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黃媽媽伸出手指,指向了沈清辭,“你看看她,她怎么就沒有吃壞肚子,你卻吃壞了,你是個什么肚子,還真的以為自己的什么金枝玉葉嗎?就你的這條賤命,莫不是還想當主子不成?”
小丫頭的頭十分的暈,就連半分的力氣也都是提不起來,頭發又是被黃媽媽死命的撕著,紅著眼眶,只是在哭。
沒出息的東西,黃媽媽將自己的手一甩,也是將丫頭甩在了地上。
沈清辭站在一邊,抿緊的唇角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她突然轉過身,也是望著不遠處的那一口水井。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還有,剛才這個黃媽媽所說的。
主子不在。
不在?
什么人不在?
齊遠不在嗎?
如果他不在,那么她做這些有什么用?
小丫頭走過來要拿掃把,可是不覺的雙腿卻是一軟,也是要摔在地上,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也是扶住了她,不然她一定會摔在地上不可。
“謝謝,”小丫頭對著沈清辭冽嘴笑著。
沈清辭張了張嘴,可能想要說什么,可是最后卻是說不出來。
快些做事吧,小丫頭催著沈清辭,不然一會兒被黃媽媽發現,她也會罵你的。
沈清辭握緊了自己的雙手,而后她向著水井那里走去,再是一邊的桶里拿過了葫蘆瓢,在沒有注意之時,給里面放了一些東西。
她的香一直以來都是賣銀子用,也都是救人的,卻從來沒有害過人,她不知道會這樣。
“喝吧。”
沈清辭的將手中的水放在小丫頭的面前。
“謝謝,”小丫頭也是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確實也是感覺有些口渴,就著葫蘆瓢便是喝了起來。
“還不快干活!”突然的一根木板便抽了過來。
沈清辭轉身,直接就擋在了小丫頭的身前,而那塊木板也是打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而突來的這一陣疼痛,讓她不由的咬緊了唇片,放在身側的雙手也是握到了死緊。
而小丫頭也是被嚇壞了,手中端著的葫蘆瓢也是掉在了地上,她連忙的趴在了地上,也是不斷的向著黃媽媽磕著頭。
她的手也是拉著了沈清辭的衣角,示意她跪下。
可是跪?
沈清辭跪過誰?哪怕是她上一輩子過著那樣,哪怕最后她的結局是不得好死,可是她也從來沒有跪過別人。
她的骨頭哪怕是被打斷了,可是也是沒有跪過。
黃媽媽本來都是不打算打了,這主子一不在,就鬧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若是主子回來,知道她就連這么些下人都是管不好,到時難免的主子會對她失望。
她也沒有真的想要打死人,這小丫頭求饒,到也是讓她剛才是窩起來的氣,消了一些,可是她再一見站著的那個。
又是來了氣,尤其是這個的眼睛,就那樣的冷幽幽的,明明就是其貌不揚,明明就是一個的村婦,可是怎么的,她卻是有種莫名的不喜……與恐懼。
“跪啊……”
小丫頭不時的扯著沈清辭的袖子,也是向她使著眼色。
“跪啊,為什么不跪?”
他們這些人的命十分低賤,生死也都是在主子的手中拿捏著的,主子讓他們生,他們便生,讓他們死,他們也便是要死。
隨便的一個借口,就能要了他們這些人命。
她到底知道嗎,他們的命本就是如低如草芥。
可是不管小丫頭怎么扯著,怎么地,沈清辭卻是始終沒有跪下來過。
“你到是反了啊!”
黃媽媽還第一次見到了這樣的,她可是跟著主子從京城過來的,在京城里,也都是有著三分的身份,就連主子也都是十分的看中于她,也是將這些府晨的大小事情都是交給了她。
諾大的京城寧康侯府,也都是被她管教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是這么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地方。
而沈清辭這樣的死不認罪,也是拒絕下跪與求饒,令她的顏面放不下。
啪的一聲,再是一竹板扇在了沈清辭的身上。
而沈清辭只是睜著一雙眼睛,沒有躲,也沒有逃,更是沒有求饒,身體上的疼痛仍是在,甚至是疼中加疼,可是她的骨子里血氣,不允許她給向這樣的人求饒,給這樣的一種人的下跪。
這世上,除了父母,還沒有人能讓沈清辭的跪他。
“你還真是反了天啊?”
黃媽媽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再是用力的朝著沈清辭的身上打了下去。
“媽媽,媽媽,你就饒了她吧……”
一邊的小丫頭抱住了黃媽媽的腿,可是全身上下卻是沒有一絲的力道,一下子就被黃媽媽給踢到了一邊,而黃媽媽再是用力的打著沈清辭,往她的背上用力的抽著。
可是抽了一會,就主有些抽不動了。
“來人!”她對著后的人說了一句,“把她給我關進柴記里面,先是餓她個三天,我到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說著,她再是喘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齒的指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要不是你們偷懶,我也不至于到了現在都是沒有用飯,你們到都是好臉啊,府上給你吃的,給你穿的,也是給你們一個片瓦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你們就是這樣報答主子的,你們良心都是被狗給吃了嗎?”
她唾沫橫飛的罵著,一會就罵的自己頭暈眼花的。
真是一些狗肉扶不上席面的,這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就連人也都是如此的蠢笨,真不知道侯爺為何要在這個地方來,這么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把她給關起來!”
黃媽媽指著那個被她打的幾乎都是傷累累的女人,被那些竹權打的雖然是沒有流多少的血,可是這些傷,卻是京中這些人常用的手段,不會留多少的外傷,可是皮下的傷卻是不會輕,若是這力道再是大上一些,有可能就連內腹都會受到不少的傷。
一個弄不好,可能整個骨頭都是要被打爛了。
沈清辭的頭發亂著,她的嘴角有血,一雙放在身側的手指也是不斷發著顫,她用力的忍著什么,疼痛還是心酸,她都不知道,甚至還有的便是幾日后不吃不喝。
幾個粗壯的婆子走了過來,不過腳步卻也都是有結虛浮,但也就是因為黃媽媽剛才的警告,所以才是讓這些婆子,哪怕再是難受,再是頭暈腦脹,再是無力,也都得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