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里,帝辛,姜子牙,聞仲以及那位神秘的國師葉然在封神臺前交談了一小會,討論了一下尚在修建中的封神臺,然后他們就散了。
聞仲回了國師府,姜子牙繼續主持封神臺的修建,帝辛則是和那位叫葉然的神秘國師返回王宮,四個人都表現得很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但是,只有作為當事者的四個人心中清楚,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事情是可以計算準確的,但人心不能,大王千萬小心在意。”
返回王宮的路上,葉然囑咐著帝辛。后者到沒覺得葉然對自己的態度不夠恭敬而發怒,反而很是贊同的點著頭。
不為別的,只為葉然與他之間并無利益沖突。
人心都是善變的,別看之前在天宮號上四人已經定下了計劃,可執行計劃也是需要時間的,在整個事件的過程中,誰能保證執行計劃的人不會起別的心思?
對于聞仲這位三朝元老,帝辛了解頗深,倒是不擔心他會對大商不利,可姜子牙就不一樣了。
從內心來講,帝辛對姜子牙并沒有建立起足夠的信任來,兩人接觸的時間畢竟太短,連熟悉都談不上,遑論了解?
如果可以,帝辛會建議葉然換個人,讓一個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取代姜子牙。怎奈姜子牙乃是天道選定的封神大劫應劫之人,此事已很難更改,至少在不驚動天道,不惹來變數的前提下是如此,是以帝辛也只能接受。
在一件關系著整個王朝存亡的大事上,有一個極其關鍵的位置上的關鍵人物自己無法信任,說明了什么?
只能說明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下,隨時會有變數。
這樣的情況就連普通人都會惴惴不安,何況是帝王。
帝王的行事風格講究的是一切盡在掌控,任何變數都是必須清理的對象,如果遇上掌控不了又無法清除的存在,他就會變得很難受。
現在的帝辛便是如此。
帝辛的難受是在心理,葉然的難受卻在身體。
當他與帝辛的車架駛入王宮宮門的那一刻,一道五彩的光芒唰的一下刷了過來,裹住葉然后連光帶人消失不見。
用五色神光來刷我,孔宣你是想被教做人了吧。
其實早在孔宣動用五色神光的那一刻葉然就有所察覺,然而察覺到了是一回事,能不能躲開又是另外一回事。
五色神光乃是孔宣的本命神通,在封神大戰中可是刷過圣人的存在,準提未能躲開,葉然也沒能躲得開。
被刷入五色神光之后,葉然只覺自己如同被扔進石磨里的一顆豆子,渾身上下的每一寸地方,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那五色神光擠壓,研磨,對方大有將自己給碾成碎末,讓自己真正來個粉身碎骨之勢。
“你這只孔雀是真的皮。”
大名鼎鼎的五色神光果然名不虛傳,就連我這宇宙真神之身它都刷得動,無愧于無物不刷的評價。
可是孔宣你難道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把我刷入五色神光容易,后面可就麻煩了。
在進入大商王宮的那一剎那被孔宣突襲,以其本命神通五色神光刷走的葉然并未有半點驚慌,也不像準提圣人那般很快就破開五色神光而出,他反倒在五色神光內安靜的跪坐著。
危機,危機,危險中往往也藏著機遇,說的便是事情的兩面性。
凡事都有利和弊兩個方面,被刷入五色神光中確實有危險,同時卻也是葉然的機會。
被放入磨盤中的豆子有被碾成粉末的危險,但又何嘗不是打磨肉身的機會?
要是你自己夠硬,這磨盤不但不能把你碾碎,反而會成為你排除自身雜質,將自身夯實的助力。
葉然安然的待在五色神光中,借助其威能打磨自身,他倒是淡定了,可孔宣卻淡定不起來。
作為天地間的第一只孔雀,鳳凰的長子,擁有無物不刷的五色神光的孔宣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圣人都敢出手。當他發現葉然已然成就圣人之體的時候,他按捺不住便動了手。
本來看到葉然被自己的五色神光刷了進去孔宣還很得意,得意于自己的五色神光厲害到連圣人都擋不住。可片刻之后,他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因為孔宣能感覺得到,自己辛苦修煉千萬年的五色神光正被快速消耗。要是孔宣頭上有根能量條的話,你就會看到他頭上不斷的冒出減一,減一,減一……來。
打磨圣人之體所需要的能量可不是說笑,一般的仙神連一秒都未必頂得住就要被抽成渣。也就是孔宣的積累足夠厚,不然他連減一的機會都沒有能量條連同生命條就直接清零了。
五色神光急劇消耗,沒幾秒鐘的功夫就耗掉了總量的三分之一,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過幾句話的功夫自己就得被抽干。
到了這個時候孔宣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
我用五色神光刷進去的不是一位圣人,而是一位活祖宗啊!
意識到不妙的孔宣連忙一抖,想要將葉然甩出來,事情卻并未如他所愿。他這一抖沒能把葉然甩出來不說,還讓對方加快了對五色神光的消耗。
我特么……孔宣都快爆粗口。
這可是我的本命神通啊,不該是我用五色神光想刷誰就刷誰,想放誰出來就放誰出來的嗎,怎么現在就辦不到了?
“葉然,你這樣賴在我的五色神光中不走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你好歹也是圣人,欺負我一個沒成圣的修行者,圣人的面皮不要了?”
于內心中質問著葉然的孔宣得到的回答差點沒讓他氣吐血,誰讓葉然的回答那么氣人呢——“對啊,就是這么的不要臉。我攤牌了,你隨意。”
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這樣的人都能成圣,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孔宣現在就一個感覺:大佬打萌新了,真不要臉。
等到五色神光幾乎消耗殆盡,葉然感覺到擠壓自身的能量黯淡之后,他這才自己跳了出來。
出了五色神光,葉然第一眼看到的是孔宣那黑如鍋底的一張臉,他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的對孔宣說道:“小孔啊,你這樣不行,太不持久了。”
某孔雀的心態瞬間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