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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連忙站了起來,轉身便是行了一禮。
“謝謝相扶之意。”
無防,站在前方的女子,頭上帶著一頂紗帽,將她的五官隱于了這一片輕紗當中,終是無法得知那一方長相,可是聲音卻是十分好聽,幽幽雅雅的,非是一般的清韻,到是加了一些雪山的冷,世家的雅,流水的清。
而此時,那名帶著紗帽的女子走了進來,懷中竟是抱著一只雪白的小狐貍。
“那個……”
剛才被推出來的男子,連忙出聲的提醒道,“你們要小心一些。”
誰讓他們剛才相扶了他一把,也是因此,所以有可能是要犯了那些人忌諱的。
“謝了,”又是這道聲音,則此時那名女子已是走到了門口,結果就聽到里面多了一些雜亂的腳步之時。
一個腦滿腸肥的男子走了出來。
“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我的一品香鬧事……”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落下,便看到一名沉冷的男護衛過去,也是伸出手,便是將那頭膘肥體壯之人,揪了起來,而后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那個向來都是不可以一世,也是喜歡摔人的一品香的新掌柜,這一次竟也都是被別給摔在了地上
而后就跟殺豬一樣,躺在那里就凄慘的嚎了起來。
“你們敢,你們竟然敢……”
他伸出自己粗短的手指,全身的肥肉也都是抖了起來,“我家王妃娘娘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定會將你的挫骨揚灰了不可。”
“哦……”
那名帶著紗帽的女子轉身,手也是輕撫著小狐貍小腦袋,她都是很久沒有抱過小狐貍了,這一年,它還是一點也沒有長,不到還是同以前一樣,又軟又暖的。
沈清辭勾起紅唇一笑,到也是想起自己當初被人摔出來的事情,而當時趕她的人,也便是這頭死肥豬的。
而她當時就在心中發誓,這頭死肥豬,莫要讓她再是見到,否則她定要將他的衣服扒下來,也是要讓所有人看看,這頭肥豬身上能割下多少斤肉來,就算是割不出來肉,也都是要給他刮下一層油不可。
她再是低下頭,也是捏著懷中小狐貍的小尖耳朵。
“扒光,丟到在大街上,讓大家好生的欣賞一下,沒有了這一身的衣服,單是他自己的皮,到底有多么值錢的?”
長意站在一邊,身體再是移了一移,要好生的護著楊妙才行,這可是他相中的姑娘,如此久了,他這棵萬年鐵樹總算是開花了,當然自是要好生的為她出出這氣才成,夫人說的對,女怕郎纏的。
他就算再纏也都是纏上的,不然的話,他可能就是公子的護衛當中,唯一的一個萬年老光棍了。
說來,那可真的有些,恩,有些丟人。
他對著自己帶來的人,使了一下眼色。
幾名護衛會意的抱劍行禮,而后也是上前,就在那頭肥豬的尖叫聲之中,那些護衛將他身上的衣服扒的一條不剩,而在場的女子,連忙都是捂住了臉,可又是感覺心中大快不已,這個肥掌柜在一口香之中,可是沒有少欺凌過人,一個不順,輕則被趕出來,重則要被打上一頓,而且他的手腳也是相當的不干凈,不只是他偷一口香的香料與銀子,要不便著對著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動手動腳的,實在也是讓令人惡心不已,而現在這肥豬被人如此的對待,好似也真的大快人心了。
那頭死肥豬可能還是想要拿一品香做為說詞,卻是可惜,他的嘴已是被人用東西給堵住了,不知道用的是他的褲腰帶還是裹腳布,嘴里就只能發現嗚嗚的聲聲。
而三年五除二的,他身上的那些綾羅綢緞除去了之后,便只是一堆白花花的肥肉,丑的幾乎都是難堪入目。
而里面的那些人自是也聽到的了死肥豬的慘叫聲,都是拿著家伙跑了出來,結果還沒有來的及動手,全部被人給打了出去。
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將眾人都是給嚇到了……
這可是一品香,可是朔王府的產業,他們就真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這里造次,不怕被抓了嗎?
難不成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情況。
沈清辭起步,也是向著里面走去,卻是未動過一點的香料,吱的一聲,她推開了一扇門,也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告訴他們,”沈清辭轉過了身,也是吩咐著身后的護衛,“今日一品香歇業一天,記下他們所買之物,明日只收他們一半銀子。”
一名護衛行過了拱手禮,這才是走了出去。
外面的客人一聽一品香要歇業,這心中自是生出了一種不快,他們排了半日隊,還沒有買到香料,現在如此讓他們回去,這隊是白排了,時間白等了,人也是白站了嗎?
只是,一會兒再是聽說,會留下他們的名單,等到明日他們過來,也不用再是排隊,所要買的香料,皆都可以用一半的銀子來買,哪還有什么不快的?
一下子便是作了鳥獸狀離開。
一品香的大門,也都是關了起來,沈清辭拿下自己頭上的紗帽,讓小狐貍坐在自己的腿上。
長意已是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大本的賬目,這些賬本便是一品香的賬本,他將賬本放在桌邊,而后再是退后等著。
沈清辭翻開了一頁,上面的每一條都是寫的十分清楚。
“他們可是動過賬目上的銀子?”
一品香的走賬十分快,這一日下來,便是不少的銀子。這些人膽在包天的,這么多的銀子,怎么還能不心動?
“夫人請放心,賬目上的銀子,他們不敢動。”
“恩?”沈清辭眼睫輕一抬,“這般的聽話?”
“不是,”長意提醒著沈清辭道。
“夫人可是忘記了,這一品香因為有著朝廷的軍費在,所以夫人當初為了避嫌,也是為了不讓人動一品香的賬目,所以每日都會有人過來查賬,上半日查庫存,下半日查賬目。”
“他們可能也是想要試著在上面動手腳,就是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沈清辭合上了賬本,到是松了一口氣。
對,她怎么將此事給忘記了?
當初她確是如此吩咐過的,否則這一年的時間,還不知道那個冒牌貨,要吃掉她多少的兩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