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的吃驚程度不在八重霽之下,她一直把“貴族”的標簽貼在主人身上。
出行時有駐扎兵團的士兵跟從,實力強勁的神代小姐寸步不離。
不管是從外貌還是體型上看,主人都不像是一名戰士
三笠下意識想到卡蓮姐姐,那名體術出眾,比她大不了幾歲,喜歡吃大號飯團的白毛團子,又瞅了瞅正微笑面對她的主人。
心中釋然。
倒握住手中的匕首,三笠嬌小的身軀微微弓起,右腳后撤半步。沒有了顧忌,當然要認真起來。
“嘭!——”
“啪!——”
“哧!——”
無論采取什么形式的進攻手段,八重霽都能輕而易舉的化解。
直到三笠累得氣喘吁吁,八重霽還是那副笑瞇瞇的老樣子。
“這樣就可以了,等會到我房間里來。”八重霽擺擺手,自顧自朝房屋內走去。
三笠臉色一喜,看來自己通過了主人的考校。
那樣的話
握住匕首的小手更加用力,那些販子仿佛浮現在眼前。持匕在空氣中亂劃幾道,似乎在進行宣泄。
“先去吃飯吧。”神代利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三笠背后。
寒毛乍起,三笠猛地回頭看向那位紫發女仆小姐。
僅僅只是收斂氣息這一塊,三笠感覺自己就被神代小姐秒殺成渣,更別提其它方面。
早前在切磋之時,她就連女仆小姐的真正實力都估測不出來。明明身邊有這種厲害的人,為什么主人還要培養她?
小姑娘在心中升起一股“自己很多余”的想法來。
換上一身小號女仆裝的三笠微吸了一口氣,輕叩房門。
“請進!”
房間內傳來熟悉的聲音,三笠在等待兩秒后,推門而入。
“主人。”
“過來坐。”
八重霽笑呵呵的招呼道。
三笠還是略顯局促,但對比之前已經好上不少,能夠明顯讓人感到小姑娘的心態變化。
“確定了嗎?”八重霽問。
“嗯!”在椅子上保持淑女坐姿的三笠點頭,動作上無可挑剔,只是那雙眼睛中有難掩的激動之色。
“我準備先向販子組織下手,一口氣剿滅加文等人。”
“嗯。”八重霽把準備好的資料推到三笠面前,說道:“這群販子為了躲避憲兵,流動性很強,據點也時常換來換去,你只能一個個去找。”
小姑娘身后拿過資料,一副小地圖上標注著二十多處紅點。這些建筑物都是那群販子的據點。
“我給你三天時間。”八重霽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黑色小布包,解釋道:“這是你三天內的口糧,餓了就吃它們緩解。記住,絕對不允許襲擊其他無辜的人類。”
三笠點點頭,她很疑惑主人為什么會這樣說,不過神代小姐曾教過她,只要是主人的命令,無條件服從就對了。
八重霽見到乖巧勁十足的三笠,心中不由得給神代利世點了個贊。看來女仆小姐在培養人才上面還是有一手的,至少沒把三笠養歪。
站起身子。
三笠見到主人站起身子,自己也趕忙站起。
“坐下!”八重霽嚴肅道。
小姑娘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又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八重霽繞了個圈,來到三笠背后,雙手放在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上。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嗯!等我掌控身體后,您會賜予我復仇的力量!”
八重霽揉了揉三笠的小腦袋,笑道:“那開始吧。”
三笠有點迷茫,不懂“賜予力量”的套路是如何。
主人將她披散在肩膀上的長發挽至另一邊,她只感覺到脖子上一麻,就好像被蚊蟲叮咬那般。
“好了。”
“好了?”三笠滿臉懵逼,站起身子,握了握小拳頭,并沒有力量暴增的感覺。
有些失望,但神代小姐教導她不能質疑主人。三笠朝八重霽鞠躬,正準備說些感謝的話時,體內突然變得燥熱起來!
就好像整個人在巖漿之中泡澡,紅潤也在皮膚上迅速攀爬,逐步占領每一寸區域。
“我我”
灼熱的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灼熱感結束后,又是一股瘙癢感襲來。
“哪里癢?”
聽到主人的詢問,三笠強忍住瘙癢,回答道:“背部,在這里。”
小手夠到肩胛骨所在的位置,毫無疑問,這是羽赫。
八重霽摩挲著光滑的下巴,心想這喰化劑羽赫的比例也太高了吧!
他、幽彌、凜,三個人全都是羽赫,卡蓮對自身哪地方瘙癢早已記不清,暫時不知道卡蓮是什么,幾人之中只有櫻是尾赫。
現在三笠,這個小家伙也是羽赫!
不多時,小姑娘開啟了猙獰的赫眼,通過八重霽的指導,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現在感覺怎么樣?”八重霽又問了一遍。
“嗯——”三笠的小鼻子嗅了嗅,臉蛋上的紅潤不知是之前殘留還是因為害羞,“您、您身上的味道好香。”
“自控力不錯。”八重霽將桌上裝有食物的小布包扔給三笠,“餓了就吃這個,其它任何東西都不能吃,否則神代可是會傷心的。”
“嗯!”
“拿著地圖走吧,三天后的早晨我希望有人來幫我打掃房間。”
見到主人轉身離去,三笠深深的鞠了一躬,拿上小布包與地圖標注之后,又跟神代小姐與卡蓮姐姐打了個招呼,風風火火地走了。
“你去跟著她。”
八重霽的聲音從走廊處響起。
“是。”
神代利世行禮后,身形化作殘影,消失在庭院之中。
喰化的三笠對付幾個販子那是輕而易舉,如果不是那些據點真的很難找,他也不會給三笠三天的時間。
讓神代利世跟著她,主要是防止喰化失控,雖然幾率很小,但萬一呢。
即便不注射喰化劑,九歲的三笠也要比卡蓮的九歲的時候強,小姑娘的潛力很值得挖掘。
“別讓我失望啊。”
重新換上簡樸布衣的三笠混出露絲之墻,來到瑪利亞之墻的范圍內。
她先來到以前的家,這里早已被燒的不成樣子。
灰塵和灰燼混在一起,三笠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噩夢般的一天。
父親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砍倒在地,母親絕望的悲鳴聲
打開地圖看了一眼,三笠朝著距離最近的一處據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