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后某一天,天地旋轉,整個明渝城發生了巨大的震動,天空中的閃電猶如激射光一樣,一些高高聳立的山叢像是被一把巨斧劈開,不斷的萎縮,而一些原本連著的地方,也猶如一張紙被鋒利的剪刀給剪開,許多人在此次災難中喪生,修士同樣不例外,在這如此巨大威力的自然能量面前,也毫無抵抗之力。
長達半年的雨水降臨,那裂開的巨大口子堆積了大量的水,形成了一條河流,最后又形成了大江。
而到此還沒有結束,因為后來雨勢又見漲,出水口狹窄,大量的水沖擊到了縣城城內,一些幸存的人又因此遭到了襲擊而逝去,有一位老人站了出來,憑借著一己之力將出口擴大,讓膨脹的江河之水泄了出去,保證了縣城的幸存之人的生命,而事后老人卻神秘消失了。
有人透露出老人似乎叫興,此后這條江水便叫興江,而明渝城破滅,也變成了新的興江鎮。
秦毅也沒想到,這興江鎮中間竟然還有如此的曲折故事,他們離著興江鎮并不是太遠,可是從未聽說過。
“西山村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想到西山村,秦毅心頭不得不感慨,其格局真的太小太小了。
“可惜啊,那次災難也毀壞了明渝城的根基,一些此前發現的靈脈甚至是靈源也遭到毀壞,順著大江之水流向不知何處,結果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康云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神色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還有絲絲的懷念,那場災難,是他親眼目睹的,而那時候他才三四歲。
冬日來臨,溫度降低,旁邊的支流也裹上了一層淺薄的冰層,底下還有不足兩尺深的水量在緩緩流淌。
小家伙沒有來,此前有段時間喜歡賴在自己身上,不過自從自從將那幾株在西山村種下的果實移栽到現在的新房子后院兒的時候,這小家伙天天的躺在樹苗旁邊,一雙眼睛癡癡的望著它們,嘴角是不是的流下了饞饞的口水,秦毅喊它也不搭理,有時候甚至直接扭過頭,雙耳塌著,表示我沒看見你,也沒聽見你說什么。
秦毅也沒什么別的想法,也沒有讓小家伙一定要去的意思,這么長時間相處,也知道它的脾氣,歸納而言就是一個屁小孩兒一樣的脾氣,不過留在秦景里他們身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康云柏之前承諾一定會看護好他們,卻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
而且小家伙看起來還比較喜歡秦景里,當然,多半是因為秦景里是不是的給它抓蟲按摩。
不過有小家伙在他們身旁,萬一碰見什么意外,也能多一線生機,因為秦毅相信小家伙的實力。
道路不再筆直,而是彎彎曲曲,而且也不再是平的,而是越來越陡峭,前方的平地也逐漸變得狹窄,凝現在視野中的是幾座冒頭的山峰,越往前走,幾座山峰也徹底的暴露在他們的眼前。
草叢早已枯萎,踩在上面不斷的發出咔嚓之聲。
不過秦毅也看得出來,這里應該很少有人來,因為一片灰敗的枯萎草叢中并沒有任何道路。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秦毅他們便發現了一座石橋,原本沒有的道路也展現在他們面前。
“翻過了這一座山,便進入了金虎宗的地盤了。”
康云柏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
秦毅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令松泉在前面領路,然后繼續前行。
冬日里的山,上面的一些草木早已枯萎,入眼幾乎是光禿禿的一片。
對于秦毅他們來說,這樣的道路并不是多難走,越是臨近,幾人心中越是有些忐忑,也沒有了之前的談論。
當然,主要還是秦毅和康云云柏兩人,令松泉和身旁幾人一直都閉上了嘴巴不說話,除非康云柏吩咐他們做事兒。
至于秦毅,他倒是無所謂的。
翻過了這座山,秦毅雙眼微瞇著,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全身細胞似乎都活躍起來了。
眼前的景色與之后面相對比,相差甚遠。
草木依舊豐盛,青綠的香氣隨著微風飄蕩四方,空氣中彌漫的靈氣,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康云柏神色中閃過一絲迷醉,剎那間恢復清醒,一想到此地為金虎宗所有,他心里便猶如扎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秦毅肯定沒這種感覺,不過卻也對金虎宗有些好奇了。
這里比之興江鎮的中心地帶的靈氣還要充足許多,西山村與之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到了這里,終于不再是空空蕩蕩無一人。
前面有一條河,河水靜靜的流淌著,冬日的寒氣并沒有將其凍住,河流兩旁栽種了許許多多的柳樹,而在河流對面,有幾個身著白色長衫,黑色長褲的年輕人,似乎是在巡邏。
在看見秦毅康云柏等人出現的時候,他們連忙走了過來,喝道:“你們是誰?來我金虎宗做什么?”
這里雖然屬于金虎宗,卻是在邊緣地帶,只有他們幾個過來巡視,不過近幾年金虎宗在興江鎮的名頭越來越大了,他們的底氣自然強勢。
康云柏冷哼一聲,道:“你們屈長老讓我們來的。”
“屈長老?”
為首一個年紀較長的青年人眉頭一皺,看了康云柏幾人一眼,想了想,然后道:“跟我來。”
他雖然感到疑惑,但是如果真是屈長老邀請的話,他若怠慢了,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先帶人過去,倘若對方欺騙,不僅僅是他們不會放過這幾人,連屈長老也不會放過他們。
康云柏轉過頭看了一眼令松泉,令松泉默默點了點頭,隨后康云柏轉回頭,朝對方拱了拱拳,道:“多謝。”
雖然心中極不情愿,但是康云柏也不想此時出什么意外,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雖然是山路,但是修整的卻較為平整,走在上面,聲音都很小。
金虎宗建立在一座山上,這座山也因此被命名為金虎山。
在金虎山的山頂上,云層環繞,霧氣聚攏,極目望去,云霧之中,露出了樓閣的邊邊角角。
山腰處有不少地方都被削成平地,而一些樓閣也建造在平地之上。。
康云柏跟在身后,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四方。
倒是秦毅,好似一個游客一樣,欣賞著金虎山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