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手感來,還是緋玉丸更勝一籌,八重霽擼的起勁,不一會兒,就將那雙狐貍耳朵的本來面目全然暴露出。
粉白色彩,內側偏深,一點都不像是狐貍,更像兔子和驢。
八重霽撩過櫻鬢側長發,原本屬于人類的耳朵依舊保留完好,在白霜的襯托下晶瑩剔透,讓人看著想要咬上一口。
“帳篷”內的溫度極低,空氣的水分早已形成霜寒,八重霽抽出羽渡塵的力量,幻境自然而然地轉換成夢境。
夢境中,櫻渾渾噩噩,不知所謂,只得跟尋夢境發展,渾然忘記幻境中所發生的一切。
八重霽干脆坐在旁邊,一手擼著櫻的狐耳,一邊想著明天該怎么跟梅解釋。
忽然,八重霽感知到櫻的心跳微微提速,血液運轉加快,這是睡醒的預兆。
“唔~”
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內一片漆黑,周身濕滑僵硬,不像是在床鋪之上。
很快,適應了黑暗,隱隱能看到身旁的黑影,黑影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讓櫻一下子清醒過來!
“嚶~”
剛要起身的櫻渾身發軟,總感覺自己頭上仿佛長了什么東西。
自身的聽力也變得極為出眾!
男子的呼吸、心跳、指腹摩挲,乃至冰霜凝結的微弱響動,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櫻一下子有了安全感,心中的恐慌被徹底壓制。
八重霽往櫻的肩側拍了拍,冰霜收斂,“帳篷”內的冰寒也全然消失。
撤掉“帳篷”,床頭燈亮到極致,櫻雙腿呈“M”狀,坐在床鋪上。
伸出手摸了摸那雙新長出來的狐貍耳朵,耳朵上的毛細血管傳來極為真實的觸感。
櫻還能覺察到自己身體中多了股能量。
“想想你做的夢。”
櫻抬起頭,看到正對自己微笑的霽。
夢中記憶洶涌而來,末世、帝王級崩壞獸、融合戰士
憑借記憶,櫻探出小手,一朵粗糙冰花汲取空氣中的水分,緩緩誕生。
“這...不是夢吧?”櫻呆呆的。
八重霽干脆坐在櫻的身邊,伸手摟住,讓其靠在自己懷中。
“現在不是夢了,很抱歉沒有告訴你這個實驗。”
“嗯~”櫻搖頭,手中冰花消散,直起身子,雙手反而攬過八重霽的脖頸,眼神深藏愛意,“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
八重霽干脆環抱住櫻的纖腰,讓櫻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窩那,不時去輕吻發梢。
“不怪我就好。”
櫻之所以能坦然接受頭頂的狐貍耳朵,身體內的冰元素能量,并且上來便凝聚冰花,都是因為在幻境中,八重霽已經幫她模擬出這部分故事。
消滅帝王級崩壞獸帕凡提后,櫻又在幻境逐火之蛾中待了幾天,八重霽將融合戰士的一切都告知給她。
等櫻一醒來,恢復幻境中的記憶,自然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吧唧~”
櫻昂著小腦袋,努力探長脖頸,親吻了一下八重霽的側臉。
“謝謝~”
“還跟我說謝謝?”八重霽稍微用力,便將櫻抱在懷中。
縱使是冰元素的融合戰士,櫻卻沒有像凱文那般體溫零下三十度,除去長了一對狐耳,其余和常人無異。
溫熱嬌軀攬入懷中,隔著絲質睡衣能感受到的柔軟
“你也成為融合戰士了呀?”櫻小聲詢問。
“嗯,不成為融合戰士怎么能讓你成為融合戰士?”八重霽鬼扯邏輯。
櫻不在乎這些,就如小狐貍般在其懷中蹭了蹭,似是沉迷霽身上的味道。
“耳朵怎么樣?”八重霽問。
“沒什么啦~”櫻笑道:“就算在街上,人們也頂多認為是cos,你呢?”
八重霽恍惚,猛地想起這時科技較為發達的時期,頂著狐耳算什么,更夸張也比比皆是。
“我的異變點也是往好的地方發展。”八重霽輕聲道:“是顆小結晶,能儲存一定的崩壞能。”
“律者核心?!”櫻驚訝。
“明天你就知道了。”八重霽面色帶笑,趁機吻了吻櫻的額頭。
“你很累。”
櫻說道,同時重量下壓,毯子遮蓋,櫻滿足地抱著八重霽的一只手臂,“快睡吧,時間還早。”
左手肘處的驚人觸感傳遞到神經中樞,八重霽只是感覺右手肘處少了些什么,這些東西倒是不能觸動心鏡。
剛才創造幻境消耗了不少精神,要不是有羽渡塵幫助,恐怕這會早已昏死過去。
八重霽胡亂想了想,便沉沉睡去。
剛獲得融合戰士力量的櫻,倒是一點都不困,感知到八重霽睡著,自身又往上面湊了湊。
藍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顯眼,笑容下,眼角的媚意更濃,加之長長的狐耳,總是能勾起他人別樣興趣。
鈴吸著鼻涕,雙手各自抱著臂膀,上下來回搓動。
昨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差點把她凍成沙...不對,差點凍成冰雕!
“姐!”感冒獨有的悶聲發出,鈴抱怨道:“家庭空調壞了吧,昨天凍死我了!”
“回頭我找師傅修修。”櫻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鈴挑挑眉毛,‘今天姐姐好像很高興啊!’
在聲音中聽出情緒的鈴瞇起眼睛,仿佛嗅到了雞味的小狐貍。
‘也許...我今天可以趁機多要點零花錢?’
鈴心中美滋滋地想著。
門鎖擰動的聲音。
“喲~小玲起這么早。”
鈴轉頭笑道:“哥哥早.....嗯?!”
鈴瞪大雙眼,一幕不可思議的模樣。
好久沒睡過這么舒服的覺,八重霽還在感受那股睡眼惺忪的飄飄感,沒有再去理會鈴,晃晃悠悠地前往衛生間洗漱。
鈴左看看,右瞅瞅。
‘不會錯的!哥哥是從姐姐房間里出來的!’鈴的小臉上浮現出喜色,‘原來老姐高興的原因在這!’
但緊接著,小臉便布滿遺憾,嘀咕道:“早知道我昨天就不睡那么早了,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小玲!還不快去洗漱!馬上吃飯了!”
從廚房中傳來的聲音沒了歡快,反倒凌厲不已!
鈴打了個激靈,‘什么時候老姐的耳朵這么靈了?!’
做賊心虛的鈴悄默默來到衛生間外,看向磨砂玻璃內的人影。
‘等下我是叫哥哥好呢?還是叫姐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