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在桌上滾了一下,到是將那張紙條蹭到了桌子下方,再加之桌子因為它們兩個跳來跳去的,最后將紙條壓到了桌子底下,而烙衡慮也是一時未注意到。
當然也是因為心思到了何處,所以也是次將紙條一事給忘記了。至于他何是想起,那也便是許久之后了。
廚房里的人,也是將給金雕吃的魚給端了進來。
這些魚也便是他們上一次在冰湖中所撈回來的魚,他們吃了一些,現在還余了幾條,也都是活著的,每日長青他們便會去冰湖那里,撈上一兩條,有時也是三四條,連著他們這些下人,也都是能吃到如此新鮮的魚。
金雕也實在都是餓的狠了,可是它還是沒有吃獨食,而是將自己面前的食盆用長嘴往妙妙那里撥了一些。
而它見妙妙趴在桌上吃著,這也才是低頭吃了起來。
烙衡慮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心思卻就沉到了谷地。
千瓣雪蓮,一定要找到才成,否則,這大周的天下,怕是真要亂了。
沈清辭剛是一回來,結果就發現金雕來了。
“你怎么來了?”她走了過來,也是捏捏金雕身上的羽毛,結果一見金雕這樣子,都是被嚇了一大跳,“你怎么的,土里滾過的嗎,怎么這么臟了?”
金雕垂頭喪氣的,也是真的感覺沈清辭這是在故意插雕的心窩子啊。
它這么臟的為了什么,天天都是風里來雨里去的,便是連停都是沒有停,都是要將自己的兩個翅膀給飛斷了現在就連扇翅膀都是不敢。
而她還要說它丑,哪有這么當主人的,太欺負雕了。
“阿凝,坐。”
烙衡慮讓沈清辭坐下,聲音之內也是有些不難聽出來的認真。
沈清辭辭乖乖的坐下,可是心頭卻納悶,如此認真的語氣,她有多久都是沒有見過了,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的,他會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來著?
烙衡慮伸出手指輕撫著沈清辭的發絲,“阿凝,我有些事情要做,可能要出去十天半月的,你好生的呆在府里,知道嗎?”
“要去做什么?”
沈清辭眨了一下眼睛,怎么她從示聽說過,他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也不告訴給她的。
這樣突然而來,沒有預警之事,不是很奇怪嗎?
而烙衡慮向來不瞞她任何之事,莫不成這一次他要去做什么大事不成?
“軍國大事。“
烙衡慮直接用了這么四個字,當然他也是沒有說什么謊,這確實便是軍國大事,國不可一日無君,尤其是一個名君,接而連三的,大周的帝王出連續更替,文淵帝再是出事,那么定然弄的人心恍恍,終日不得安寧,而此時,本就是邊關最為加緊之時。
所以,一定要杜絕了此事,那么他就一定要找到千瓣雪蓮。
其實沈清辭還是想要知道,不過,烙衡慮既已經說是軍國大事,那她也便不能再是打聽,有些事情,本就不是她能知道,能參與的。
“放心,”烙衡慮再是輕輕撫著她的發絲,“我去去便回,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說來去的久了,也只是因為在趕路而已。”
“我知道了,”沈清辭答應著,可是她總是感覺哪里不太對勁來著,她不由的再是看了一眼烙衡慮,烙衡慮的神色還是如同以前那般,淺淺淡淡而笑。
可是沈清辭卻是莫名的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很奇怪,她也是未曾將此事說出來,直到第二日烙衡慮帶著長青他們出去之時,她還是感覺哪里不對?
可是偏生的好似哪里又都是對了,哪里也是沒有什么問題,那么問題到底是在哪里,她不明白?
桌子底下,妙妙正趴在那里,還打著小呼嚕,沈清辭坐了一會兒,便是感覺有心浮之感,所以便是站起來,去香室里坐坐,說不定,她還可以再是想出幾樣香方出來。
她如今手中已是有了五種婁家香方了,這幾個香方,加上娘給她的,也足夠撐起半個門面,這也是她這幾月之內的勞動成果。
每一種香方之于她而言,都是十分的不易,婁家香典里面的香方,想轉成普通的香方,本就難,現在能有五張,其實已經是在意外之外了。
她輕抿了一下自己的紅唇,準備再是努力努力,爭取盡快的可以湊足十張香方,那么日后,她也不用這般的忙碌,也是可以在抽出手來了。
她蹲下了身子,而后伸出手戳了一下妙妙的小腦袋。
“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我們去聞香香的味道好不好?”
結果妙妙卻是懶洋洋的睜開雙眼,而后呆在桌子底下死活也不愿意出來。
好吧,沈清辭也不勉強貓,她自己站了起來,也是輕輕的撫平了自己的衣服,而后這才是往香室那里走去,當是她到了之后,莫離還是在里面忙著。
沈清辭這才是發現,莫離這一身的武藝她不知道高深,可是手速卻是十分的快,似也都是可比得了她了,若說制香的天份,沈清辭感覺,其實她可能還不如莫離呢。
她自己因為有隱香的原因,所她不管制出來的香料是好是壞,也都是上品之香,可是莫離不同,她接觸香料的時日還十分短,卻已然有了不俗的成就。
不得不說,就連沈清辭的心中也都是有些微微的泛苦。
長江后浪推前浪,而她已經被拍死在了沙灘之上。
她再是坐下,開始試驗起了另一張香方,這一坐便是一個下午,這一坐,便也是到了入夜之時,直到她感覺自己的頭有些微微的疼意之時,這也才是回過了神,外面的天也都是暗了。
她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有些不怎么想去用飯。
烙衡慮已是離開,如此早,也是如此的急,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若說她不擔心,那真的便是假的。
以至于,那種被隱瞞著的感覺再是而來,一會便是令她開始有些氣燥了。
“夫人,飯菜已是準備好了。”
白梅已是在外面喊著人了,心里也是想著,這一個個的莫不成都是瘋魔了不成。莫離如此,便是連沈清辭也是如此,哪怕真的是掉到了錢眼里面,可是這飯也總是要吃的,這水也是要喝,覺也是得睡的,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