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一個齊遠。
此刻,便在不遠處,一個男子就站在那里,于冷中不時揚起來的衣角,也是帶著一些清清澀澀的東西,他的黑眸深濃,也是極狠,不過便是瞬間的時間,便已經是眸色濃綢,郁塵不順。
“沈清辭,你的命真大!”
他突是勾唇一笑,那一雙眼內也不知道暈起了哪一種的心思,是幸,是恨,是怨,還是別的,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是不知道了。
他何時如此的想要置一個女人于死地,何時的會有那種欲除之于后快的怨恨。
似乎那便是不死不休,似乎那便是糾纏不清。
而在馬車里面的沈清辭繼續的翻著手中的游記,哪怕是那道熟悉的氣息,曾今真的存在過,若是問現在的她,她都是有些忘記了。
現在融于她眼中的,也就只有這一本的游記而已。
洛衡慮再是放下了杯子,就這樣半倚在馬車上面,一雙帶著淡笑的眼睛,也是一直都是緊盯著她。
沈清辭坐著坐著,就感覺自己有些困了,馬車里面,到處也都是硬邦邦的,怎么的也都是感覺不舒服,而她手中拿著的書,到也都是吸引了她此時全部的心神,到也是將腦中的一切,也都是跟著一一的散去,也是包括剛才的那一人。
其實自始至終的,她從來都是記得的那些,而是她的鼻子本就是識百味,斷百香,也只是記住了那樣的一種味道罷了。
而三翻兩次之后,與這樣的一種味道掛鉤的那不是別的,而是……
危險。
不過她現在到是對于手中的這本游記十分的滿意,當然也是都是十分的喜歡,還是喜歡的是不得了,也幾乎都是舍不得了放下。
“這本是真的嗎?”
她問著烙衡慮,這些是不是真的?
洛衡慮自然也是看過這本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送給沈清辭,他知道沈清辭并不是太喜歡鬼怪亂志,她喜歡的偏生的便是這些游記。
“這是一位武夫人所寫,也是口敘而成的,”烙衡慮坐了下來,再是拿過了一邊的茶杯。
而沈清辭便是坐在了一邊,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學生一般。
烙衡慮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了她的額頭,也是將她的額頭上面的發飾取了下來,明顯的就看到了她額頭上方的那一片紅痕,正巧就她的眉當正中,如若不是她的實在是好命,如若不是正巧有一塊堅硬無比的寶石,可能她現在早就已經成為一個死人了。
“等回去了之后,我再是告訴你。”
沈清辭怎么有種牙癢癢的感覺,所以一直都是忍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等著馬車到。
終是到了府里,她又是直著一雙眼睛,死命的看著烙衡慮,故事呢,還不講嗎,不會是不講了,那樣會成大肥豬的。
“你給自己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確定你要這樣聽?”
沈清辭想想也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確實是需要一個好的姿勢,故事,自然也是人人都是愛聽的,她當然相同,雖然說活了兩世,可是這世上,她沒有見過,她沒有走過的,她沒有吃過的,仍有很多,而這些東西,終其一生一世,可能她也都是無法見識道。
而她沒有辦法用眼睛見識的,便是會用自己的耳朵去聽。
她跑進了自己的屋內,然后跑到了軟塌邊,讓白梅和三喜準備好茶點,再是踢掉了鞋子,然后趴在了被子上面。
烙衡慮對于她給自己找的姿勢,到是有些好笑。
還是一個小姑娘的。
沈清辭抱住了枕頭,已經是在聽故事了
而她對于烙衡慮馬上要說的這的故事,到是十分的好奇、
因為那一本的游記,這也她看過如此多的游記里面,最是令她喜歡的。
烙衡慮再是端起桌上茶杯,這才是用著自己的微冷的聲音,字字的說出了關于這一本游記的事情。
說是不知許久之前,至于是在哪一朝哪一代,可能也都是無人記得,只是知道,或許便是在極早之時,有一個武陵人突是進入到了一處世外桃源當中。
桃源人本是避世而生,雞犬相聞,生活平靜,據聞這里的人都是先秦之時,碰避戰亂而來,也是在此生活了不知道多少代人,此處便是被是后人所稱的桃花源。
聽說他們不但有著失傳已久的醫術,也有先秦之時很多神兵利器,更有不少于現世也都是失傳許久,甚至都是未有聽說過的東西。
這位武陵人在桃源中做了好幾的客,那一日他要離去之時,故意的在樹上留下了不少的記號,也是想著終有一日再是回來,只是當是他再是想要找尋之時,哪怕是尋著當時記號而走,可是至此一生,卻也沒有再是找到那個桃花源。
至于問世間是否真有桃源存在,或許便是存在的,存的,便是世代人的口述當中。
后來皆是有人尋找過,只是卻是沒有一人尋得,后來就有了這三本游記,所記的皆是以武陵人的口述而來。
沈清辭拿過了那本書,她將書放在了自己的額間,如若真的有此地方,她還零真的想要看看。
這時她手中的書也是被人抽走,眼前的光線又是亮了一亮,映出來的便是那個男子清貴無雙的面容,他長的很好看,雖然不至于男生女相,可是眸子卻是極美,就連唇形也是長的極好,不過唇角是并沒有什么紋路,顯然也不是太愛笑之人。
“睡吧,”烙衡慮替她拉好了被子,再是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或許你有一日,會夢于那一片桃花源當中。”
沈清辭卻是在心中暗暗的嘆了一聲。
她不只想要入夢,她真的想要想自己真正的見識一下。
什么叫做桃花源?
什么叫做世外桃源?
她生在這個亂世當中,或許便也是注定她一生,也只能為一個俗人,那樣好的地方,怎么可能讓她遇到,怎么可能讓她見到呢?
而這一夜,在她的夢中,竟然真的夢到了一院的桃花,她伸出手,迎而的花香而來,而后她睜開了雙眼,卻是對上了一雙幽靜的黑瞳。
她笑了笑,再是伸出手,習慣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的他肩膀上面。
他們可能便是最不像夫妻的夫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