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輕輕撫著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長相不差,她娘當年便是城洲第一美女,哪怕是到了京中之內,也都是絲毫也不遜色于京中的貴婦,雖然說他爹爹長的是不怎么樣,可是好就就好在,他們三兄妹都是長的像是各自的娘。
不管是大哥大姐,還是她,也都是偏向娘上一份。
尤其是她,簡直就是與娘長的是九成的相似了,只是,她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女童身,怕是沒有一個人不賺棄吧。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一定會長大,可是現在離她長大似乎還有很久。
白梅幫著沈清辭擦過了背之后,自己便出去了,內室也有沈清辭仍是泡在熱水里面,也是任著這些水氣將她的臉頰熏的終是多出了一些血色,卻也更是感覺白到了一種幾欲都是病態的地步。
沈清辭睜開了眼睛,用棉巾將自己身上的水滴擦干凈,這才是換上了衣服,其實女童身也不是沒有好處,就比如,她哪怕真是女童身,卻是哪里都小,包括腰也都盈盈一握,只要系上腰帶,一定會十分好看,不過,就算是她活了兩世,她還是不想讓人看到現在這個還沒有長大的她。
等到了出來之后,白梅已經幫著她梳了一下簡單利落的發勢,再是扎了幾束紫藤花束,加之她喜穿紫色的,似從云霧間而來一般,也總似要羽化成仙,卻又是偏生的留在此處,有時悄然間,卻仍是感覺這人將于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離開塵世。
其實誰都是會有如此的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夫人,你吃一些吧,這是王爺特定讓人送來的。”
白梅將筷子放在了沈清辭的面前。
而桌上擺了幾樣小菜,小菜都是炒的十分的好,也是沒有多少的葷菜,大多的也都是素菜,也都是沈清辭喜歡吃的,沈清辭向來都是吃的簡單,當然也是吃素比食肉多,給她一桌的滿漢全席,可有她還是會去啃饅頭,也有可能就是因為她上輩子什么都是吃過,所以到是對于飯菜不會再挑了。
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如此,哪怕她再是賺了銀子,可是卻仍然是保持著自己的好習慣,這也許也是她的身材如此纖細的原因,她其實吃的并不少,可是地從未胖過。
她拿過了筷子,吃了一口菜,到是意外的,味道都是不差,菜色是簡單,可是每一道卻都是精烹而成。
而她也有可能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也是將桌上的菜,吃了不少,直到她吃飽了之后,桌上的那些菜,也都是被她吃的差不多了。
而一邊站著的白梅則挎著臉,一直都是忍著阻止沈清辭再是吃下去的沖動,她都是怕主子再是這樣吃下去,會不會被朔王府的人給當成了豬。
哪有新娘子會吃這么多的,這一桌子的菜啊,她就這么吃完了,一個人,吃,完了。
為了不讓別人把她家的主子當成豬,白梅只好挽起了袖子,將那些殘羹剩飯的都是收了起來,這樣的話,就只能看到空盤子,卻是看不到余下了多少,當然也是沒有人再是敢說她家的主子像是豬了。
吃完了飯,沈清辭這也才是感覺全身上下似乎都是舒服了一些,她走到了塌邊,再是拉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那個男人說過,躺著吧,別坐了,這是自己的家,沒有必要那般拘謹。
其實她還是想要規矩一些,可是她卻是實在太累了,累的還沒有等到她再是多想,她就已經睡著了。
直到她再是醒過來之時,是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無事,”烙衡慮輕輕的擺了一下手,“讓她繼續睡吧。”
白梅再是回頭看了自家的夫人一眼,卻是賴在這里不走,怎么辦,她真的怕別人會欺負她的傻主子啊。
白竹卻是將白梅給拎了出來,人家這是要洞房了,她一個丫頭站在這里做什么?這是搞笑的嗎?
當是門關上之后,屋內也是有一些若有或無的微熏的酒味。
“我去沐浴,一會便是出來。”
烙衡慮其實在剛一進來之時,就知道沈清辭已經醒了。
一個人睡著與醒著的呼吸是不同的。
他走進里面的浴室,里面的水也都是準備好了,他身上此時都是一身的酒味,而他向來便是有些潔癖之人,任著身上留下了這些味道已經是極限了。
直到他走了出來,卻是發現沈清辭已經坐了起來,他走了過去,再是盯著她的臉。
沈清辭不明白的摸摸自己的臉,她的臉怎么了,還有,她連忙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口,雖然很平,可是她還是不習慣在一個男子的面前穿的如此少,哪怕她都是嫁了兩次人,或許還有一點,那就是真的太平了。
臉色如此不好的,洛衡慮將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臉上,很容易就能感覺到她皮膚傳來的沁涼感。
“明日我讓墨飛過來,幫你好生的調理一下,便能好上一些了。”
沈清辭輕輕的點了下頭,她垂下了眼睫,其實仍是有些緊張,她成過親,她也知道成親意味著什么,只是,他們真的要如此嗎?
“夜深了,休息吧。”
烙衡慮說著,人卻是未動。
沈清辭便知道了,她向里面移了一下,也是讓出了一點的位置,而后她感覺自己的身邊一沉,烙衡慮已經躺了下來,不知為何,他身上總是有那一襲的梵香,就像上一世那般,哪怕是她的全身都在疼痛,當哪怕是她全身的筋骨盡斷,可是她仍是感覺到了溫暖。
也似是佛祖的慈悲的雙手,就這樣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面,告訴她,她的劫難已滿,她終是不用再受苦了。
“你叫阿凝?”
烙衡慮平躺著,他并未動,只是睜開了雙眼,側過臉,便是盯著躺在自己身側的年輕女子,他這一世并未想過娶親,也是沒有想過要娶何樣的妻?
到是沒有想到會是她,似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總讓人不放心的她。
“我的乳娘,我娘起的,”沈清辭輕輕的抓緊了被子的一角,她縮了縮身子,也是感覺自己似是有些冷。
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也是握緊她的手,她一愣,也是漸漸的放松了身體,當然也是不想放開,因為真的很暖,就連她的指尖也似乎都是跟著一并的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