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兒抬起臉,眉清清秀,卻又極為老成。
“說什么?”
沈清辭在聽著呢。
“他說,讓白哥兒在姨婆這里吃上半年的飯。”
沈清辭抿緊了自己的紅唇,也是將手放在白哥兒的小腦袋上面,“那就在的姨婆這里住上,婆姨讓人幫你收拾出一個院子出來,同你的兩位的表叔住在一起,到時你讀書之時,有何不明白的,也是可以問問他們。”
“白哥兒知道,謝謝姨婆。”
白哥兒抱緊懷中的湯婆子,再是很規矩的向沈清辭再是行了一禮。
沈清辭連忙的,也是讓白梅親自去給白哥兒收拾院子,也是讓人帶白哥兒出去,熟悉一下環境。
白梅聽后,連忙讓府中的婆子,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院子給收拾了出來,本身這院子也才是打掃過的,緊挨著烙宇逸那里,烙宇逸自己就喜歡安靜,所以這里的平日里面,也是沒有什么嘈雜的聲音。
是一個讀書習字的好地方,沈清辭也知白哥兒初來此地,會有些不適,所以就讓人帶了團子過去陪他。
團子被乳娘抱了過去,這一見到白哥兒,連忙的也掙扎的下了地,就向白哥兒那里跑去。
“大哥哥,大哥哥……”
他喊的是大哥哥,而非是二哥哥。
白哥兒與杰哥兒是一母同胞,雙生之子,他們生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若是站在一起,非是熟知之人,是極難分清他們的。
可是團子這個小的,卻是一眼就能認的出來。
哪怕他們兩曾今也是穿過相同的衣服,可是團子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至于問團子,團子自己也是不知道。
大哥哥就是大哥哥,二哥哥就是二哥哥,為什么分不清楚?
所以,團子認人,可能就是平感覺而來。
至于沈清辭,她是借由氣息而來,每一個人身上,都會有不同氣息,哪怕雙生子生再是相似,他們也都是各知為體,兩人不可能成為一人,所以他們身上的那些氣味,自然的,也都是大不相同。
團子跑到白哥兒面前,也是拉住了他的袖子,嘟著小嘴道。
大哥哥好久沒有過來看團團了。
白哥兒對于這個幼弟向來都是十分照顧,他雖是過繼于白家,可是父親母親,還有俊王府中的祖父母,以及他的叔叔們,都是十分的親厚于他。
他沒有比杰兒少什么,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他多了一對祖父祖母,也有祖父的親自教導。
團子果然十分喜歡這個大哥哥,也是不時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就是東拉西扯,也是顛三倒四,若是換成了別人,可能立馬的,都要被他給繞進了茍里去了,可是的白哥兒不同,他似乎一直都是可以聽的明白,弟弟在說些什么,有時也能應上他一兩句。
而白哥兒這里,白梅自是放心的,她留下了兩個婆子,兩個丫頭,也是隨時照顧著,便是回了沈清辭那里。
沈清辭其實到是不擔心白哥兒的,那孩子比起一般的孩子,都是知事一些,就跟她家的孩子一般,剛到四休之時,他們仍是年幼,,不過卻是因著他們打小凡事都是親力親為的,也是讓他們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所以比起其它的那兩個,要適快的很多。
就是她感覺,白哥兒若長久住在此地,可能會孤單一些,所以便是讓白梅找伢子買些相等的大孩子回來。
這孩子還是要同孩子在一起,與他們這些大人,自是大不相同。
沈清辭這剛是吩咐下去,烙宇逸便是過來了。
“怎么,人走了嗎?”
沈清辭正好給自己溫了一些茶,她捧起了茶杯,也是放在自己的唇間,就是,難不成她這是想錯了,白相真的只是為了送白哥兒過來,而太子也是順了路。
可是她怎么都是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的簡單的。
白相老謀深算,而太子也是長了不少的心眼
若是真的如此簡單,那便是好了。
“還未……”
果真的,沈清辭聽罷,便是放下了茶杯,這還真的就是讓她給猜對了。
“他們過來還有何事?”
白相那只老狐貍又想做什么?
雖然說,白相心思良善,也是一心為國為民,是一個好官,可是不能否認的便是,他就是一只狐貍的。
至于太子,那是天生的心眼多。
這不會又是過來訛詐她的銀子吧?
“娘親,他們想見一下您。”
“見我?”
沈清辭瞬間就沉下了臉子。
“他們不會找你娘要銀子的吧,你去告訴他們,”沈清辭的頭發幾乎都是要炸了起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就這么多的銀子,還是給她家的幾個孩子留的媳婦本,文淵帝的那個上朝寶藏,都是堆成了百個國庫,怎么的,還是眼紅她的庫房不成?
而烙宇逸也是被沈清辭給嚇到了。
都說他娘愛錢如命,他以前還是一點也不相信,明明他娘視金錢如糞土的,可是直到了此刻,他才是知道
是真的。
她娘親喜歡賺銀子,也是喜歡花銀子,更喜歡花自己愿意花的銀子,可要有人敢打她那些銀子的主意,她就立馬就成了守財奴。
“娘親……”
烙宇逸真要替白相與太子道聲冤枉。
“他們不要銀子。”
“不要銀子?”
沈清辭眼中的那些利光也才是緩緩的退了下去,她再是端起了杯子,剛才那個都要殺人的女人,徹底不見,又是換成了雍容華貴的朔王妃了。
恩,只要不同她提銀子,什么話都是好說。
只要不打她那些銀子的主意,她也能歡迎。
“娘親,他們想要見一下娘親。”
烙宇逸見沈清辭現在心情頗是不錯,這才又是說道。
“見我?”沈清辭再是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們可是說過,有什么事情?”
烙宇逸搖頭,“他們并未說。”
沈清辭想了想,這才是站了起來。
“走吧。”
既是如此,那便就見吧,只要別給她提銀子就成。
白相與太子,正安靜的坐于廳中,也是等著沈清辭到來。
而此時,除了沈清辭之外,沒有第二人能讓他們二人等待的。
當是外面傳來兩道腳步聲之時。
白相與太子皆也都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