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動手了!
李信臉色變了變,回頭對七皇子沉聲道:“殿下,你快回自己帳篷里去!”
魏王殿下本來準備朝皇帳里沖,順便保護一下自己老爹,在老爹心里搏一個好感,聽到李信這話之后,他停下腳步,開口道:“為什么?”
“殿下你是皇子!”
李信咬牙道:“這些反賊剛動手你就到了,陛下多半會起疑心,你現在不急著進去,我與王師父他們進去救駕,你與另外幾個皇子一起到就是了!”
七皇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道:“那好罷,信哥兒你注意安全,替我保護好父皇!”
李信點了點頭,從腰里拔出種玄通送給他的青雉劍,帶著王鐘還有沐英,朝著皇帳沖了進去。
此時皇帳里已經亂成了一片。
因為承德天子受傷了!
那些刺客,偽裝成禁軍的樣子,假裝在皇帳周圍巡邏,一點一點接近皇帳,最終終于給他們尋到機會,在靠近皇帳十幾步的位置沖了進來,這個距離,內衛還有禁軍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身睡袍的承德天子,就被一名刺客在肋下捅了一刀。
血流如注!
整個皇帳里一片大亂!
本來,負責護衛的人都在皇帳外面,皇帳里頭都是一些宮女侍者之類的人物,哪里擋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軍漢,因此這些人闖進來之后,沒有人能夠擋得住。
還是承德皇帝早年弓馬精熟,也算是一把好手,勉強躲了一會,不然此時這位承德天子已經命喪當場!
李信帶著王鐘沖進皇帳的時候,那些太監已經在前赴后繼的擋在承德天子面前,替這位天子擋刀。
渾身是血的承德天子,被大太監陳矩護在身后,此時這位天子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臉上卻沒有什么慌亂的神色,而是一臉冷盤的看著這些刺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信提劍一劍砍向一名刺客,鋒利無比的青雉劍立刻穿過了這名刺客身上的禁軍衣甲,毫無阻礙的將這個人砍成了兩截!
這柄劍,李信拿到手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至今沒有辦法用這柄沉重的劍揮舞出什么套路,只能最簡單的用來砍刺之類,不過即便如此,在它鋒利無比的屬性下,簡單的砍和刺就已經十分厲害。
這些刺客被李信從后面砍了兩個人之后,連頭也沒有回,依舊自顧自的朝著承德天子沖了過去。
李信瞪大了眼睛,再次提劍砍人!
不管怎么樣,這位天子在當下決不能死,今天晚上畢竟是他手下的人把這些刺客給“放”了進來,如果承德天子死了,那事后追查,不僅僅是李信,李信手底下這八百號羽林衛右營的羽林郎,一個也跑不掉,統統都要給承德皇帝殉葬!
老都尉王鐘怒發須張,抽出腰里的羽林衛佩刀,轉瞬之間就砍倒了兩個刺客。
羽林衛校尉出身的沐英,雖然聽到了這些刺客的巴蜀口音,不過他知道這些人不會是大殿下李興派過來的,因此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抽出羽林衛的制式佩刀,與王鐘一起砍殺這些刺客!
這些刺客倒了四五個之后,地下的太監已經躺了一地,這些刺客的首領終于越過了一眾太監了阻隔,沖到了承德天子五步之內,這人抬起手里的長刀,劈頭蓋臉的就朝著承德天子腦袋砍過去!
“狗日的皇帝,給老子死了罷!”
承德天子肋部被捅了一刀,現在動作艱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刀落下來。
這位帝王,已經到了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境界,此時他雖然性命懸于一線,但是卻并沒有多少慌亂,有的只是些許的不甘心。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朕要死在這種匪類手里?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柄湛青色的長劍,架在了他的面前。
長刀砍在長劍上,當啷一聲脆響,很干脆的斷成了兩截。
李信也被這一下,震的虎口發麻手中的青雉差點脫手,他咬了咬牙,雙手舉劍,朝著這個刺客砍去!
但是很可惜,論個人武力,如今的李大郎將還很是不夠看,更何況這些刺客,都是平南軍中最頂尖的精銳,這刺客首領的長刀斷了之后,見李信持劍砍過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狠狠一腳踢在李信胸口!
一股巨力襲來,李信被踢出半米遠左右,只覺得自己胸口發悶,喉頭有些猩甜。
這刺客首領不再理會李信,提著那半截刀,就要朝著承德天子沖過去。
一名小太監沖了過來,用身體幫著承德天子擋下了這一刀!
李信勉強撐著身子爬起來,雙手舉劍,斜斜一劍朝著這個刺客首領砍了過去,此時這個刺客被兩個小太監保住雙腿,躲避不急,連忙抬起用手里的半截長刀想要架住李信的長劍。
但是青雉劍何等鋒利?
長劍砍斷那半截刀,把這個人的右臂齊肘砍了下來!
血流一地!
這人吃痛之下,猶如野獸一般,又是一腳踢在李信胸口,然后左手拿過右手還剩一小截刀身的長刀,朝著李信身上砍去!
萬幸的是,他手里的刀只剩下半尺長短,這一刀雖然劃在了李信身上,但是只是在李信的肩頭還有背部,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并沒能要了李信的性命。
這個時候,老都尉王鐘終于解決了那邊的幾個刺客,這個老人家如同猛虎下山一樣,箭步沖了過來,只一刀,就把這個刺客統領捅了個對穿!
皇帳外面,驚惶之聲大作,幾十個內衛慌不擇路的沖了進來,頓時把剩下的幾個刺客,亂刀砍死。
四個皇子,都是臉色煞白的闖了進來,跪在皇帳的血泊里。
“父皇,兒臣等護駕來遲,請父皇降罪!”
“臣等護駕來遲,請陛下降罪!”
皇帳里,呼啦啦跪了一地。
承德天子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煞白,他在陳矩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掃視了一眼皇帳里跪著的諸人之后,聲音有些嘶啞。
“你們……來的好快啊…”
這一句話,讓這些人更加戰戰兢兢。
“陛下恕罪……”
承德天子受傷不輕,勉強在陳矩的攙扶下,在皇帳里的龍榻上坐了下來,他回頭瞥了一眼渾身是血的李信,王鐘還有沐英三人。
“你……你們是怎么來的?”
李信此時胸口悶的厲害,幾欲嘔血,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猩紅,他強忍著眩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緩緩跪在了地上,聲音澀然:“回陛下,羽林衛右營……出了奸細,臣……”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不是裝的。
承德天子終于也堅持不住,閉目暈倒在了龍榻上。
他也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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