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他們離開后，這兗州命脈會否艱難，例如什么時候居然出現了第十四處命脈等等……
隨著他們的動彈，他們倆身周的空間都有著微微扭曲的跡象。
“喏！”
“喏！”
兩位六階大宗師應命之后，金光閃爍之間，已然原地消失不見。
而華圣腳下的空間蟲洞卻是有了一瞬間的躁動。
似乎是對面的妖魔發現這邊的鎮守力量有所削弱，想要從這里沖進來。
其中更是已經有著濃郁到近乎遮天蔽地的妖風席卷起來。
但華圣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幾乎要穿越空間蟲洞降臨人間的妖風，而后抬手對著空間蟲洞按下一指。
不見任何光彩，不見任何波動，只有一股浩然正氣一閃即逝。
隨后，
整個空間蟲洞在一瞬間劇烈的震蕩起來，之前那濃郁的妖風瞬間消散破碎，其中更是有著不知是何種生物的慘嚎響徹。
第四十四章
就在大虞王朝對山海嶺空間蟲洞做出應對手段的時候，
山海嶺第一峰與第二峰相連之處。
秦歌停下了跑動的身軀。
他感受到了來自身后的無邊的陰寒和無窮無盡的濃郁殺意。
完全針對他而來的濃郁殺意！
他回頭的一瞬，看見了。
是兩頭妖風劇烈到了極致的蛇妖。
是兩頭
心在慢慢的沉下去。
秦歌回頭瞥了一眼李老四等人，那邊的一線天地形才剛剛開始塑造不久。
只是勉強確定了一個可以塑造的地形，想要真正的堆砌出一個能夠暫時使用的陣地……至少還要兩刻鐘的時間才能勉強算是塑造完成。
退不得！
此時一退，就再也擋不住這如潮一般的蛇妖了。
那就……
秦歌緩緩的抬起了早就被他當做拐杖柱在地面的長劍。
長劍更是早已卷刃。
只看那劍刃之上的豁口和倒卷之處，便能看出它所經歷過的慘烈！
但隨著秦歌將意志之力一點一點的覆蓋在劍刃之上。
這卷刃的長劍卻是展現出了更加凌厲的鋒芒！
甚至于配合著卷刃的模樣，在一種矛盾至極的觀感中，讓得這柄卷刃之劍有了近乎升華的鋒銳！
覆蓋在劍刃之上的濃郁至極的意志之力，更是第一次徹徹底底的讓人能夠以肉眼看清其上那一寸許的毫芒。
那毫芒如同彗星拖出的尾巴。
那閃爍而起的鋒芒，足以讓任何人只是看上一眼便覺得如芒在背。
后方百步，
荀安生、李老四和白幻等十七人全部頓住了。
兩頭！
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沉淪到了極點。
真的還有機會嗎？
別說眼前的第二道一線天地形沒有塑造出來，就算塑造出來了，面對二階蛇妖，還有誰可以去承擔起那當關的一夫之能？
屆時，誰擋得住二階蛇妖？
在荀安生等人沉默的同時，
李老四卻是直接丟下了手中用來堆砌地形的百余斤石塊，狠狠的拔出了長劍，朝著秦歌直直的沖了過去。
我會還你的！
那條命，我一定會還你的！
疾跑之中，李老四暴喝起來：“殺！”
其余人被這聲爆吼驚醒。
死戰！
不需要考慮什么未來，不需要考慮是否能敵！
不需要考慮任何太多的東西！
戰就對了！
戰就夠了！
敢于拔劍，
寧愿戰死！
白幻和荀安生也同時拔劍：“殺！”
最后剩下的十七人也全部拔劍，哪怕他們早就已經力竭到了無比想要躺下去睡一覺的程度。
哪怕此時此刻他們刺出的劍已經軟綿綿的難以再有殺傷了。
甚至于只是拔劍這么一個動作就讓他們失去了僅剩不多的力氣。
但他們依然沖了出去。
哪怕前方是千余蛇妖，是兩頭不可力敵的
但他們依然沖了出去！
必須殺了那兩頭
必須！
否則，就算構筑起第二道一線天防守地形，也沒有人能擋得住
十七個人視死如歸的沖出。
而另一邊，幾個呼吸的交戰之后，
秦歌沉默了下來，
他以為配合上了黑白劍決的爆發，配合上了意志之力的增長，只要抓到機會，他是可以越級斬殺二階蛇妖的。
等到真正的戰斗起來的時候，
他才發現，
見習就是見習，二階就是二階！
如果他此刻是一階武者，越一級斬殺二階蛇妖或許還有可能。
但越兩級卻絕對不可能！
那是一種生命層次躍層式的碾壓！
就好像螞蟻對上蜘蛛的時候還有著反抗的余地。
但若是對上了躍層式碾壓螞蟻的人，就算螞蟻爆發一切能夠一秒跑出一萬個螞蟻那么長的距離，也遠遠比不上人類簡簡單單的跨出一步。
此時，秦歌就像對上了人類的螞蟻一樣，在躍層式的碾壓之下，哪怕拼盡全力都跟不上眼前二階蛇妖的速度！
只是四個呼吸。
一頭二階蛇妖便用尾巴死死的裹住了他的身軀，另一頭二階蛇妖則遠遠的冷漠陰寒的看著秦歌。
裹住秦歌蛇妖吐著蛇信子。
它抬起了上肢，兩柄寒芒閃爍的肢刃對準了秦歌的脖子。
更有無數妖風肆虐。
二階蛇妖那腐蝕性更加強烈的妖風，在瞬息間就將秦歌身上的鎧甲腐蝕腐朽脫落。
但因為是被蛇妖尾巴死死的裹著，導致這些鎧甲還能繼續抵擋蛇妖妖風的腐蝕。
否則，不需要那肢刃降臨，秦歌就會被妖風腐蝕成一灘血水。
話說……那天李老四就是這個狀態，也是這個心情嗎？
不知道為何，生死一刻，秦歌卻是想起了突變那一天黃昏時刻的場景。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天李老四面臨的一切。
但同時，
秦歌卻是微微笑了起來。
此時，
時間似乎在他的觸感中變慢了.
他看著揮砍下來的蛇妖肢刃……
我是跟不上你的速度！
當你靜止下來的時候呢？
當你拋棄了你的速度的時候呢？
在此刻，在你想要殺我的時候，就同樣是我能殺你的時候！
右手長劍之上泛起濃郁的意志之力。
黑白劍決的法決在心底閃爍而過。
隨著左手掐出劍訣法印，黑白劍決徹底激發出來。
在黑白劍決激發的一刻，同樣被裹在蛇妖尾巴之內的卷刃長劍突然散發出了黑白糾纏的光芒。
而后，
秦歌駭然的發現他腦海中那不可捉摸的意志之力在瘋狂的消逝。
就如同水庫大壩被炸開了一樣，瞬息間狂奔而去。
止不住！
而就在意志之力即將消逝干凈的時候，
長劍陡然嗡鳴一聲。
黑色的劍芒如同太陽炸裂一般，縷縷黑光散逸出來。
如無窮黑色針刺，一點一點的從蛇妖尾巴的包裹下散逸鉆透出來。
這是……
這遠遠不止二倍攻擊力的增幅！
在秦歌這個念頭泛起的時候，
二階蛇妖那比之鋼鐵還堅硬無數倍的尾巴，竟然如吹毛斷發一般斷裂！
一絲抵抗都沒有的，在黑色劍芒之下，徹底碎裂！
身上的束縛了消失了。
松開了！
蛇妖那雙眸子中閃現驚怒。
頭上的肢刃也砍了下來，離脖子不到一寸！
秦歌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肢刃之上傳遞過來的冰涼。
千鈞一發之際，
秦歌迅速一蹬，身子借力飛速后退。
那二階蛇妖直到此刻才慘嚎起來。
身后的另一頭二階蛇妖不再觀望，直接朝著秦歌沖過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老四等十七人到了。
十七人配合默契。
李老四飛速奔向秦歌，猛然一撞，將秦歌撞出了后方蛇妖的攻擊范圍。
另外更有十名袍澤直接棄了長劍，直接丟掉了武器，不顧一切的朝著二階蛇妖沖了上去，而后擁抱！
用最熱烈的擁抱，死死的捆住了沒有受傷的那頭二階蛇妖。
而受傷的那頭二階蛇妖，腹部以下已經完全碎裂。
甚至于就這樣看過去，因為缺失了蛇尾的存在，已經很難一眼認定那是妖魔了。
“將軍！快！”
死死擁抱住二階蛇妖的一名袍澤高喊起來。
他們不傻！
他們能看出來他們的歷將軍能夠像當初切一階蛇妖那樣輕松切斷二階蛇妖的身軀。
唯一的不足，就是秦歌因為修為不夠而跟不上二階蛇妖的速度和身形。
那么……只要他們能固定住二階蛇妖的動作……
還是老方法！
二階蛇妖終歸不是一階蛇妖。
二階蛇妖體表繚繞的妖風更是一階蛇妖的數十倍強度還有余。
只是瞬間，
那十名袍澤體表的鎧甲便徹底腐朽脫落。
沉悶的響聲響徹，
是腐朽的鎧甲撞在地面的聲音。
而后，不到兩個呼吸時間，無窮血液從他們身上流淌而下。
他們內襯的衣服如同被硫酸灼燒一樣變黑，而后碎裂。
在內襯衣服碎裂的幾乎同一時間，他們軀干上的血肉更是被飛速腐蝕著。
皮膚在滋生出白眼。
滋滋滋的聲響之下，是骨肉分離的痛！
全場靜默。
秦歌握著劍，搖搖晃晃的朝著那邊沖過去。
腦海中的暈眩還沒消失，意志之力并沒有能恢復多少。
再快！
腳下疾跑起來，長劍之上繚繞起淡淡的意志之力。
再快啊！
身形還是很慢。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猛然咬破舌尖，劇烈的痛楚傳來，腦海中突然清晰了無數。
連帶著意志之力都恢復得快了一些。
剛剛恢復的意志之力直接被覆蓋到長劍之上。
黑白劍決激發，
黑白色的劍光在長劍之上交纏閃爍。
本就不多的意志之力在迅速的消逝著。
困死那頭二階蛇妖的十名袍澤的身軀已經被腐蝕到能夠清楚的看見骨架了……
又是兩個呼吸之后，
早已真氣枯竭的十名袍澤，在妖風腐蝕之下，化作了十具血肉模糊的骨架墜落。
但緊接著，剩下的七名袍澤就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幾乎在前十名袍澤死去的瞬間，就繼續捆死了那二階蛇妖。
讓那二階蛇妖一直被固定在原地！
秦歌急速邁步。
眼睜睜的看著一位位袍澤死在面前，就為了給他營造一個可以擊殺二階蛇妖的機會，就這么奮不顧身好不退避的死在了他的面前……
為什么？
先前我為什么沒有突破成功？
如果我先前就突破成功了……我或許就跟得上二階蛇妖的速度，或許他們就不用死的……
為什么？
那顆石子打斷了他的突破。
那顆叫做命運的石子……
蒼生泣血！
而蒼天閉眼！
心底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意升騰。
蒼天！
你該死！
蘊含著無數憤怒和無奈，蘊含著一股極致的怨恨和自責，秦歌刺出了手中長劍。
一劍刺穿了二階蛇妖的身軀，而后攪碎了二階蛇妖的身軀。
李老四等七人落地。
秦歌直接轉身。
他拖著劍，一步步的朝著那尾巴斷裂而難以移動的另一頭二階蛇妖走去。
二階蛇妖瑟縮著想要后退，但失去尾巴的它就如同人類失去了雙腿，再難動彈絲毫。
它無助且焦慮的看向身后的蛇妖潮，它吐著信子嘶吼。
但它身后的蛇妖卻是退得更快。
它掙扎著，最后在看向秦歌的時候，它那雙陰寒的眸子流露出求饒之色。
“求饒？”
“呵呵！”
冷笑著，秦歌一劍刺穿其心臟。
其余一階蛇妖再度后退。
它們真的是喪膽了！
一人之威，千妖退避！
李老四等七人躺在地面，一動不動。
他們是第二波沖上去捆死二階蛇妖的，所以沒死。
但他們縱然沒死，身軀血肉卻也被妖風腐化了許多。
秦歌滿是愧疚的看了還活著卻動彈不得的七人一眼，迅速走上前去。
可惜沒有醫生的輪回經歷，如果有的話……
突兀的，
身后有更為濃烈的殺意升騰。
秦歌迅速回身。
只見，
在身后的蛇妖群之中，一道幽綠色的光芒閃現。
那濃厚的妖風，讓得根本看不清妖風之中到底是什么。
而且，在看見那妖風的時候。
那團妖風就已經出現在了秦歌身后。
秦歌身上的鎧甲早已脫落腐朽。
內襯的長衫在此刻更是迅速腐朽，瞬息間就焦黑碎裂灰飛。
體表的血肉開始消失脫落，火燒火燎的劇痛從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躺在地上的李老四七人神色焦急。
他們眼中更是浮現徹底的絕望。
這是……三階妖魔！
而且不是妖魔之中最次等的蛇妖一族，是另外一種看不清模樣的妖魔。
秦歌心底慘笑起來。
但幾乎下意識的，
所有意志之力匯聚在長劍之上，黑白劍決瘋狂運轉。
黑白色的劍光升騰，一點一點的劈開那無窮無盡的如同濃霧一般的妖風。
秦歌倒飛出去。
全身無數被妖風腐蝕的痕跡。
他的臉更是被腐蝕得一片猙獰可怖，如地獄惡魔，再不見當初半分清秀。
“殺！”
嘶吼一聲，
秦歌起身，
但同時，已經破膽的一階蛇妖卻是再度有了勇氣，再度涌了過來，它們的目標是地上躺著的李老四七人。
秦歌默然回頭。
剎那間世界仿佛都無聲。
我知道會死人的！
甚至知道會全軍覆沒的。
我也做好了死去的準備……
從一開始選擇了這條路之后，
我就知道的，
我就做好了準備的。
但我……不知道，死人的時候我會那么痛，會那么的……痛！
蛇妖彌漫了過去！
幾乎快要看不到李老四幾人的身形。
“別死……”
“別死啊！”
轉身，
不再管顧盯著他的三階蛇妖。
不再管顧那如芒在背的濃郁殺意！
“要死……也得我先死啊！”
秦歌殺了進去。
他立在了七人前方，橫眉看向無窮蛇妖之海，看向那妖風猖狂到了極點的三階妖魔。
看向漫山的……絕望！
“殺！”
暴喝！
前排的一階蛇妖似乎是回憶起了被那柄無堅不摧的長劍支配的恐懼，一個個不由自主后退。
一階蛇妖的陣型瞬間凌亂。
三階妖魔則嘶吼著沖來。
眼前這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族阻攔它們太久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甚至于計劃就要破產了！
它恨不得將眼前這還站著的人族給碎尸萬段，給挫骨揚灰！
但它也知道這個人族手中的劍，鋒銳非凡！
所以，它也不敢大意上前。
無盡妖風肆虐起來。
妖風籠罩之下，秦歌臉上的血肉在被腐蝕脫落。
身體上的血肉也在被腐蝕脫落。
血肉最為薄弱處的鎖骨，更是白森森的骨頭在東一點西一點的肉沫掩映下顯露出來。
這一幕，足以嚇傻三歲頑童！
但秦歌半步不退！
揮劍！
砍不到！
三階妖魔沒打算跟他硬碰硬！
隨著時間流逝，
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在某一瞬疲憊泛起的時候，
三階妖魔欺身而上。
在那無盡妖風之中，有著一雙猩紅色的巨大眼珠出現，臨近。
秦歌依然寸步不退！
他已經不再奢望援軍，不再奢望任何運氣。
運氣，
于他而言，連錦上添花都難，何況是雪中送炭？
至于援軍……
他就這么定在了原地，誓死不退半步！
三階妖魔靠近了過來。
一只巨大的帶著猙獰斑駁毛發的爪子探出了妖風范圍，探向了秦歌的脖子。
秦歌看見了，但身體已經躲避不了了。
只需要再一秒，秦歌就會死去。
他身后的七人也會逐漸死去！
“滾啊！”
恢復了一些的李老四凄慘的嘶吼起來。
“廢物！你給老子滾啊！”
兩次畫面重合。
過去和現在重合。
兩次卻都是無奈，都是無能為力。
李老四想要還那條命，但卻沒那個資格……
秦歌卻對臨近的妖魔爪子視若無睹。
反而仿佛魔怔一樣呢喃著開口道：“自2589年至今，四百九十年整……人族篳路藍縷一路走來……”
他似乎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沒有人會退后半步！”
“人族，只有向死而生！”
“人人都可以死！”
“我也可以死！”
“殺！”
瘋狂爆吼。
在三階妖魔爪子探出的剎那，秦歌揮劍。
黑白劍決爆發。
無邊意志之力融合，以意為主的黑白劍決在此刻爆發出了十倍攻擊。
但，九段見習的十倍攻擊又算得上什么呢？
尤其敵人是三階妖魔的時候。
要知道，三階是一個分水嶺。
人族之中，三階被稱之為真正的修煉者，三階才可以承擔鎮軍之責。
秦歌不管這些。
他只是無怨無悔、傾盡全力的刺出了這一劍。
但就在此時，
這一方天地之間，突然溫度升騰，仿佛瞬息間從零度到了四五十度。
蛇妖匯聚起來的陰寒漸漸消散。
地面，仿佛蒸發一般，有著無邊血霧升騰而起。
血色籠罩了方圓一里有余。
而這升騰而起的無數血色，更是有著靈性一般匯聚在了秦歌身上。
無數血色凝固在秦歌體表，漸漸籠罩了秦歌體表三尺有余，
那血色之濃郁，甚至半點不比對面三階妖魔的妖風弱。
這是……
沒人知道這是什么。
秦歌只是覺得在這血色霧氣籠罩之下，他似乎勉強跟得上三階妖魔的速度了。
但秦歌沒有分神去思考。
他只是刺出了一劍。
黑色劍光閃爍的劍刃上，也籠罩起了一層一寸有余的血色霧氣。
卷刃的長劍與三階妖魔的爪子對撞在一起。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徹。
妖風之中，那猩紅色的巨大眼眸中閃現出驚訝和震撼，乃至于恐懼。
血色……氣運？
這難道是……那存在于妖魔禁忌之中的血色氣運。
它的腦海中回憶起妖魔典籍的記載，
在四百九十年前，在人族沒有超凡生命的時刻，在人族還在火藥武器上越走越遠的時候，妖魔蕩平這個世界最多只需要十天！
但妖魔失敗了！
不是因為那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人族武者而失敗。
就算那個時候真的突然出現了人族武者，也絕不可能突然出現七階圣者，就算出現七階圣者，那個時候的人族也避免不了失敗的命運。
那個時候，
在妖魔禁忌典籍之中的記載，妖魔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這血色霧氣的出現。
在人族從一百七十億人口迅速削減到只剩下一個億多一些的時候，
整個世界都彌漫起了這樣的的血色……
這是被魔尊稱之為血色氣運的東西……
想著這些，三階妖魔那猩紅眸子中閃過最為濃烈的殺機。
不惜一切代價都必須要殺死這個能夠引動血色氣運的人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