那小神兒怎的就如此的可憐著。
沈清辭連忙將自己拿著羽毛的手背到了身后,然后她張開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看吧,沒有,什么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