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兒被嚇的驚坐了起來。
“娘親……”
他喊著林云娘,也是緊緊抱著被子,就要去找娘,可當他看到坐到一邊的沈定山,直接就被嚇的縮到了被子里面。
“沈懷景,你給老子再喊句試下?”
沈定山用力的一拍桌子,“沒出息的,都是多大了,現在還要找娘,暉哥兒像你這般之時,也沒你這般慫。”
真的丟盡了他們衛國公府的臉。
而此時的沈定山黑著一張臉,一雙瞳眸也是跟是微微泛紅,而此時他這神色,明明就是在發狂的邊緣,景哥兒畢竟還小,一下子就被自己的親祖父給嚇到了。
“你還哭?”
沈定山再是一拍桌子,也真是將景哥兒給嚇的生生打了一下冷戰,就連眼淚也都是掛在眼角,死活都是掉不下來。
就在這時,里面的那個小被子好像是動一下,沈定山眼中的腥紅瞬間便是退去,他連忙站起來,一臉的怒意,都是成了擔心。
景哥兒餓抱著被子將自己縮的緊緊的,他的嘴扁的更厲害了,而那一團東西還是動來動去的。
真不知道這里面有些什么東西,怎么的還能動,這不是不很奇怪嗎?
就就在這時,從里面伸出了一只小小白白嫩嫩的手,而后被子拉開,是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兩歲左右的小模樣,額頭上面也是梳著兩個小包包頭,水靈靈,嫩呼呼的,就連小手小腳,也如同透明一般,嫩姜般的小手指抓起了被子,再是加之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算再是心狠之辣之人,此時見到如此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也都會軟下心腸,就比如沈定山,剛才還如同修羅一般,可是現在呢,整個就一個有笑的好外祖。
“果兒,怎么了,是不是外祖把你吵醒了?”沈定山連忙過去,也是將果兒抱在自己的懷里,再是摸摸她的小額頭。
沒有汗,也是不燙,這溫溫的體溫也正是好。
就在這時,再是轟的一聲,外面又是起了一道雷。
果兒好像還沒有完本醒過來,她抒了一下眼睛,然后歪了一下小腦袋,伸出自己的小手,也是抓住景哥兒的手。
“哥哥不怕,果兒會保護哥哥的,果兒很厲害,會打壞人。”
她握緊自己的小嫩拳頭,不要說打壞人,這么小的,怕是被人一捏,這小手指都要被捏碎了,可是她偏生的還是一幅認真的小模樣兒,也實在是令人忍俊不禁的很。
景哥兒的小嘴還是扁著,可是好像也不怕了。
沈定山再是瞪了一眼孫子,真是沒出息的,都沒有果兒有勇氣,而小果兒還未到兩歲。
男娃兒都是沒有女娃兒膽子大,說出去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沈定山再是讓果兒躺好,而后坐在一邊哄著她睡,果兒很乖,閉上眼睛就睡,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風雨,現在也都是阻止不了她睡覺,小孩子本來就是十分的嗜睡的,果兒都是被雷給吵醒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現在也是困的很,這一覺睡的,一夜也都是未醒。
到是景哥兒可憐,他本來就怕打雷,而現在身邊沒有乳母,沒有娘親,就只有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祖父。
而他還沒有躺上一會,就感覺自己想要尿尿了。
“祖父,我想尿尿。”
他小心的說著,若是乳娘在,早就已經抱著他去了。
“自己下去解決。”
沈定山直接就丟了一句,“連自己的是尿都是管不好,那還活著做什么”
還好他這一句,沒有讓現在是中風的太皇聽到,若是太皇聽了,非要再是噴出一口血不可。
可憐的太皇動又動不得,更是管不了自己的尿,本來還算是年輕有為的皇子與帝王,可是現在說的難聽一些,就跟一頭豬差不多,這一吃就睡,睡醒再吃,還要躺著不動,這算以前再不長肉,現在也總有胖的一天的吧。
沈定山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孫兒長成豬的,只要有了足夠的本事,才能夠在不管何時,都是立足了不敗之地。
景哥兒再是扁了一下自己的小嘴,他不想下去,他還想要繼續睡,外面好大的雨,還有好大的雷,他害怕,可是他努力躺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想要尿尿,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祖父,見祖父不愿意理他,就只能自己小心爬下了床塌,而后自己穿好鞋子,再是去找外面的便桶,對于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外面又是狂風暴雨,而且還不是一個膽大的,當這小的從外面回來時,整個小身子都是要抖的沒有了。
而沈定山卻是連孫子的正眼都沒有一個,繼續的守著外孫女。
景哥兒自己再是苦逼的爬上了床塌,然后拉上被子睡覺,他明日一定要問下哥哥,他是不是茅廁撿來的,不然的話,為何祖父會如此嫌棄他來著?
而他不并不知道,若是他是撿來的,那么可憐的暉哥兒,也就一并的也是撿來的。
是他們自己的沒有本事,將自己投胎成了男娃兒,若是女娃兒,就會是果兒妹妹一樣,外祖疼都是來不及,天天不是抱著扛著,就連雙腳都是不挨地的,這都是多少日了,鞋底還都是干干凈凈的。
不是被外祖抱,就是被舅舅抱。
哪像是他們這一對難兄難弟,衣服都是皺成了白菜,可還要時不時的承受祖父的怒火,不是罵就是揍。
景哥兒現在也是變聰明了,自己給自己拉被子睡覺。
沈定山這一夜都是未睡,就是守著這么兩個孩子。
他摸摸了孫兒的小腦袋,再是替他將被子拉到了下巴下方。
“你不要怪祖父,若是祖父不這樣嚴厲,等你長大了,以后真要上戰場的話,那么你就有可能殞命在那里。”
“祖父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你們要爭氣一些,日后都是給祖父完好無損的回來。”
他嘆了一聲,生在他們將門之家,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所以他才是如此的喜歡孫女兒,哪怕是一堆的孫女,他也都是高興,也都是愿意,因為他不用將自己的親人再是送到那些染血的沙場之上。
哪怕他自己死的都是無所謂,卻永遠不希望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