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
已經走遠的秦歌卻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說不上來的感覺。
沒有絲毫證據,甚至沒有絲毫蛛絲馬跡,但他就是覺得剛剛遇到的那個交換生有些不對勁兒。
但現在他急著去機場,否則的話,他估計會去找那個交換生深入了解一下,搞清楚那不對勁兒是怎么回事。
放棄了跟那個交換生深入了解一下的打算,秦歌轉過頭來算了算時間,
晚上九點的飛機,而從這里去機場約莫有一百二十公里……
就算負重百來斤,他如今跑步的速度也能夠達到十五公里每小時。
而且因為能隨時從神秘空間抓取補充耐力體力的物品,他跑步的速度是可以做到跟機器人一樣一直保持在十五公里每小時的……
也就是說,頂多八九個小時,他就可以負重跑到機場。
而現在不過十一點左右,距離晚上九點還有十個小時,以他的速度完全趕得上晚上九點起飛的飛機。
計算清楚之后,秦歌立馬朝著宿舍跑去。
看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必須帶的東西。
他只是拿起降落傘背包裝了一背包的濕潤土石,就小跑著離開學校,朝著機場的方向去。
八點過幾分,秦歌到達機場。
整個負重跑步的過程,秦歌沒能感到疲倦了勞累。
想來是體質伴隨著力量一起達到極限值之后,這八九個小時的負重長跑已經沒法觸及他體力的極限了。
而后,飛機準點起飛。
十二點零五分抵達武當市。
買的是經濟艙的機票,自然也不會發生什么旖旎故事。
也沒遇到機長突然猝死,飛機要墜毀等小說橋段,從而讓秦歌有著抽取開飛機技能而后當英雄的機會。
雖然他估計如果真的遇到飛機失控的話,他大概率是會抓出一個降落傘……
整個旅程,秦歌當英雄的小期待終究沒能得到滿足。
一路順風,旅途平安。
真正抵達武當山腳下的鄉鎮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隨意找了個小旅館稍稍休息了兩個小時,秦歌便翻身而起,直直的朝著武當山而去。
盡管才五點多接近六點,連天都還沒亮。
但武當山山腰處的一處院子里面已經有著許多身著白色練功服的人在練劍了。
二十九個人。
一個站在隊伍前方的,是穿著深藍色道袍束著道髻的道士。
其余二十八人則是五湖四海的都有,其中甚至還有著三個金發碧眼的老外。
這二十八個人嚴格分成了四排,七個人一排,在跟著那個道士一起練習一門劍術。
道士的劍出若游龍、驚若翩鴻。
但那二十八人的劍術便相形見絀了起來,只感覺生澀至極,只感覺好像在沐猴而冠,看了覺得好笑。
走得近了,秦歌發現院門開著的,他便快步上前。
“道長!”
正在舞劍的道長沒搭理他,那二十八人則是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搭理他。
二十九個人依然在嚴格的練習著劍術。
直到十分鐘后,道士將長劍歸于左手,收功之后將劍負于身后。
道士緩緩開口道:“今日教你們的這門太乙玄門劍法,乃是我武當一等一的上乘功夫,需要用心去練,切不可懈怠!”
“是,師父!”
二十八道聲音響徹起來。
秦歌這才再度上前:“道長,您好!”
道士隨意將長劍回鞘,渾身上下繚繞著一抹劍仙風采,而后回頭看向秦歌:“施主有何事?”
秦歌的回答簡略至極:“此來拜師學藝!”
道長點了點頭:“那施主請跟我來,其他人繼續練習劍術,卯時結束才可休息。”
說著,道長已經一馬當先的朝著院子里面的房間走去。
秦歌迅速跟上。
進了房間,道長讓秦歌坐下,又親自泡了兩杯茶過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貧道陳師我,施主怎么稱呼?”
“我叫秦歌。”
道士點頭:“那么,秦施主想學什么?”
“輕功?劍術?亦或是拳腳?”
輕功,劍術,拳腳?
秦歌搖了搖頭,繼而滿臉認真的開口道:“我想學……飛行之法!”
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而是他想借此確定一下這個門派的逼格有多高。
聞言,陳師我卻是豁然起身,臉色發黑。
秦歌啞然。
他覺得這道士大概是想質問他:閣下何不學大鵬,扶搖直上九萬里?
但道士的臉色卻又迅速平靜下來,只是依然保持著站立:“飛行之法太過高遠。”
“你須知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修行,亦是一點一滴慢慢積累的事情。”
聞言,秦歌卻是陡然一喜:“還真有飛行之法?!”
陳師我捋著胡須:“你還是不懂啊!”
“不是有沒有的問題。”
陳師我話音一轉:“想要學會飛行之法,何其艱難,你如今初至武當,還什么都不懂。”
“你需知曉……雛鷹欲飛,尚且需先強壯筋骨、豐滿羽翼,而后無懼死亡,縱身一躍,于生死間奮力展翅掙扎,方能翱翔九天之上。”
“而今,你什么都不會,既無筋骨強壯,亦無豐滿羽翼,更不具備朝聞道夕死可矣之精神,你又如何能覬覦飛行之法?”
秦歌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長說的是,那我該先學什么呢?我該如何豐滿羽翼,如何具備朝聞道夕死可矣的精神?”
至于強壯筋骨?
秦歌覺得他的筋骨已經到了人類層次的極限了。
陳師我默了默:“先跟著其余俗家弟子一起學輕功、兵器、拳腳,先打好基礎。”
秦歌點頭:“是!”
陳師我笑著坐下了:“那,施主你現在就算是我武當陳氏門下俗家弟子了。”
秦歌微微點頭:“那,我從現在起就可以跟著師兄們學習了嗎?”
道長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點頭。
秦歌明白了。
這是在催促他加緊修煉呢。
秦歌當即起身,對著道長按照電視機里面看來的古代行禮方式行了一禮:“那學生……那弟子這就先出去了?”
陳師我臉色越發漆黑,但卻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見陳師我點頭,秦歌便轉身準備出去。
但在秦歌轉頭的一瞬,
“咳咳!”
秦歌回頭:“陳師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