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是在如此大的年紀里,卻已經千帆過盡,也是受過了這世間八苦。
可再是如何,她仍是一個小姑娘的,還很小很小,若是說年紀,他可是比她要大上很多,他不顧著她,誰又能顧著她,他不護著她,又有誰可以護著她?
他的小姑娘,他自己的護,不會交于別人。
“睡吧,”烙衡慮再讓她躺下,也像是哄著孩子一般,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外面雖然有雨,雖然也有危險,可是在這一方的空間之內,卻是沒有什么比現在更是安寧,也是沒有什么會比現在更加的安全。
沈清辭抓緊了他的衣服,于這一室的安寧當中,再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這一夜她似乎總是睡的不甚太安寧,心口處莫名的有些隱隱的疼痛,就連上一次的額頭上受過的傷,好似也是跟著疼了起來。
“夫人,您怎了”
白梅忍不住的問著沈清辭。
“什么怎么了”
沈清辭抬起了手,手也是莫名的放在自己的額頭之上。
“夫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白梅其實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好,只是感覺沈清辭近幾日都是有些奇怪,平日的時候,她并沒有太多的動作,可是今天總是在摸額頭,都是要將自己的額頭給摸紅了,而且也是心不在焉的,她有時都是要加說上好幾句的話,她才能反應那么一次。
可是在往日的時候,哪怕她再是分心,卻也能總是有一絲心,是放在外面的。
沈清辭不由的再是摸著自己的額頭,確實還能感覺到上方的刺痛感。
“我去找大夫。”
白梅還以為沈清辭這是舊傷犯了,所以也是沒有多想的,連忙就去找大夫過來,而她在出去之時,一見外面一直下著的雨,實在也是煩燥的很,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天天下雨就沒有停過,這都是整整下了一月的時間了,還要再是繼續下下去嗎?
而且墨神醫也是未在此,這其它的大夫,怎么的都是令她感覺有些不是太放心,可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他們也就只能找這里的大夫了。
只是希望沒夫人沒事就好,如果夫人直的出事了,不要說王爺,就連她姐姐都是不會放過她,而她也真的就是做的最是失敗的丫頭了,就連自己的主子都是照顧不了,還要白拿那么多的月錢,她自己都是感覺有些臉紅,不對是,是臉燒。
她氣的用力跺了一下腳,然后跑去找大夫去。
不久之后,大夫過來了,而每一次大夫來,也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這貴氣的主子出了事,這可不是別人,這可是朔王妃啊,可是皇親,身份尤為的尊貴,她可是千萬不能出一點的差錯,否則,怕是他這顆腦袋也就是跟著不保了。
“夫人可是哪里不適了?”
老大夫連忙問著沈清辭,他前日才這是過來了一次,也是診斷出來,這位朔王妃,其實并有大礙,說來也只是有些行經不順,而且也是開過了藥,這藥都是吃了一天,也應該是沒有什么事了才對。
難不成這一位真的還有事,所以他的藥,可是出了何問題?
他此時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就連額頭上方都是滲出了不少的冷汗。
沈清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難不成她長的就如此的可怕,讓一個大夫嚇的冷汗直冒的。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兩世為人以來,她的身上總有一種難言的高深,有時看人之時,也總能看近人的心魂之內,再是加上一品香的原因,及她向來不差銀子,身上的不知的,便會有了一些過于貴的氣韻。
不得不說,銀子這東西還真的就是好東西,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而同時的,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子,變的有恃無恐,也是變的高人了三分。
如沈清容,如林云娘,也如她。
哪怕是在皇帝的面前,她也是沒有懼怕,畢竟,她養著的可是朝廷的軍隊,養著的也是皇家,那么也就更不用提一個小小的大夫了。
從世家出來的姑娘,本身的性子便是帶著氣勢,這一言一行,皆也都是與其它人不同,沈清辭為人兩世,什么不提,這規矩,這氣度,自是不差,甚至還要盛勝了別人的三分。
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然后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間,再是輕輕的揉了揉。
“額頭有些疼。”她喃喃的說著,其實都已經有許久未曾疼過了,這一次的卻是如此的疼痛,就連她也都不知道原因?
她以為都是好了,可是為什么,還會有這樣針刺般的疼痛出來。
大夫連忙的坐下,“請夫人伸出手來。”
沈清辭依言的伸出自己的手腕,這里不是京城,入鄉隨俗吧,她也不需要擺著自己王妃的架子,說實話,她在京中都不一定會擺,更何況會是在這里。
白梅連忙要拿來一塊白巾。
沈清辭擺了一下手。
白巾會影響大夫的判斷力,而且大夫的年紀都是可以當她的祖父了,不需要太過講究。這些都是墨飛說過的,醫者本就不分男女,也不分貴賤。
大夫細細的診著脈,也是一手撫著自己的胡子,半刻之后,才是說道。
“夫人的脈相十分的平穩,并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沒有病?”
沈清辭還沒有開口,白梅就先是忍不住了。
沒有病,這怎么可能沒有病的?明明都是病了啊,還是病的這樣嚴重,怎么會沒病的?
“夫人身體尚好,只是有些體虛,確實是沒有其它病癥的,”這位大夫對于自己的診斷到也有幾分信心,老夫從醫已有四十余年,不會看錯的,若是夫人不信,大可以再是找其它的大夫過來。
若這事發生在其它人的身上,可能老大夫都已經拂袖離開了,可是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皇親,多少的太醫還有神醫都是為她診過病。
她不相信鄉野大夫也是情有可緣。
這位大夫也從來都是沒有感覺,自己的醫術會比宮中的那些太醫好,行醫之人自是需要不時上取的心境,雖然他從醫多年,也是師從名家,卻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能同宮中的太醫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