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劇烈的踹門聲響起。
“來人,把門給我踹開!”
屋外,帶著護衛隊前來的閆紹文,也不知為何,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
顧遙呼吸一頓,抬手輕輕抱住沈慕年,用氣音小聲道:
“來不及啦.......小年年,再見了!”
古怪的稱呼,沈慕年尚未反應過來,便失去了意識。
“你們快從后窗逃吧,我替你們擋些時候。”
李叔抱了必死的決心,一回頭卻看到顧遙突然打暈了沈慕年,頓時心頭一驚。
“你做什么?”
李叔快步走了過來。
床上的少女,一改先前的怯弱,神情冷靜地看向他:
“這里只能有一個長殷先生......還請李叔帶著他離開閆府。”
“可外面守衛重重......”
李叔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外面狂躁的踢門聲,突然消失了。
他錯愕地回頭,只看到門外的守衛,臉上還帶著兇惡的表情,卻是定在原地,猶如木偶。
“這......”
李叔活了大半輩子,從未遇到這般古怪的事,他顫顫巍巍地回過頭,看向顧遙的眼神里,有了莫名的敬畏和驚懼。
“走吧。”床上的少女,一瞬間,渾身沐血。
蒼白的皮膚里,滲出的血跡,沖開了油墨,有些斑駁又慘烈的美感。
但也異樣地驚悚。
李叔背起沈慕年,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當他帶著沈慕年沖出閆府的瞬間,身后的一切重新變得吵雜。
“難怪那個脈象竟然還能活著......”
李叔只覺得后背發涼,對屋內少女的恐懼,竟勝過了對閆府守衛的害怕。
“有這么可怕嗎?”
屋內,顧遙看著兩人已經安全,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007小聲嘀咕:“眨眼變成恐怖片的畫風,是個人都接受不了好不......”
顧遙哦了一聲,瞬間癱在了床上。
門口,守衛踢門的動作順著力道下去,卻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這門,怎么打開了?
幾人心頭疑惑,閆紹文已經大步進了屋。
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床上,一個‘血人’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看著無比地駭然。
“怎......么回事?”
閆紹文心頭一驚。
下一秒,‘血人’翻了個身,慢騰騰地下床,手里握著一把匕首,神情幽幽地向他走來。
油彩斑駁,血水直往下淌,不似活人。
“他身上怎么還有利器!”
閆紹文咒罵一聲,立刻拔槍指著她,警惕地往后退。
“別過來!”
‘血人’無動于衷,慢悠悠地繼續走向他。
閆紹文看不見,顧十一身上的黑色氣運,正與他身上的氣運纏斗。
他只覺得無端有一種荒誕感,腦海里似有一道聲音,在催促自己趕快殺了眼前的人。
厭惡的情緒和敵意,瞬間滋長。
那把匕首,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閆紹文想道了陸海棠,被匕首刺穿頭骨的慘狀,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下意識地扣下了扳機。
砰——
他開了槍。
可顧遙沒停,甚至還露出一個怪異的笑來。
“終于跟原劇情接上了!”
這個笑容無比瘆人,閆紹文聽不懂她說的話,可也直覺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沖著她的四肢連開數槍,可眼前地人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握著匕首瞬間逼近。
閆紹文想后退,卻像是被什么鎖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唔唔唔......”
閆紹文瞪大雙眼,情緒隱隱有些崩潰,想要開口叫人。
那把匕首,卻先一步重重地插在了他的胸口。
今天三更,總還是4千(本蘿沒有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