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空大師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前,仍是一幅慈眉善目的模樣,若是沈清辭現在這長相是妖孽的話,那么凈空法師就能說是活神仙了,可能也是因為心靜平和的原因,所以他到是比未服藥之前,像又是小了一些,如同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那般,那一雙眼睛,也越是顯的溫潤了。
“謝謝,”沈清辭接了過來,捧起來也是輕抿了一口。
凈空法師再是拿過一個小碗,給里面倒了一些,然后放在小狐貍面前。
“你也是請吧。”
小狐貍叫了一聲,然后就將自己的小尖嘴伸進了里面。
凈空法師伸出手摸了摸小狐貍的小腦袋。
“你這些年到是有些長了。”
小狐貍用自己的腦袋頂了頂凈空法師的手,到也是怪,這只小狐貍可能真是有靈性的,在哪里都是一個性子不定的,哪怕是在皇宮之內,也都是可以跟著妙妙那只貓上房揭瓦,今天撕了某個貴人的衣服,后晶又將哪個妃子養的貓,給抓的掉毛,上一次還將某位妃養的狗給追的滿院子跑,后來也是將狗給惹急了,直接一口下諷刺,沒有將小狐貍屁股上面的毛給咬下了一塊,又是讓這只狐貍給抑郁了半天。
所以說,它在其它的地方,就是一個闖禍精,可是在香覺寺,卻是一只乖的不能再是乖的狐貍,就連一片落葉也都是不會亂踩,更不會調皮搗蛋爬到佛像上面。
不然,若它在這里犯蠢的話,沈清辭就絕對不會將它給帶過來的。
“喝吧。”
凈空法師拍了拍小狐貍的小腦袋。
“你到是對它好。”
沈清辭放下了杯子,凈空法師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這幾年間都是閉目不出,也不怎么見人,常人想要見他一面,何其的困難,就更不要說,可以喝上凈空大師親手泡上的這一杯茶了。
可是這只小狐貍卻是得了凈空大師的慧眼了。
凈空法師笑了笑,它是我大周的福星,你可知那上朝的寶藏對我大周而言意味著什么?幾百年的國庫,百姓安居樂業,也是令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它是受得我這一碗茶。
“它差些吃窮了我。”
沈清辭就是嫌小狐貍吃的多。
這何止是吃的多,養它這么久,要吃野味才能長大,老虎吃了多少只不說,蛇又是吃了多少條,多難養的。
“呵呵……”
凈空法師雙手合十放在了胸前,“萬物皆是有靈,你宅心仁厚,定會好生的照顧于它。”
沈清辭拍了拍小狐貍的小腦袋,“都是養了這么久了,不養還能怎么辦,誰還能養的起它?”
沈清辭可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誰能真能善意的養著這只回來,先是不提其它的,就是這沒事就要給脖子上帶項鏈,就是大費銀子的事情。
非漂亮的東西不要,非貴的東西不戴。
她就真的不明白,一只狐貍要這么臭美做什么?可是偏生的,它還是一只公狐貍。
“大殿也是要修了。”
凈空法師再是給沈清辭倒了一杯茶,沈清辭卻是不敢喝。
一杯茶,就是幾十萬兩的銀子。
他這茶可真的就是貴。
“佛像的金身也是要重塑了。”
凈空法師現是說道。
“近年來,我寺僧眾也是加了幾倍,這屋舍也是要蓋了。”
“五十萬兩,夠嗎?”
沈清辭就知道會這樣,現在這老和尚只要一找上她,十有八九也都是因為銀子。
“恩,夠了。”
凈空法師原來只是想要三十萬兩的,她若是給五十萬兩,那自然再好不過,朔王妃不差銀子,這五十五萬銀子,足可以讓整個香沉寺煥然一新,所以,他也便是收下了。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準備告辭,小狐貍連忙跑到她的懷中,可是它突然起起了什么,再是跳了下來,直接就站了起來,也是將兩只前爪抱起,還有模有樣的對著凈空法師拜了一拜。
凈空法師竟然還回了它一禮。
小狐貍這才是跑了過來,再是跳到主人懷中,高興的抓了抓主人的衣服,也不知道興奮個什么勁?
“嘰嘰……”
它用爪子抓了抓自己脖子上面的珠鏈。
沈清辭伸出手,將它脖子上的珠鏈拿了下來,小狐貍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沒有了珠鏈,總是感覺哪里不是太舒服,不過卻沒有要回來。
沈清辭將珠鏈放在了桌上,“它的一番心意,純金做的,兩顆貓眼石頭,價值千兩。”
而現在的沈清辭是不是要慶幸一下,小狐貍今日戴的可不是最貴的,最貴的那一串,上面所墜之物,皆是來自上朝,小狐貍得了之后,死活也都是不給人,這東西,最后也就是收在府中,并沒有交上去。
“多謝。”
凈空法師再是一禮,然后他伸出手,也是拿過那一串珠鏈,然后輕輕的一笑。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笑言面對,
外面,沈清辭撓了一下小狐貍的脖子,怎么的,見不得人了?
小狐貍還是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沈清辭的懷中,死活都是不出來。
“不是挺大方的,現在就想哭了?”
小狐貍嗚嗚的叫著,脖子上面的毛感覺好涼。
沈清辭只好將自己手碗上面的珠鏈拿了下來,然后給它戴上,到還是挺適合的,還是一點也不差。
小狐貍跳了起來,好像還挺喜歡,嘴里不時叫著。
“恩,送你了。”沈清辭摸摸它的小腦袋,“晚上你幫我給那三個送一些東西,你現在長大了,也能多帶一些東西是不?”
“嘰……”小狐貍高興的跳著,這明顯的就是高興著的。
而當是他們露過了俊王府之時,正巧的,沈清辭想起,她還有的些事情要同大姐說,便抱著小狐貍去找了沈清容。
沈清容得知妹妹將五十萬萬銀子捐了,實在也都是挺無奈,她這個妹妹,真的就是散財童子的,還總說自己不是,她這不是誰是?
然后還有小狐貍脖子上帶著的,不正是她自己戴著的,是一種紫色的流珠石,顏色極透,品相也是極好。
這說給便是給了。
當沈清辭的狐貍,可是要比當人好的多了。
“大姐,謹哥兒何時回來?”
沈清辭問著自己的大姐。
“過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