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嬌斥聲,剛才得到王虎命令的這些弓弩手,都瞬間忘記了執行王虎的命令,就連剛剛準備跳河的李昊辰也停止了動作。
在場的所有人此刻都非常有默契的同時看向了不遠處河岸上,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便讓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雙方都是震驚失色,而李昊辰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搞明白了剛才岸邊上的那陣轟鳴聲是什么,居然是一臺高兩丈,寬一丈有余的巨大型投石機,而且已經裝好了一塊巨大型的石塊,而投石機的目標正是王虎所在的樓船,李昊辰雖然由于距離沒有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但是他卻知道,看著對方的這個舉動應該是友非敵。
李昊辰看見的這一切,王虎也看在眼里,王虎看著這投石機瞄準的是自己的這艘樓船,下的后背冷汗直流,雙腿發軟,要不是身后的侍衛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可能就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被扶住的王虎強打精神,有些顫顫巍巍的對著河岸邊一拱手,臉色慘淡的道“我乃是河南道行軍總管王虎,不知道岸上是那部分的人馬?我王虎沒有得罪過各位吧?為何各位做如此狀?”
王虎的問話,并沒有讓河岸上的人有太大的反應,只換來了一聲冷哼。
王虎看著對方不搭理他,但是此刻他勢比人弱,不得不低頭,只能在放下身段,低三下四的道“敢問河岸上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還請報個名號!”
這次河岸上的人有了回應道“我等乃是奉左武衛大將軍,衛國公,領河北道行軍大總管李大將軍將令,特帶領河北道三十州兵馬遲援河南道經略使樂成侯李大人,特來此聽經略使李大人調遣!”
李昊辰一聽這答話,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他終于知道原來來人是他的師父李靖派來的,李昊辰在河岸上的人回完話,便開口道“我便是河南道經略使樂城侯李昊辰,敢問此次前來帶隊的將軍是何人啊?”
李昊車的話說完后,岸上的人陷入了沉默,并沒有回答他,李昊辰見對方不回答,也沒有在意,不過他總感覺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讓他感覺有些熟悉的感覺,不過眼下這個情況顯然目前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沒有再次詢問,而是開口道“河南道行軍總管王虎,勾結李世民意圖謀反,還請各位河北道的兄弟們幫助本官予以擒拿,本官日后必然像陛下保舉各位之功勛!”
王虎在那個聲音說完話后,便已經一屁股坐在了樓船的甲板上,整個人都虛脫了,他知道他已經大勢已去,而且輸的一敗涂地,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李昊辰的話剛剛說完,河岸上的人再次傳出了聲音道“那艘樓船上的人聽著,現在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把穿靠岸,否則我將發動投石機將你等的樓船擊碎!”
王虎聽著這岸上傳來的話,心中雖然是對局勢十分的沮喪,但是他畢竟在河南道經營多年,如果真的現在就放下武器,他心中著實不甘心,看著李昊辰此刻還在他的弓弩手的射程之內,他便想著和對方談判,他高聲道“岸上的人聽著,我們談談,李昊辰現在就在我的射程之內,本總管可以保證在你的投石機擊沉樓船前,本總管便可以將李昊辰射殺,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我們到時候魚死網破!”
岸上的人聞言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她邊說道“你想怎么樣?”
王虎聽著這事情有門,剛才還有些頹廢的他,此刻竟然多了幾分精神,連忙回道“我們都各自后退,我放李昊辰離開,你們也放我離開,自此之后我們再相遇,便生死各安天命可好?”
李昊辰聽著岸上的人言語之中出現了妥協,心中暗叫不好,此刻如果放王虎離開,那絕對是養虎為患,未來在想抓住他,那可就難上加難了,可是這些兵馬雖然是李靖派來支援自己的,但是他并不是這只兵馬的實際指揮官,他現在說什么,人家也未必按他的命令行事,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開口道“岸上的將軍,請不要答應王虎的條件,王虎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即使你們退去,他們也未必會信守承諾,還請將軍不要猶豫,直接擊沉樓船,為我大唐除害,本官安慰不足道,況且本官有把握他們奈何不了我!”
王虎和李昊辰的話說完后,岸上的帶隊之人,又再次的陷入了沉默,并沒有回應任何一方的話,看著李昊辰的話又讓岸上的人陷入了猶豫當中,王虎憤恨的看著李昊辰,冷聲道“李昊辰,你當真不想活了嗎?你不要逼我殺你,你信不信本總管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李昊辰并沒有因為王虎的話,有任何的畏懼,反而是針鋒相對的冷哼道“你可以試試看,本官到是現在就想看看,我們到底誰今天會死在這里!”李昊辰之所以對王虎針鋒相對,便是想讓王虎此刻便動手,這樣岸上的人便不會再猶豫,直接便會對王虎動手,這便是李昊辰此刻想要的結果。
王虎自然是知道李昊辰心中的想法,通過剛才對話,王虎知道他根本嚇唬不住李昊辰,而且在和他說下去,恐怕自己真的會氣的忍不住對他下手。
便冷哼一聲,不再看他,而是看像岸邊道“岸上的人,你可想好了,本總管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在這里浪費!”
就在王虎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李昊辰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支羽箭,一咬牙狠狠的對著自己的左側肩胛骨位置刺了下去然后身體飛快向后仰去,落入黃河之中,落水前李昊辰還高呼道“王虎,你哥卑鄙小人,竟然暗箭傷人!”、
李昊辰知道岸上的人,一時之間難以下決定,那他便幫岸上的人做決定,他偽裝被王虎樓船的弓箭手射中,這樣岸上的人必定會下定決心,擊沉王虎所在的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