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想到了中品靈脈,靈脈中的靈氣比之尋常環境,要充裕的太多,而近年來,已經有人發現東極大陸的靈氣正在衰微,這也是為什么一個中品靈脈,也會有如此多的宗門來爭奪,擱在以前,上品靈脈亦或靈晶,這些宗門才會出動的,靈脈在他們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據推測,鷹澗山上的中品靈脈應該不是很大,否則的話,那些宗門出動的也不可能是那么幾個人。
即便是這樣,秦毅在其中,也是修為很低的。
秦毅慢慢的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扯動了背后的傷口,撕裂的痛苦讓他眉頭緊皺,身體微微顫抖。
好在之前已經敷下了草藥,不再流血,只是傷口比較深也比較長,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
“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整一下了。”
秦毅嘆了口氣,扯下左臂上已經被撕開了幾道口子的衣袖,甩在背后,然后胸腔后擴,將撕掉的衣袖套前,打了個結。
那鞭影也沒有再次攻擊,按照目前的環境來看,幻境應該消除了,也沒有那懸崖,入目全是山石和綠樹雜草。
只是,秦毅目前還不能確定,卻也只能繼續往前走,至于馬承玉他們,最好是別碰上他們。
閉上眼睛,感受著靈氣充裕的方向,朝著東北方向走去。
而就在秦毅離開這里之后,突然跳下了一個人,臉色微微蒼白,手臂上還在流血,突然往前看了一眼,秦毅最后的身影映入了雙目之中,神色中閃過一道兇光。
即便自身的血液能夠滋養這些植物,產生純凈的靈氣,但是秦毅也是一個人,不可能無限的割自己的肉來放血。
袖中的瓶子,里面裝的是血水,卻是他自己的血液加上大量的水,雖然效果與純粹的血液要差上很多,但還是有效果的。
而經過自己血液滋養的植物,能夠在一定時間內,聽從自己的安排,這算是一個難得的攻擊手段,上次也是多虧此種手段,才將那個暗屬性的人給殺掉。
前行的道路崎嶇不堪,外加迷霧干擾,秦毅走得很慢,不過憑借敏銳的靈氣感應,他感覺到周邊的靈氣濃度在緩慢加強,前行的方向,應該就是靈脈的方向。
忽然,秦毅停下了腳步,嘴角微咧,無聲的笑了笑,然后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秦毅走得更慢了,身子也似乎更加疲憊了。
就在秦毅抬起右腳,踏上一塊石板的時候,一道寒光,從背后急射而來。
利劍破空,火焰跳躍于劍刃上,攜著一股灼熱氣息,飛掠而上,急射而擊。
秦毅似乎早有準備,‘疲憊不堪’的身子立馬挺直,手邊長劍一旋,猛然轉身,朝著迅擊而來的長劍刺去。
轟隆隆!
兩劍相撞,爆發出一道濃烈的火光,宛若夜晚的煙花,異樣的美麗,而凌于長劍上的火焰像是遇到滾刀油,滋的一聲,覆蓋在秦毅刺擊而來的長劍上,火光四濺,朝著秦毅,燃燒而去。
秦毅握劍的手微微翻轉,五個手指上頓時出現了五點火光,彼此交纏,形成一面火焰鏡子,那濺射而來的火花撞擊在火焰鏡子里,消失不見。
“去死吧!”
就在這時,背后想起了一道激動不已的叫喊聲,拳風赫赫,殺氣橫斂,真氣擴散,氣勁爆發,如刀如劍。
地隱訣!
剎那之間,秦毅的身影隱沒在原地,聲息消失。
拳風沒有任何停歇,臉上還帶著殘忍和興奮的笑容。隱身?那又如何,短短幾寸距離,諒你也逃不了!
就在這是,他不然感覺到出拳的手被一只手給抓住了,而秦毅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地面上,來到了他的側面,雙手成爪,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隨后他便感覺到一股灼熱感從手臂上傳來,火焰爆發,衣袖瞬間燃燒,侵入皮膚,血肉崩開,鮮血橫流。
一聲慘叫,他收回了手,同時右腳橫踢,可是秦毅早有防備,身子一扭,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后雙手再次狠狠一抓,像是鉗子一樣,刺入他的血肉里面,真氣灌入,秦毅大喝一聲,提起了他的身體,猛地一甩。
對方想要反抗,可是秦毅的雙手牢牢地鎖定了他的身子,加上手臂上那深入骨髓和靈魂的燃燒疼痛,讓他根本反抗不了,直接被重重的摔倒在地,胸腔震動,五臟六腑都在顫抖,腦袋直接和山石路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臉上立馬出現細密傷口,嘴角破裂,鮮血橫流。
秦毅臉色扭曲,背后的傷口也裂開了,猩紅之血再次流淌,腿腳微軟,差點倒地。
“你,你怎么……可能施展這么快。”
他的神色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還有深深地恐懼。
他不明白,為什么剛剛施展了術法,不過一息時間,竟然再次施展了同樣的術法,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即便是馬師兄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秦毅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被他擊倒在地的人,神色中閃過一絲殺氣。
攻擊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袁利杭,一直想要殺了他的人。
劍上的火光已經消失,長劍再次回到了秦毅的手上,一股溫熱之感從劍柄上傳來,劍刃此刻還有些火紅。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殺我,我可是玄劍宗的弟子!”
看著秦毅提劍過來,袁利杭掙扎著坐了起來,想要抬手,卻發現毫無力氣,那火焰侵入他的手臂,破開了血肉,白骨都看得見,加上被秦毅狠狠一摔,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說話之間,臉色扭曲,神色中,帶著濃濃的恐懼,還有強自鎮定的威脅。
秦毅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是濃濃的殺氣。
“秦毅,你敢!”
噗嗤!!
溫熱的劍刃,插入袁利杭的胸口,直接刺破心臟,不帶絲毫的猶豫。
嘴角的鮮血讓袁利杭感到了一絲生命的溫熱,隨后便是生命消逝的冷氣,他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可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有猩紅的鮮血從嘴角流下,滴落在脖頸上,隨后流淌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