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看了幾張小星星上面的故事,有些自己早就沒印象了,不過一點不影響他邊看邊笑,原來自己還考過班級前二十啊。
“難怪我媽總對我現在的成績難以釋懷,12分和20分的高數差點杖斃了我。”
不過笑完,陳漢升又嘆一口氣,從高中寫到大學啊,既有16歲的友情和回憶,也有19歲的愛情和憧憬。
“喂,小魚兒,剛剛想起來,其實我也有準備圣誕禮物的。”
陳漢升又來到東大女生宿舍樓下,蕭容魚一聽有禮物,穿著拖鞋就跑下樓,不過左瞧瞧右看看,陳漢升手里什么都沒有。
“咦,禮物呢?”小魚兒問道。
陳漢升把錢包掏出來,掏出一張郵政儲蓄卡說道:“這個給你。”
“給我卡做什么噢?”
小魚兒翻來翻去看一遍,只是一張普通的銀行卡,似乎也沒什么不同。
“這個卡還配有一張存折,那張存折我留著,卡給你,密碼是你生日。”
陳漢升笑嘻嘻說道:“呂姨不是要1000萬嘛,后來我就辦了這張卡,原來想著等哪天存滿了1000萬,我就”
“你就什么怎么樣?”
蕭容魚眼睛彎彎的,迷人的梨渦又出來了,聽著陳漢升下一步回答,好像是個自己期待的事情。
“存滿了1000萬,我就讓你媽數一下有幾個零,然后再把卡要回來。”
陳漢升一本正經的說道:“這錢我要留著娶老婆的。”
“呸,不還!”
要不是宿舍樓下人多,小魚兒忍不住又想咬陳漢升了,太氣人了!
“回去了回去了,我要是往卡里里面存錢,你可不要亂用啊,娶不上老婆我就賴上你。”
陳漢升揮揮手,這才開車回財院。
路上還給王梓博掛了個電話,說起那罐小星星上的往事。
王梓博陪著他笑了一會,可能也是勾起了回憶:“其實以前在高中,我這樣班級十幾名的學生才是最煎熬。”
“怎么說?”
陳漢升一時也沒理解。
王梓博沉默半響:“以前遇到聽不懂的知識點,你心里著急嗎,你會和老師請教嗎?”
陳漢升搖搖頭:“怎么可能,我有這時間寧愿打兩次桌球,你應該懂的啊。”
“那你會想著努力一把考進前十,但是卻在努力的過程中逐漸放棄嗎?”王梓博繼續問道。
陳漢升實話實說:“沒想過,我沒有因為學習特別努力過。”
“這就是了。”
王梓博很感慨:“我既不是小魚兒那種穩定前五的學霸,也不是班級倒數的學渣,聽不懂知識點心里著急的想哭,曾經多少次發誓要考進班級前十,不過總在各種壓力下失敗了,有時候想破罐子破摔,可是又舍不得已有的成績。”
“羨慕像你一樣在學校內外都認識很多人,也曾經三分鐘熱度制定了很多計劃想改變,可是最后都無奈的安于現狀了,我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埋沒在人群中,這種不上不下的日子最煎熬了。”
王梓博表達完畢,心情有些激動,粗重的呼吸聲打在話筒上。
陳漢升臉色平靜,眼里倒影著兩邊的路燈。
“小陳,你怎么不吱聲了?”
“我在想,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按理說這一罐小星星不會給你這么大反思。”
“沒有。”
王梓博猶豫了一下:“其實今天我去請一個人幫忙了。”
“什么忙還需要別人幫,你認識比我能量更大的人嘛。”
“沒有你能量大,但是我不敢和你說。”
“切,矯情。”
陳漢升笑著掛了電話,他都不是很好奇王梓博的問題所在。
王梓博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在宿舍陽臺安靜的點上一根煙:“因為,她答應幫我轉達了。”
第二天早上,陳漢升拎著早餐來到教室,從口袋里掏出飯卡、鑰匙、手機、煙和打火機隨意扔到桌子上。
這些就是陳漢升的出門標配了。
沒多久任課老師走進教室,走到陳漢升面前笑著說道:“知道今天是劃考試重點的日子,所以特意來聽聽嗎?”
“瞧您說的。”
陳漢升把面前的書本拿起來:“我都是在背后復習的,悄悄這書上全是整齊的筆記。”
老師本來還不信,結果翻了翻發現居然是真的,書中標記了很多知識點。
“這么說,你今年能及格了?”
“不好說,考試還是要看狀態的。”
陳漢升謙虛的說道。
老師走遠以后,坐在后面的李圳南推了推陳漢升:“四哥,書能還我了嗎?”
陳漢升甩了甩肩膀:“急個幾把,我們班有沈幼楚和白詠姍她們在,反正你也拿不了獎學金。”
“就是。”
金洋明也懶懶的插嘴:“阿南,咱宿舍就你既兼職,成績又好,還從不曠課,條件太優秀可是會脫離群眾的哦。”
“是吧,四哥。”
金洋明說完,還沖著陳漢升眨眨眼。
陳漢升笑著點頭,不過也把書還給了李圳南,下課后他來到沈幼楚旁邊坐下:“昨晚給我發信息,讓我中午一起吃飯,不會是有事吧。”
沈幼楚沒想到陳漢升直接坐過來了,不過她又不會撒謊,嘟著小臉認真的點著下巴:“嗯!”
“那什么事啊?”
陳漢升直接問道。
“老,老師在前面。”
沈幼楚悄摸抬頭看了一眼,胡林語也走過來說道:“快上課了,回你自己那邊,課堂上禁止秀恩愛。”
“我有事要問,你去我那邊坐。”
陳漢升指著自己的位置。
胡林語直接拒接:“一幫惡臭男生,我不去。”
“那你就坐的腿上吧。”
陳漢升把腿伸出來:“想坐左邊還是右邊,中間的”
“滾!”
胡林語拿起書本直接走了,陳漢升那半句話都沒說完。
金洋明本來正在看戴振友借來的,身邊的人突然從“無惡不作”的陳漢升變成了“團支書”胡林語,他很嫌棄的側了側身子。
“我靠!”
胡林語一看金洋明有什么資格嫌棄自己,她為了表達更厭惡的感情,不僅側了身子,還豎起胳膊擋在中間。
陳漢升看著金洋明和胡林語之間的“打情罵俏”,笑的眼睛都沒縫了,然后才想起來沈幼楚好像有事和自己說。
這件事應該不是兩人之間的,否則沈幼楚不會發信息通知,不過這種方式也恰好說明有些棘手。
陳漢升干脆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寫道:“關于誰的。”
沈幼楚桃花眼眨了眨,好像覺得這種溝通方式挺好,也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
“王梓博。”
“原來是他。”
陳漢升突然反應過來了,想了想又在紙上“唰唰唰”寫道:“關于女人?”
沈幼楚剛要在紙上寫出來,陳漢升不耐煩的說道:“我寫,你點頭就行了。”
沈幼楚點點頭,桃花眼里還有被兇了一下的委屈。
“因為黃慧。”
沈幼楚接著點點頭,表情有些吃驚。
“他們是不是和好了?”
沈幼楚又點點頭,桃花眼睜得圓溜溜的,她沒意識到自家男朋友多狡猾。
“王梓博擔心被我罵,所以請你轉達?”
當看到這句話的是時候,沈幼楚甚至都忘記點頭了。
“他媽的,果然被老子猜對了,狗日的王梓博這操作真是下飯啊,居然找你說情。”
陳漢升直接把廢紙揉一揉塞進胡林語的書包里,順便還從桌肚里摸出一個小鏡子。
“傻吊胡林語,上課居然還看鏡子。”
陳漢升一邊罵,一邊把鏡子支起來,自己對著鏡子臭美了。
大學女生的包里似乎都有化妝鏡,巴掌大小的樣子,蕭容魚手包里也有一個。
沈幼楚沒有,她大概是舍不得花那2塊錢。
今天陳漢升起的特別早,頭發還有些亂,他索性拿書本戳了下前面的商妍妍:“把你包里的梳子和啫喱水給我交了!”
商妍妍一邊掏梳子和啫喱水,一邊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這些?”
“嘿嘿,當長輩的什么不懂。”
沈幼楚在旁邊,陳漢升沒好意思稱呼“爸爸”。
商妍妍趁著沈幼楚不注意,牙齒咬著紅唇拋了個媚眼。
陳漢升都沒正眼瞧,反而是沈幼楚期期艾艾又寫了一行字。
“你要怎么辦?”
“我要怎么辦?”
陳漢升心想王梓博現在厲害了,居然還知道走夫人路線了。
“下課后再說。”
陳漢升簡短答了一句,然后專心致志的涂著啫喱水。
下課后,陳漢升沒有立刻說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而是講起了王梓博的家庭。
“我和梓博幼兒園就認識了,小學、中學和高中都在一個學校,他出身在一個典型的中國內向家庭關系里,父母和子女之間不陪伴、不溝通、不了解,父母忙著辛苦掙錢,改善家庭條件,對子女的要求只有成績,梓博遇到問題也從不和父母訴說。”
“其實這樣到最后,很可能父母去世以后,子女才發現原來是那么的深愛對方”
陳漢升正要展開敘述,一抬頭看到胡林語坐在前面,也在認真聽自己講故事。
“你在干嘛?”陳漢升問道。
胡林語好像都沒察覺自己多余,還在催促:“等幼楚一起吃飯啊,你繼續講啊,我覺得說的挺好,周圍很多家庭都是這樣。”
陳漢升換個話題:“小胡,我外婆60多歲了,身體很好還整天在稻谷場忙里忙外,你知道什么原因嗎?”
“因為平時注意檢查身體?或者作息比較好?或者營養充足?”
“都不是,因為我外婆從不八卦,也從不打聽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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