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洋齜牙咧嘴的甩了甩手,在圣騎士的光環加持下,他手上的傷口正在愈合。
在他腳下有幾根斷掉的樹枝。
后者足有人大腿那么粗,正是它的突然襲擊讓黃曉洋受傷,并且使得紅月公會的戰士減員了好幾人。
萬壽山主峰上的山精樹怪對于五莊觀內的門人弟子而言并無威脅,畢竟實力的差距擺在那里。
有威脅的鎮元子大仙也不會讓它們出現。
可對于玩家來說,這些家伙個個都是難纏的b。
錯非組的是公會團,人數足夠多,怕是寸步難行。
當然,你要是當來這里找b殺的也行,誰讓這里遍地都是b。不用入山,在山腳就能找到目標。
這么下去可不行。
解紅衣做了個手勢,示意隊伍停下來,不要急著繼續往前走。
按照他們現在的位置,再對比萬壽山主峰的高度,連百分之一的距離都沒走到,這就開始減員了,要是繼續下去,解紅衣很懷疑自己手上的一兩千號人能不能看到五莊觀的大門。
只是山腳的怪物就已經擁有的實力,即使公會大團配合著打也有傷亡,若是半山腰乃至于山頂呢,那時候需要面對的怪物又是何等的實力?
一路殺上去固然很簡單,但難的是你得有這么做的實力。沒有足夠的實力,力敵就成了下下策。
人類能在與其他生物的競爭中脫穎而出,最終站到自己所在的那顆星球上食物鏈的頂端,靠的不只是蠻力,更多的還是智慧。
而在人類站到星球食物鏈頂端之后,最終鑄造人類不可動搖的霸主地位靠的是什么?
科技!
總設計師說過: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所以說,要靠科學?”黃曉洋撓了撓頭,將一枚肩扛式火箭筒架了起來,“像這樣?”
又或者說,弄一排噴火器,烘烘烘的一陣燒,走到哪燒到哪?
貌似后一種感覺實行起來很不錯,畢竟山精樹怪都比較怕火,火抗屬于負數。
“哪有那么簡單。”解紅衣否決了黃曉洋的提議,“你都說了他們是山精樹怪,誰還不會點法術,噴火器未必有用。再者說,即使有用,難道我們還真能一路燒上去,信不信鎮元大仙第一個就把你滅了。”
對于神仙之流,解紅衣很是忌憚。
能將紅月公會帶到這一步,足以證明她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往往考慮得比較多。
別的玩家會想,反正我殺不死,死了一個小時后復活又是一條好漢,解紅衣則不這么看。
誠然,玩家復活確實無解,可人鎮元子也不是吃素的,你死了一次后復活又出現,鎮元子肯定會發現問題。到時候人一個袖里乾坤,關你小黑屋,你能怎么辦?
人家不殺你,就把你關起來,玩家依仗的復活能力就沒用了。
別說你可以自殺,那種招數最多就前幾個人可以利用,后面的只要鎮元子施個法,讓你無法動彈,你就只能干瞪眼。
解紅衣有預感,隨著玩家需要面對的b越來越高端,殺怪單靠莽的做法效果會越來越弱,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動腦子。
越來越復雜的局面帶來了越來越激烈的競爭,無腦莽是沒有未來的。
“山精樹怪,山精樹怪……”
解紅衣喃喃自語著,腦中卻在不停的思考著能不能智取,以及如何智取。
這些山精樹怪為什么在猴子上山的時候沒出來搗亂?
鎮元子大仙會特意吩咐他們不要冒頭?
當然不可能。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猴子太強,山精樹怪們不敢動。
靠實力上去,這一條簡單,奈何玩家不是孫悟空,沒那么強。
那他們為什么攻擊我們?
除了感覺到自己的領地被侵犯外,還應該是把我們當做了食物。
別看我們是山精樹怪,我們也是要恰飯的。
“恰飯!”
解紅衣眼睛一亮,她對身后的一個玩家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靠過來,然后小聲的吩咐了幾句。
黃曉洋和馬蕓就在她身邊,聽到解紅衣的話以后一臉的驚奇,仿佛是在為這位會長的腦洞而震驚。其實不只是他們兩個,被吩咐的玩家也是一副“你確定?”“沒搞錯?”的表情。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解紅衣是公會會長,她既然說要那么做,自然就得執行下去。
一兩千號人停了下來,他們在山林中一面等待,一面戒備,防備著可能出現的襲擊,直到那接到解紅衣吩咐的玩家帶著人再次回來。
“會長,東西都準備好了。按照你的吩咐,是兌好了的。”
這人從系統派發的玩家背包里拿出一個一人高的大塑料桶,桶里裝滿了某種液體,一股刺鼻的氣味從其中散逸出來。
不認識的玩家只有好奇,認識的玩家不免奇怪。
這不是兌了的化肥么,會長讓大家等了大半個小時,就為了這東西?
就在玩家們奇怪的目光中,桶中的氣味散到了遠處,山林中有的枝葉摩擦聲由遠及近。
解紅衣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大聲說道:“小女子帶人路過貴寶地,打擾了諸位清修,還望諸位大仙原諒則個,放我等過去。”
說著,解紅衣一腳踢在那塑料大桶上,將之踹翻。桶中的液體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灑了滿地,浸濕了好大一片。
的聲響變得密集,哪怕是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的玩家也從對方的反應中看出其的迫切。
有藤蔓,樹枝,甚至還有一些古古怪怪的花朵都從山林中跑了出來,在那片被浸濕了的土地上吸食起來。
沒有攻擊我們!
解紅衣眉頭一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人做山大王要的是買路錢,精怪要的卻是買路肥,果然是種族不一樣,貨幣便不相同。”
黃曉洋叉著腰,望著天,心情相當的復雜。
我們手中的長槍利劍竟不如一桶肥料管用,這究竟是什么世道?
黃曉洋長嘆:“是在下輸了!”
輸你個頭啊!
馬蕓踹了他一腳,對他示意帶著公會里的戰士扛著化肥桶開路去。
黃曉洋:“我不要形象的嗎?”
作為一個戰士,我就是戰死,被那些山精樹怪活活打死,也不去扛化肥。
馬蕓伸出兩根手指,捻起某人身上的一小片皮肉,用力一擰。
黃曉洋高聲疾呼:“都讓開,這桶化肥讓我來搬,誰都不許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