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烙衡慮只是輕應了一個字,可是這卻已經表明他的態度,她的態度是什么?那就是這個,眼瞎,不眼瞎怎么會娶這樣的一個女人,還是對她死心塌地的。
而這一次,不管是齊遠還沈月殊,兩人都丟光了臉,而且也是了形單孤影的,也是無人敢同他們交談,好似這傻與丟人也是會傳染的一般,誰若敢接近,誰就跟著一并的丟人。
大家都是好顏面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太后面前,哪怕是平日里與齊遠的私交甚好的,可是現在也都是裝成了不認識一般,免的他們跟著一起丟人,還是這么的丟大了人。
當沈清辭坐上馬車之時,她都已經累了,也是將自己的腦袋隨意的靠在了一邊,只是馬車一動,她卻是撞在了馬車之上,就連洛衡慮想要阻止也都是來不及了。
“沒事吧?”烙衡慮連忙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你其實你應該問我,有沒有撞的清醒?”沈清辭還是犯困。她還想著,她要不要再是撞上一下,也有可能就清醒了。
“睡這里吧,”烙衡慮拿出來了一個軟枕,放在了沈清辭的背后,馬車的地方到是大,夠是可以睡下一個人的。
沈清辭算著時間,從這里回府可能還需要半個時辰左右,而且現在京中各家也都是要回府的,可能在外面車子還會相對而過,可能還要走的越是慢上一些。
不過最少也都是需要半個時辰左右了。
她揉了下眼睛,最后還是躺了下來,腦后枕著軟枕,這樣也會舒服一些,就是馬車有些硬,不好受。
洛衡慮向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沒有一會兒,就有人拿過了一床被子。
看來日后還是要給她備上一床被子才行,他到是發現,沈清辭似乎只要一坐馬上就會泛困,以前他還以為她可能是嫌無聊,所以需要瞇會一會兒的,結果現在看來,不是瞇上那么簡單。
烙衡慮小心的將被子蓋在了沈清辭的的身上,再是替她掖了下被角,而他自己則是坐在一邊,也是替她擋出了一個空間,免的馬車一個單薄,她就會直接滾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清辭睜開了雙眼,她揉了揉眼睛,還是十分的困倦。
而她伸出手偷偷拽住了烙衡慮的一片衣角,這樣就能感覺安心的很多,其實烙衡慮也是發現她的小動作了,不過也是沒有阻止什么?
他能給她的實在不多,所以對她,他有千千萬萬的抱歉,不要說是他的一片的衣角,就算是把衣服都是撕爛了,他也是愿意。
他低下頭,就見這個年輕的少女還是閉著眼睛睡著,她的皮膚極白,似是可以透出血管的白,臉上今日可能也是抹了一些胭脂,到是比之平日來的健康了不少,可是還有些氣血不足,墨飛說過,可能沒有個一兩年是無法補回來了。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烙衡慮將自己的手貼在她的額頭上面,馬車是抄遠道而走,雖然說走的慢了一些,卻不會的同別人遇到一起,再是加之路遠了一些,不由的平白的又是浪費了些許時間。
當是馬車到了一品香的門口之時,卻是停了下來。
這一品香是不是瘋了,怎么這人都是從門口排到了城門口去了,也是難怪的獨獨一個一品香,便可以出的起數萬大軍的軍費。
這賺銀子的速度,一品香不說第一,也是沒有人自稱頭等。
他們再是等了一會兒,好不的容易的才是穿過了人群,想來這一次也會真的如宇文旭所說的那般,他們的帳上怕又要多上幾萬兩銀的銀子了。
這銀子誰還嫌賺的多來著,這一日府上的開銷,也都是不計其數的,現在宇文旭也是不得不謹慎,家中都是有六個孩子了,如果不好好的攢著的話,以后難不成要喝西北風嗎?
至于衛國公府,那就更不用說了,沈定山將自己的那一份差不多都是補貼在了軍費里面,所以他們府中說是賺的多,實則卻是最少的,不過也都是要比一般人家多,這一月的進帳,都是可以比得了其它人家都是近三年的收支了。
這每一年都是幾十萬兩銀子,其它府上自是比不了。
不過雖然說他們賺的多,可是卻也沒有人會將這些銀子,死命的都是握在手中,這善堂一年也是要捐出去不少,所以林云娘的名子向來都是排在榜首的,而能將讓名子常年能居于善堂首位,以后京中便有一定的威信所在。
當然也都是令人敬仰的。
所以說銀子多了還是好,哪怕是用這些銀子買名,那也都是相當痛快的。
馬車再是再緩了速度,再是過了一刻鐘左右,也便是到了府上。
沈清辭睡的正香,烙衡慮也是有些不忍打攪于她,聽白梅說,最近她睡的也不是太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讓她多是睡上一會吧。
他將沈清辭抱下了馬車,而沈清辭的手也是抓緊了他的衣角,未放。
她顫著長睫,那一瞬間,全然信任,幾乎可以讓烙衡慮的整個心都是軟的一塌糊涂,可是他卻必是要忍住一些什么。
“莫怕,我會護著你,不管是何,都不會讓你有事,哪怕那樣的代價,是遠離,是一生的遠,也是一世的離。”
他將沈清辭抱到了屋內,這一路走來,才是發現她幾乎是輕如羽毛一樣的存在,怎么的如此的輕,這是沒有吃飯嗎?
還是讓墨飛過來再是看看,能不能讓她再是長的壯實一些,否則等到他不在了之后,要留下她一個人,如何的面對那些流言蜚語的?
雖然說,他已經想了太多,雖然說,也已經將事情做到了盡量的完善,可是最后可能還是對不起她,畢竟他可能日后還是要留下她一人,面對如此之多的事情。
他伸出手放在了空中,可是最后卻還是收了回去,而后轉身便離開了這里,唯有衣角帶出來的風,也似是輕輕的吹顫了她的長睫。
沈清辭睜開了雙眼,她再是抓緊了身上的被子,似乎就連被子也都是染上了他身上的那一縷梵香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