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再是如何,總比她當初在大涼之時好,那時她本身就是要造船出海,現在總歸的,應該還是在大周境內,不需要船,不需要過海,更是不需要九死一生。
她只是眼睛瞎了,她還有胳膊腿,她還有手,也有腦子,而她一定可以回家,哪怕再難,也是要回去。
從車夫的身上拿出了那個錢袋子,她大概的掂了一下,也是用手摸了一摸,這些不是銅板,而是銀子,這些的銀子到是不少,也不知是否夠了路費,如果不夠,她再是想些辦法,總歸的可以回去,有了銀子,她就可以找個人送她回家,她可以將自己的當成了貨品一般,就如上一次,請鏢局,托鏢。
她再是摸了摸,想要找到其它的東西,后面還讓真她摸出了另一個錢袋子,這里面裝的都是一些銅板。
都說女子精細,可男子若是精細起來,似乎就有些不關女人的事了。
一個男子,尚也都是知道什么叫狡兔三窟,還知道將銀子沒有放在一處。
她將銅板再是收起來,本來都是要走的,結果又是想到了什么?
她感覺這個人身上應該還有才對,不要問她為何會知道,猜的。
林云娘不可能只給這么一點,在她眼中,沈清辭的命,不可能如此的便宜,她要的是萬無一失,也是要永無顧慮,那么她就一定重金為酬。
只是她卻是忽略了一點,沈清辭身上是帶有迷香珠,這個秘密,林云娘知道,可她卻是不知道,迷香珠這種東西,并非是有固定的方子,可以就地取材,只要有相應的東西,就可以制成,哪怕是不夠,只要是沈清辭,就沒有關系,有她的血,就可以發揮迷香珠最大的藥力。
她這一路的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甚至就連逃跑的念頭都是沒有動過,除了她一個下子真的跑不了多遠之外,還有的就是,她等著一個機會。
等著一擊即中,也是不給別人再是反過來傷她的機會。
林云娘花銀子大手大腳的習慣了,斷然敢是不會在弄死她這件事情之上,小氣吝嗇,所以這人身上,定然還是藏了其它的。
就是她摸了半天,都是沒有摸到銀子,到是銅板又是摸出了兩個,而哪怕是銅板,沈清辭都是沒有給人留下,蚊子再小,那也是塊肉,她的回家之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這些銀子若是當成了路費,窮上一路,也能回家,可將她一個大活人當成貨品送回去,卻是遠遠不夠的。
她不信的再是找著,眼睛看不到,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手,而現在她可是管不了這是不是男人,哪怕是頭豬,她也會摸。
因為豬身上有銀子啊。
就在她都是感覺自己的想錯了之時,結果手卻是摸到了車夫身上所穿的棉衣,有一處似乎是有線縫過的痕跡。
雖然她看不到,卻是可以摸的出來,這個人身上的所穿著的衣服,雖然不是太過好的料子,卻也不是破爛,當然也是沒有補什么補丁,既是沒有補丁,那么這處用線縫著的,是因為什么?
她自己當初也是縫過,而她縫的不是別的,而是……銀票。
她用手扯著這塊布,也是惡心的打死也不用牙去咬。
衣服的酸臭味,哪怕是如此遠的,都是令她的鼻子難受,也是惡心的想吐,讓她用牙去咬這件衣服,她怕自己會吐死。
撕了半天,她的手指甲幾乎都是斷裂,最后總算將那塊布硬是扯了下來,而她還真在補丁那塊找到了幾張紙。
這是銀票。
不會錯的。
她摸多了銀票,所以是不是銀票的紙張,她都是知道,而且銀票上面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所以,她可以肯定,這就是銀票的。
就是不知道,這上面是多少兩的銀票,不過只要有銀票,都會是百兩而起。
她用手指數了一數,大概有七張
如果是一百兩的,那么,她就有七百兩銀票,七百兩,應該可以走鏢局了吧?
不過,她還是感覺有些太便宜了,她很貴,她要保最好的鏢,將自己平安的送到京城,不是她做作與矯情,而是因為,她怕林云娘知道了,會在途中將她弄死。
現在她與林云娘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林云娘想要活著,她就必是要死,而她若是活著回京城,林云娘,絕對要死。
她不會再是留著林云娘,她沒有那么偉大的,可以舍已為人,暉哥兒他們需要娘,難不成她的四個孩子,就不需要娘,她的孩子比暉哥兒他們還小的如此之多。
他們又是何其無辜,還有烙衡慮,她難成還要讓的烙衡慮去當鰥夫,為她守一輩子寡不成,別人她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可是她卻絕對相信,烙衡慮不會再是娶了,他們明明可以活到了百歲之上,若是她如此死了,留著烙衡慮要孤苦余后的幾十年,她又何其的不忍。
而想起此,她現在對于林云娘,何止是怨恨,若是現的林云娘在她面前,她定會的伸手掐死她。
沈清辭將銀票都是揣在了身上,也是用腳踢了一下,結果卻是踢了一個空。
她再是拿起木棍,胡亂的打了好幾下,有幾下砸空了,可是大多的都是砸在了車夫身上,她甚至不知道砸到了哪里,不算她的手勁輕,并不會到至人性命的地步,她現在就連喘氣的力氣都是少,根本打不死人。她拿起木棍向前走著,結果又一次的,她再是折了回來,然后用著木棍不時的戳著,她再是上腳,一點一點的踩著。
恩,就是這里。
她抬起腳,用力的一腳踩了下去,心中也是想著,踩偏了不要緊,大不了她多踩上幾下,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腳,踩的要多準。
當是她這一腳跨下去之時,哪怕是昏睡中男人,不由的也是疼的出了一頭的冷汗,也是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了蝦米狀。
她又是接連的踩了好幾下,反正她也是看不到,就是胡亂的踩著,直到她踩的滿意了,她才是拿著木棍向著馬車那里走去,馬車有著特殊的味道,所以她很容易便是尋到了馬車。
馬車里面,她已是不知道呆了多久,里面有什么東西,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哪怕不用眼睛,她用摸的都能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