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竹簍里面,將野菜拿了出來,再是一一放在院中的空地上面。
這空地都是被她給掃干凈了,就連小寶也都是知道,這是沈清辭用來曬野菜的地方,所以也都是饒著此地走的,當然也是不會在這里隨意的尿尿,當然他還會保護這塊地方,絕對不會讓別人動一下。
結果就在她剛是將野菜拿出來之時,一只腳卻是踩在她的這一塊地上。
沈清辭抬起頭,就感覺自己的腦門一疼,一只粗短的手指就已是指在她的額頭上面,就算她的皮膚很黑,可也能看的出來,她腦門上的那一塊皮膚跟著紅了起來,足以可見這一戳到底用了多少的力?
那只手指好像還沒有戳過癮,還想再戳一下,結果沈清辭卻是向一邊一躲,那手直接落了空。
“你個小貝戔人,竟然敢躲,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她就是這么教你對自己的婆婆的嗎?”
這噼里啪啦,也是唾沫橫飛,一只腳更甚至還在那塊地上踩著,甚至還是不解氣的,將地上的那些野菜踢的到處都是。
沈清辭看著自己辛苦挖出來的野菜,被踢的到處都是,一雙眼中的戾氣也是涌了上來。
而楊夫人還是在那里唾沫橫飛著,一口一個小貝戔人小貝戔人的,什么話也都是罵了出來,這嘴里也不留一口的口德,幾乎都是要將人家的祖宗八代全部給罵了,就差去挖人家的祖墳了。
等到五嬸與王媒婆出來之時,就聽到了揚夫人罵人的聲音,兩人也都是被嚇到了,再是聽楊夫人罵沈清辭那幾句有娘生沒娘養,五嬸也都是氣的全身發抖。
她就是小亞的娘,罵她的女兒也就是罵她。
而王媒婆顯然也都是被嚇到了,她也沒有想到,揚夫人竟是這一種人,她給別人也是做了一輩子的媒了。
這什么人沒有見過,什么事沒有經歷過,潑婦也都是見過不少,沒有百個也都是八十了。
她以為自己見到的極品潑婦多了去了,可是今日一見,她才是知道,原來她還是太過孤陋寡聞了。
那些潑婦跟楊夫人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
楊夫人的這張嘴,也是真的可以讓人氣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就連五嬸都是要被氣到暈了,就不用說沈清辭。
王媒婆小心的看著沈清辭,就見她仍是一張黝黑的臉,變形了的五官,看不出來美丑,只有那一雙奇怪的眼睛,有著一種幾欲都是令人窒息的東西。
而這種從骨子而生的,哪怕再是變,可是唯一這個不會變。
她現在也只是希望,這位不會話說的姑娘,能不能先是失聰,先是聽不到,你說這明明就是啞巴,可是怎么的,偏生就是能聽到聲音,不都是說十聾九啞的。
可是這個偏生的就是一個能聽到的?
楊夫人還在那里唾沫橫飛的罵著,而現在王媒婆總算是知道,為何楊大傻年紀三十了都是找不到媳婦,有著這么一個親娘在,誰還敢嫁給他?
這傻不可怕,可怕卻是有著這一個可以將人氣死的婆婆。
“小……”
楊夫人本來又是那一句小貝戔人脫口而出,可就在這時,她的聲音卻突是是斷了。
而后什么聲音也都是沒有了,就連四周的聲音也都著一并的結束了,安靜了。
就連王媒婆也都是張大了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而此時,沈清辭將一把短刀直接便是橫在了揚夫人的脖子之上,楊夫人僵著身子,身體也是抖著,而后她的菊花一緊,就聽到嘩嘩的聲音,她的腿抖著,一股子熱流也是從她的褲角流了下去而后四周都是一股子尿臊味。
楊夫人張著嘴,冷汗也都是從嘴角直接流到了她的下巴,而她現在就連擦也都不敢擦。
剛的狠厲,剛才的潑辣呢,剛才罵人不是罵的很橫嗎?
可是現在呢,她還敢動一下嘴,說出一個字。
怕死的怕不怕死的,愛動嘴的怕是橫的。
楊夫人不就是欺負人家不會說話嗎,可是人家壓根就不想聽她說話,更不想講什么道理。
就這么一下,就讓楊夫人閉上了嘴,楊夫人可是橫了一輩子,可也只有這一次,她才是真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在自己的村子里面是無人敢惹的人物,并非因為她有多厲害,就是因為她的這一張嘴,若是罵起人來,真的都是可以將人羞臊到想死的地步。
不管對錯,楊夫人的這張嘴,始終都是不會停,最后沒有辦法的,那些人也只能妥協,最后還不是人家說什么便是什么的。
其實他們都是用錯了方法。
對于有些人,根本就不用同他們講什么道理,直接上拳頭就行,就如沈清辭這般。
看吧,安靜的。
就連一點的聲音也都是沒有了。
“五……五嫂子……”
王媒婆畢竟是見過事面的,所以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連忙的拉住了五嬸的袖子,也是對于五嬸急道。
“五嬸,你現在快是想辦法,讓你家的閨女將刀給放下,這可不是柴火,這是人啊。”
“這萬一弄個不好,可是要拼老命了。”
五嬸的手腳也都是發抖,結巴著聲音顫著道。
“王媒婆,你不知道,我家這閨女可是一個人殺死了一頭黑熊的,村子里還沒有人敢是對她多說一句不是的。”
“你難不成就沒有告訴過這位……我家這閨女性子冷嗎?”
她是不會說話,可是她卻會同你動刀的啊。
王媒婆的臉色也是大變,她還真的沒有說。
她不說,也是因為不信啊,怎么可能一個瘦弱的姑娘能打死一頭大熊的,她還以為這是五嬸是在騙人的,所以也就沒有說出此事。
可是現在看這個小亞的狠勁,這一手持的刀,根本就沒有晃過,便是知道,五嬸絕對沒有說謊,這是一雙常拿著刀的手,也是絕對可以殺死大熊的手,他可是見過那些殺豬的,他們的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之時,根本就不會抖。
現在先不說其它,王媒婆急出一頭汗,“你快些讓她把刀放下,刀劍可是無眼的,弄個不好,這成不了親家,再是成了仇家,可以怎么辦好?”
五嬸也是急的緊,她說的話,好像小亞根本就不聽,而現在五叔也是不在,她自己都是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