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山洞里面的那些金銀珠寶,她的心現在還都是疼的,早知道黃家藏了那么多的銀子,她就自己挖回來一些也好啊,這樣也能貼補上家用,她現在手中可是沒有多少兩銀子,幾個兒子的聘禮還沒有賺齊,果兒的嫁妝也是在賺中,她每次只要想到那批金銀珠寶,都是想要將黃家人挫骨揚灰了去。
明明府上就有這么多的銀子,卻是舍不得拿出來,讓她給他們當牛作馬,最后還想要婁家香典。他們莫不成,還要屯著那些東西,當皇帝不成。
“夫人這是怎么了?”
大香問著一邊的三喜。
“怎么都是一臉的陰郁,可是誰惹了她?”
三喜表示不知,“可能是因為被凈空法師又敲詐了吧?”
“夫人不是那般小氣之人。”
大香絕對相信沈清辭,夫人可是十分大方的,不會因為那些銀子將自己氣成這般,臉都是青了。
謝思聽著那兩個笨蛋在那里爭來爭去,只是半瞇起的雙眼。
兩笨丫頭,夫人怎么可能因為那些銀子,便是是拉長個臉,她八成想起的,可是山洞內的那批東西了。
足可以抵得了大半個國庫的東西,是誰都要動心,是誰都會起貪心。
沈清辭也是人啊,是人就一定會逃不過自己的貪念,可是她的嚴謹,她的性子,最后仍是將這些東西,一文不拿的交給了朝廷,也是入進了國庫之內。
可就算是如此,就不能讓她難過一下,讓她心疼一下,也是讓她沒事拉一下臉嗎
而不得不說,謝思也真的便是真相了。
那些東西,送的沈清辭何止是心疼,她感覺自己的心肝肉都在疼,早知道,就扒拉一些了,這扒拉下來的,都是夠那個老和尚敲詐好幾年了。
所以,她還是認命用自己的雙手賺銀子吧。
其實她也就只是報怨上幾句罷了,哪怕這些銀子再是放在她面前,說實話,她也不一定會拿。
外面的管家,已是將沈清辭紛咐的事情都是做好了。
雪菜會繼續的往京中運來,這種雪菜能放,也是容易放,放在地窖之時,足可以放上這幾月的時間,所以他們這一冬日的菜肯定是夠了。
到了冬日之時,不要說那些窮苦人家,怕是連他們這些富貴人家,也是沒有多少菜可吃,所以這雪菜到也都成為他們這一整個冬日,必是要存著的好東西。
這些送來的雪菜,沈清辭給認識的人都是送去了一些,便是連秦姚兩位夫人那里也都是送了不少。
去年之時,雪菜稀少無比,一顆也都是精貴的緊,可就算是如此。沈清辭也都是送出去了不少,衛國府,俊王府,還有林尚書府也都是沒有少送,所以對于他們這幾戶人家而言,這些雪菜,也真的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可是之于秦家與姚家可是不同,他們到了現在還都是沒有吃過雪菜,去年到是有人送了一個,可都是當成禮送的,這菜還是別人給送來的,精貴的連他們都是吃不了幾片,都是給府中的老太太,老太爺了,小輩們只要能夠喝上一口湯便是成了。
所以當是秦夫人看著這一車的雪菜之時,整個人差一些都是被嚇到了。
怎么會有如此多的?
她怎么突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來著,這么多的,誰敢吃啊,聽說,這都是用來送禮的,他們真的敢吃嗎?
這么一馬車啊,怕都是有十幾個吧。
而當朔王府的這些護衛,直接從馬車里面將雪菜拿出來,也是隨意的一丟之時,秦夫人感覺自己都是要站不住了。
這怎么發能丟啊,若是損傷了一片葉子,這要多讓人心疼的。
朔王府的護衛,確實是對于這些雪菜沒有那么大的耐心,當然更不可能像對祖宗一樣,對這些雪菜有多好的,還要一個個抱下來,再是小心的放好。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向來送這些雪菜之時,都是用丟的,先不提他們府中本身便是種了一些雪菜,再加之每一次從村子那邊送回來的,都是十幾輛馬車之多,這再是精貴,那還是菜。
而且這菜,擴衛也是沒有少吃,幾乎每一頓都是管飽了吃,真沒有感覺這菜有多精多貴的。
還好,秦夫人不知這些,否怕也真的要捶胸頓足了,他們府中,也只有老太爺老太太吃過這精貴的菜,可是在人家朔王府里面,人家便是連護衛,都是吃的不想吃了。
所以還是不說的好,不然會沒有朋友的。
可是誰讓這些菜是沈清辭與烙衡慮種出來的,誰讓他們自己的莊子里面,都是種了上百畝的雪菜了,誰讓這些菜他們想要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吃一個丟一個也都是成。
一月過后,天氣越是轉冷了起來,沈清辭這里的炭已是存了不少。
凈空法師要的東西,也都是給他再是送上了山,還有上百件的冬衣,以及百十雙的僧鞋,不要說一人分上一雙,分上三雙都是夠了。
而護衛一見凈空法師這般笑著,不由的都是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在凈空法師還沒有說出什么話之時,便急匆匆的下了山,就怕凈空法師再是要東西。
這東西是你想要便能要的嗎?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法師,你的臉不燒,您的良心就真的不會痛嗎?
而凈空法師的臉自然是不燒,當然良心也不可能痛。
“寺里的炭也是不多了……”
護衛的眼角的跳了一下。
就連動作也是僵了一下,耳邊也是有著呼呼的北風聲而過,幾乎都是要將他的臉,生生的吹破了一個口子不可,還是吹的好生的疼。
但是不管他走的多久,跑的多快,凈空法師的聲音他還是聽到了,也就是說,他還得如實的回答才成。
當是沈清辭聽到凈空法師的回信,還能如何,便是讓人送過了炭,連同是幾件棉衣,再是送上了山,這些都是給凈空法師自己穿的。
凈空法師將這些衣服都是抱了起來,而后放在一邊的柜子之內,他再是撥動著手中的佛珠,也是走了過來,而后坐在自己的蒲團之上。
“了悟,柴火砍的如何?”
“師傅,眾僧一直都是未停息的砍著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